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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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以後,張楚之將目光投向了方才提醒了自己的方雲,他走到方雲面前,道:“小兄弟,多謝你了,方才多虧有你提醒,本官不盡。”方雲連忙跪倒在地“大人言重了,草民只不過是運氣好,看到了殺手的破綻,大人今大難不死,實是大人洪福齊天,乃是天命所在,草民不敢居功。”方雲得體的對答令張楚之心裡十分舒坦,連連點頭,面帶笑容“小兄弟,你且抬起頭來讓我看看。”方雲聞言,聽命抬起頭來看著張楚之,張楚之看到方雲的面貌,身子一震,神大變,方雲聽到他低聲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相似之人?”而他身後的那人也是料顯出奇怪的神,仔細的打量了方雲一番。
方雲心中疑惑,我像誰?但是他卻無法問出口來,只能自己暗自思忖。
這時,葉雲飛從一邊走了過來,到了張楚之的身前,雙膝跪倒,五體投地,惶恐的道:“大人,屬下實在不知有刺客隱藏在了獅隊裡面,讓大人受驚,下官罪該萬死!”張楚之從剛剛看到方雲的惑中驚醒了過來,又仔細打量了一下方雲,心道“嗯,這個世界上長相相似之人甚多,倒也不足為奇,不過他真的長得好像信兒啊,剛剛還真的以為是信兒偷偷跟著我來了呢。”他把目光轉向葉雲飛“葉大人請起,發生這種事情,是大家都始料未及的,我知道葉大人是無辜的,葉大人不僅無罪,而且有功,要不是葉大人調來的弓箭手,恐怕還真的給他們跑了呢,快快起來吧。”張楚之不是糊塗人,他知道這件事情確實跟葉雲飛沒有關係,首先葉雲飛並沒有殺他的理由,其次葉雲飛即使要殺他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因為一旦自己死在這裡,他的嫌疑自然最大,雖說葉雲飛有失職之過,但是此時也責怪他,畢竟自己現在還沒有很好的人選可以代替葉雲飛,葉雲飛在韓城還是做的不錯的。
葉雲飛涕零,又“噹噹”磕了幾個響頭“大人英名,大人英名,”這才戰戰兢兢的站起身來,剛才要說有比張楚之還要害怕的人就是他了,張楚之若是死在了韓城,死在了他的面前,那麼等待他的也就只有滿門抄斬這一條路了,此時相當於在鬼門關打了個轉,撿了一條命回來,因此對於張楚之就別提有多了,心中連連嘆幸虧沒有跟錯主子。
張楚之身邊那人湊到他的身邊,沉聲道:“大人,既然有天網的人盯上了大人,那麼此地就久留了,我們還是會郡府吧。”張楚之點了點頭“也好。”剛才的事情驚的張楚之心驚跳,哪裡還有心情再待下去,因此傳令下去,準備回去了。臨走之時,他對葉雲飛道:“葉大人,那個少年方才提醒有功,你替我賞他紋銀五百兩。”葉雲飛連忙應下,他怕張楚之路上不安全,又增派了三千鐵甲軍隨行保護。張楚之一行浩浩蕩蕩的出了韓城,回河東郡去了。
看著張楚之一行走遠,葉雲飛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回頭對手下道:“去把那個少年給我叫來,準備五百兩紋銀,這是張大人說要賞給他的。”不一會兒,方雲便被帶了過來,見到葉雲飛,連忙跪倒:“葉大人在上,草民有禮了。”葉雲飛看了看方雲“起來吧,你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父母何人啊?”方雲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道:“回大人,草民姓方,單名一個雲字,方乃是方圓的方,雲乃是雲彩的雲。家住城中,父母早亡,只剩下草民一人。”葉雲飛眉頭微微一挑,道:“哦?方雲,聽你說話,倒像是有些學問在身,莫非是個讀書人嗎?”他見方雲應答得體,神情自若,絲毫沒有一般少年的倉皇,有著非同常人的氣度,心中便起了愛才之心。
方雲答道:“回大人,草民不過是個米鋪的夥計,非是讀書人,只不過從小仰慕聖人教化,在學堂偷偷跟著聽了幾的課罷了。”葉雲飛“哦”了一聲,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他是一個十分傳統的人,即使是在這亂世,對於出身等也是十分重視,雖然方雲人才不凡,但是隻不過是一個米鋪的夥計,而且又沒有功名在身,本來想要提拔他到自己身邊做事,現在便猶豫了一下,半晌才道:“哦,今天你出聲提醒,救駕有功,張大人有命,賞你白銀五百兩,”向下人使了一個眼,下人呈著銀子來到方雲面前“你拿去吧。”方雲慌忙跪倒“稟大人,俗話說,無功不受祿,張大人得逃此難,實是張大人他洪福齊天,草民不過是略出小力罷了,怎敢受此重賞,還請大人收回。”葉雲飛眼睛一豎“這是張大人賞下的,豈有收回來得道理!”方雲忙道“既如此,那草民倒是有一個想法,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葉雲飛有些好奇“哦?說吧。”方雲道:“此時正逢亂世,百姓離失所,我韓城在大人的治理之下,井然有序,因此為了民的嚮往之所,進來韓城民逐漸增多,恐怕會對韓城形一定壓力,民沒有飯吃,自然就會鬧事,我們這些城中的百姓也不得安寧,因此小人斗膽請大人執此銀兩,開設粥鋪,賑濟災民,不知大人意下如何?”方雲不同尋常少年,自小便懷報負,一直想要在這亂世之中作出些事情來,但他不過是一個尋常百姓,無門無路,怎得出路,此時有機會直接面對韓城父母,便稍稍顯自身才華,意圖有所收穫。
葉雲飛面帶喜“好,好,難得你有如此襟,懷百姓,心繫韓城,本官准了,好了,你下去吧,這件事本官自會找人去做。”他心中更覺遺憾,深此少年非池中之物,只是可惜,沒有一個出身啊。
方雲心中一涼,看葉雲飛的神就知道自己的沒有出身,始終是得不到機會,心中暗暗不忿,可是料卻並沒有表現出來,仍是恭敬的道:“既如此,大人,草民告辭了。”他站起身來,緩緩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