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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Chapter50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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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陸氏的車靜靜停在城東某高檔別墅旁。

陸澹白沒有直接送莊清研,而是跟著她的車一路穿過大街小巷,來到了這裡。

這是莊寧留在國內的一處別墅,房子雖有些年齡,但裝修十分不錯,三層樓小洋房帶花園天游泳池。為了接侄女的入住,莊寧早早請好了下人,屋內打掃乾淨,配置齊全。

一見莊清研從車內出來,管家保姆全圍過去,又是拿行李,又是扶她的,殷勤至極。

莊清研也沒矯情,將箱子往保姆手上一丟,問管家:“老胡,我要的東西都買齊了嗎?”管家躬身笑,“齊了齊了,這些天我們就等著大小姐回呢!大小姐路上還順利吧,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辛苦了。”

“累倒好說。”莊清研摘下頭上禮帽放到另一個保姆手中,懶懶道:“就是替姑媽送禮時遇到一個神經病,好好的衣服都被他扯破了!下次出門我還是帶幾個保鏢,再看到這樣的人,統統扔到南邊潛水湖去!”管家詫異道:“誰敢這樣對您?”

“不認識,反正莫名其妙!”莊清研扭扭身“算了,不提不痛快的人了,坐飛機痠背痛,你們去給我放點水,我要泡個澡,另外讓人給我做點夜宵,就雞湯跟泰國香米飯好了。”

“是。”管家笑著答應,恭敬領著莊清研進了豪宅。

大門關上,隔開了不遠處路虎車裡頭的視線。

也不知該說陸澹白固執還是念舊,用車方面,這麼些年過去,他仍是開著路虎,只不過換成了最新款。

路虎框架大,就坐著陸澹白與大秦兩個人,顯得車內格外寬敞。

陸澹白一直沒說話,眼都不眨地看著那邊豪宅,看莊清研跟下人的,看她扭著身慵懶地進去。

大秦也在看,暗地尷尬又好笑——莊清研竟然對外稱陸澹白是個神經病!

看到後來卻越看越不對勁——她稱陸澹白神經病,說他莫名其妙,魯、沒禮貌,下次再見找人把他丟進湖裡。

這態度完全不對。且不談兩人的關係不止舊情人這麼簡單,莊清研當年出事,陸澹白有脫不開的責任,莊清研既然活著回來,勢必要報當年的仇,於她而言,陸澹白不僅是負心漢,更是仇人,不說手刃仇敵,起碼見面得咬牙切齒吧,可現在她截然相反,像本不認識陸澹白這號人。

心偽裝,還是狗血的失憶上演了?

疑點還不止這一處,除了疑似失憶外,她的氣質格也截然不同。

五年前他跟莊清研雖接觸不多,但多次看她跟在陸澹白身邊的場景。那會的她,齊長髮,不施粉黛,說話輕聲細語,微笑恬靜溫文,衣服飾物多以素淨優雅為主,舉手投足滿是書香門第的文雅端重。

而現在的她——大秦著額頭再回憶了一遍,完全不像她了。

慶典上的她,紅裙似火,一字肩背款式,衣著優雅中含著,配以緻妝容,大波捲髮,十幾釐米的繫帶高跟鞋,踏著紅毯款款而入,那明豔張揚,那顧盼生輝,滿堂鶯鶯燕燕在她面前黯然失

除了外貌氣質,格更是判若兩人,五年前的她溫文剋制,幾乎從不疾言厲,而今晚…她甩手就給了陸澹白一個耳光——沒錯,雖然自己沒進偏廳,但門外聽到了那聲耳光響,艾瑪脆的呀,他聽著都替陸澹白疼。

而從會場出來後,她乘了自己的車回家,那是輛大紅敞篷法拉利,顏招搖亮眼,跟她的裙相同。路過h市最繁華路段時,她竟然站起來,將身子伸出車外,先是風張開雙臂,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然後甩著帽子咯咯大笑“海,h市,故鄉,我回來了!”來往路人紛紛側目,她毫不在意,長髮與裙裾在風中飄蕩,那奔放熱情,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來的國外鈕呢!

