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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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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隱抱著她進門。

“…我回我家就好。”

“你家不就在這裡?”迅速整理好心情,她武裝起自己。

“你放我下來,我要回我的公寓。”

“那已經不是你的公寓了。”該隱直往屋內走,踏進長直的玄關,左手邊的拱門通往客廳,右手邊則是廚房和飯廳,牆面上有面穿衣鏡,再往前走便是樓梯。

“啊?”她疑惑地看著他,任他抱著自己來到三樓的臺。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已經離開高振隆,那裡自然不會是你的歸處,而這裡——”他走到臺的欄杆邊,著夜風,讓她看見山腳下的環狀夜景。

“你應該很久沒見到這一片夜景了吧?”米珈樂怔愣得說不出話來,看著那夢幻得不可思議的美麗,竟有恍如隔世的錯覺。

“我記得你最喜歡在你家的臺上眺望這片夜景了,對吧。”她猛地抬眼。

“你怎麼會知道?”他沒有回答。

米珈樂也明白自己本不需要問,他之所以知道,就代表他曾經見過,而且不止一次,但為什麼他卻沒發現,她最想看的其實是他?

從前兩家比鄰而居,但是他家的地勢較高,所以她必須上到臺才有辦法眺望他的房間,有時真給她看見了,哪怕只有一眼,都能讓她開心好久。

“那時候那麼喜歡偷窺我,硬是介入我的生活,現在倒是說我介入你的生活,真沒良心啊。小天使。”他的聲音既沉又緩,說得清楚分明,讓米珈樂霎時紅了粉頰。

“我…不是,我…”

“你沒有偷窺我?”

“…”

“是你先介入我的生活,讓我愛上你的。”

“…那真是奇蹟。”那是她盼望好久的奇蹟,她應該動,但心裡卻沉甸甸的。

“不,對我而言,你曾經喜歡我,那才是奇蹟。”她是那麼單純又天真,竟能完全沒察覺他的異狀,還關心地想喂暖他,讓他連身的機會都沒有就眷戀上她。

“怎麼會?愛上你是很簡單的事。”他擁有俊美的外表、顯赫的地位、強烈的存在,可以在瞬間攫住所有人的目光。

“那麼,你現在為什麼不愛我了?”米珈樂一時語,面對他灼熱的目光。不知道要怎麼響應,直到那頭傳來呼喚聲——“男爵,外頭風大,先回房吧。”該隱噴了聲,但仍是抱著她下樓,將她放下後,他推開二樓一間房間的門,只見這間房的陽臺正對著薔薇園。

“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房間,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裡住下。”米珈樂直娣著房內擺設,不敢相信他竟認真到這種地步。

“我已經要帝力斯幫你準備一些衣物,包括鞋子等等用品,如果還有什麼不足的,你再跟我說一聲,而現在…”他拉著她進衣飾間。

“去洗澡,待會下樓吃點東西,我知道你在宴會完全沒吃。”她沒有抗拒,只是好奇地動手翻看著屜,一連拉開幾個屜之後,突地頓住,錯愕地從小榜裡頭取出一雙紅白相間的小棉手套。

該隱見狀,微惱地眯起眼。不必問,他也知道這是誰幹的好事。

“…為什麼我的手套會出現在這裡?”她張著大眼望向他。

“你看錯了吧。”他伸手要搶回手套。卻見她翻過手套背面。

“你看,上頭有我的英文名字,這是我要去英國留學時,我媽為我織的,這是獨一無二的手套,不可能再有第二雙,而這雙手套在我到了英國沒有多久之後就不見了…為什麼它會出現在這裡?”面對她的質問,該隱臉上破天荒地浮現一絲困窘。

而他的變化,全被米珈樂準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