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武術家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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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霍廷覺奇怪的看了王至道一眼，問道:“你要那藥做什麼？”

“我懷疑那是毒藥，師父是因為這藥病才突然變得這麼嚴重的。”

“不可能！”霍廷覺搖頭道:“這藥是陳師父親手檢查過的，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王至道嘆道:“二師兄，我不是懷疑陳師父的能力，只是他所學的是中國的中醫學和藥草學，而本人所用的，有可能是化學‮物藥‬，那是陳師父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領域，他檢查不出來並不出奇。”

“化學？那是什麼東西？”

“現在沒法對你們解釋，但請你們相信我，我們雖然查不出來這藥的致命成份，但是這家醫院卻可以，英國人的科學並不比本人差，只要將師父吃的藥給這家醫院化驗，他們一定能查出師父是怎麼出事的。”劉振東和霍廷覺面面相覷了一會，劉振東果斷的道:“我回去拿藥，萬一師父真的是中了小本的毒而出事的，我們一定要為師父討回公道。”劉振東的行動很快，不到十分鐘就將藥給拿過來了。

當王至道將這藥到寧思醫生的手上時，寧思奇怪的看了王至道一眼，問道:“請問，你如何知道‘化學’這個詞，你出洋讀過書嗎？”

“算是吧！”王至道答非所問的道:“寧思醫生，你要多長時間才能化驗出結果？”寧思醫生道:“一個小時吧，除非這種‮物藥‬是新發明的，否則的話，用不了一個小時我一定能化驗出它的成份和作用。”

“那就給你了，希望你不會令我們失望，寧思醫生！”寧思醫生離開後，王至道，劉振東和霍廷覺回到霍元甲的病房，還沒有走到那兒，就聽到武門弟子們的哭聲。

劉振東心中一驚，脫口驚呼道:“難道師父已經…”霍廷覺的神一變，猛的奔了過去。

來到病房門前，農勁孫和陳子正已經出來了，見到霍廷覺，農勁孫嘆道:“廷覺，你要冷靜，你父親已經去了，他走得很安心…”

“父親…”還沒有說完，霍廷覺已經衝進病房失聲悲呼起來。

白布緩緩的拉上，蓋住了霍元甲的遺容，除了王至道，所有的武門弟子都沉浸於悲痛之中。

王至道不是不難過，只是他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跟了霍元甲半年的王二，而只是僅來到這個時代不到七天，見了霍元甲也不過兩次的王至道，對於霍元甲的情，他最多是敬仰，還沒有達到劉振東等人與霍元甲親如父子的情。所以雖然他對霍元甲的死很難過，卻不至於像劉振東等人那樣的悲痛。

有點受不了這裡沉痛的氣氛，王至道悄悄的移了出來，正要去找寧思醫生問一下化驗的結果，卻見到宋世榮老爺子在幾個人的陪同下過來了。

見到王至道，宋世榮聲如洪鐘的問道:“這位小兄弟，你是武門的弟子嗎？我是宋世榮，前來看看你師父。”原來宋世榮自從比武結束後，對霍元甲被送進醫院的事情有點不放心，放下裁判長的事情後，就邀請幾個武師一起來看望霍元甲。他們對醫院都不太，問了半天才找到霍元甲病房，趕來卻見到只有王至道一個人在門外，不由出聲發問了。

王至道一臉沉重的道:“原來是宋老爺子。對不起，宋老爺子，你來晚了一步，師父已經逝去了。”