搗騰一路累了,回到豪宅,她將東西往下人那一丟,輕車路地吩咐下人,泡泡浴、夜宵,眉間的慵懶與含而不的上位者氣息,儼然豪門千金的做派——這哪還像當年凡事親力親為,低調溫靜的莊清研。

總而言之,現在的這個莊清研,樣貌或許還是那副樣貌,但氣質、氣場、做風判若兩人。

思忖片刻,大秦看向陸澹白,小心翼翼說出心中疑問“陸哥,我說句話你別生氣啊…這個莊小姐會不會是假的?也許有什麼人要算計你,就找了個莊小姐相像的人…畢竟世界這麼大,有相似的很常見,再加上整容技術這麼發達,照著莊小姐的臉整,沒準就真能整成一模一樣呢!你看那誰誰誰,不是跟莊小姐有點像嗎?你還差點被人誤會!”陸澹白沒答話,仍是看向莊氏別墅的方向,豪宅大門已關,他的目光又投向了小洋房上端,看樣子是在打量哪個是莊清研的房間。

聽到大秦的疑問,陸澹白若有所思,他應該也在詫異莊清研的脫胎換骨轉變。半晌後他點了一支菸,了一口後說:“是她。”很輕的聲音,但極肯定的態度。

是她,百分之一萬不會有錯。雖然氣質舉手投足不似從前,但那眉眼是她的,聲音是她,就連方才他拽她進偏廳,那掌心十指的觸,還有她身上的氣息,這些年在他夢裡如電影般回放過千萬遍,只能是她。

大秦繼續問:“怎麼改變這麼大呢?到底經歷了什麼?”陸澹白不說話。

他想起了方才跟莊寧的那個通話。

方才在偏廳,電話裡的莊寧只有兩句話。

“陸澹白,清研已經不是過去的清研了,如果你不想再讓自己後悔,現在千萬彆強迫她。”語音很輕,卻分外鄭重。不僅是勸誡,更是嚴厲的警告。

害怕再失去,他頓時起了敬畏之心“可以。但我想知道,這些年關於她的一切。”那邊淡淡一笑“三天後我回國,跟你說清楚。”

了一口煙,陸澹白收回思緒,對大秦道:“先在這守著吧。”大秦沒想到,這一守居然就是一整晚。

半夜撐不住他還打了個盹,可陸澹白真真是通夜未闔眼,只瞧著別墅二樓最東側。

最東側是莊清研的房間,偶爾窗戶上會投出莊清研的影子,妙曼如剪影,每每這時,陸澹白便瞧得專注,幾乎眼都不眨。

就這樣持續到了天亮,大秦以為清晨的鳥語花香之時,那二樓東側的房間一定會打開窗戶,在清風朝陽中看見美人對鏡梳妝。

然而沒有!七點、八點、九點…到了十點鐘房裡都沒動靜。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從前的莊清研並不怎麼貪早,大概都是七點鐘起來…現在果然是不同了。

一直等到太陽曬股,快十二點鐘美人終於起了!與想象中一樣推開了窗!卻並不是對鏡梳妝,而是端坐在窗頭,懶洋洋喝起了咖啡。

她歪靠著玻璃窗,仍是睡顏朦朧的模樣,手肘支著下巴,一襲紫睡袍,皮膚在陽光下白滑如鴿子蛋,長卷發披在肩上,因著將醒顯出些亂意,反而更添女人的嫵媚慵懶。

大秦瞅瞅身邊,發現原本坐得不甚端正的陸澹白此刻背脊筆直,目光專注而綿柔,又藏著巨大的歡喜,直直看著窗戶上的身影,生怕漏掉了一幀畫面。

大秦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這樣的陸澹白了。這五年裡,這個男人頹廢、絕望、夜沉溺酒,雖然活著,卻像是早已死去。而這一刻,因為她的歸來,他彷彿也隨之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