“什麼，你師父已經逝去了？”宋世榮聞言不由大吃一驚。

大概是因為宋世榮的嗓門實在夠大，裡面的農勁孫等人聽到聲響出來了，見是宋世榮等人，農勁孫忙上前招呼道:“原來是宋老爺子！宋老爺子，有勞你來看望元甲了！”宋世榮顯然是認得農勁孫的，只聽他急急的問道:“勁孫，聽這位小兄弟說，元甲已經逝去了，是真的嗎？”農勁孫嘆道:“是的，元甲幾分鐘之前剛走。”宋世榮跺足長嘆道:“天妒英才啊，沒想到元甲居然會比我這個老頭子要早走一步，真是天妒英才啊！”這個時候，王至道看到寧思醫生過來了，忙過去問道:“寧思醫生，化驗有結果了？”寧思醫生點頭嘆道:“你猜測得不錯，霍先生的確是讓那藥給害死的！”同樣跟了上來的劉振東聽到這話，不由然大怒，吼道:“原來師父真的是中毒死的！天殺的小本，我要去找他們算帳！”

“振東，回來！”農勁孫見狀，忙喝止了他，狐疑的問寧思道:“寧思醫生，是怎麼回事？”寧思見有這麼多人看著他，不由猶豫的望了王至道一眼，王至道道:“寧思醫生，他們都是我師父的朋友或弟子們，都有權知道師父死亡的真相，請你告訴他們事實吧！”寧思點點頭，對農勁孫等人道:“剛才這位小兄弟給我一份霍先生吃的藥讓我化驗，我化驗後發現，那藥裡面含有一種致命的化學成分。吃了這藥，會令霍先生的肺慢慢的爛掉並喪失功能，劇烈的運動的話，會導致這過程加劇，最終死亡，令人看起來像是病發而亡的。霍先生，實際上就是讓這種藥害死的。”在場的人聞言變，陳子正急急的問道:“那是什麼藥，從那兒來的？”劉振東搶先回答道:“就是上次小本給師父開的藥！”

“不可能，那藥我親手檢查過的，沒有發現有毒的成分啊！”寧思嘆道:“陳先生，你的醫術雖然也很高明，但是你所學的只是中醫，對西藥並不瞭解，看不出那藥有問題並不奇怪！”陳子正悲聲大叫道:“霍師父，是我陳子正無能，害死了你啊！”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的悲痛，霍廷覺聽聞自己的父親是讓本人害死的，不由將牙咬得滋滋響，拳頭也握得緊緊的。劉振東怒吼道:“還站在這幹什麼，大家跟我來，我們去找小本，為師父報仇！”武門弟子聞言立即跟著劉振東向外奔去。

“站住，都給我回來，劉振東，給我停下！”農勁孫大喝一聲，阻止了這班衝動的人。

“農大叔…”劉振東剛叫了一聲，就被農勁孫喝止道:“住口，你想找誰去報仇？找本人，你們以為本人會承認是他們害死你們師父的嗎？要是他們否認，你們能拿他們怎麼辦？去殺人？殺誰呢？嘉五郎還是所有的本人？你們以為他們會讓你們殺嗎？何況本的道場是你們能隨便闖進去的嗎？那是人家本人的地盤，相當於他們國家的領土，你們要是這樣闖進去，他們一定會將你們亂槍打死，到時候連給你們收屍的人也沒有！到時候你們要我怎麼跟你們師父代？”

“可是…”劉振東想分辯。

農勁孫卻又打斷了他的話:“可是什麼？忘了你師父生前怎麼代你的了？振東，你身為大師兄，怎麼能這麼衝動，萬一你真的帶領這些師弟們闖進本的道場，被本人亂槍打死？你怎麼去九泉之下向你師父替？武門又怎麼辦？難道你想看到你師父辛苦才成立的武門就這麼完蛋嗎？”劉振東聞言出了一聲冷汗，低頭閉嘴不語了。

“還有你，廷覺！”農勁孫對霍廷覺道:“你父親死時代過我和陳師父，要我們助你繼承武門的事業，武門需要你和你大師兄一起領導，繼續的發展下去，你千萬不要因為衝動辜負了你父親的期望啊！”霍廷覺的雙眼紅紅的，問道:“可是，農大叔，父親的仇就這樣算了嗎？”

“當然不能這麼算了！”回答的卻是宋世榮，只見這個宋老爺子一臉怒容，聲俱厲的道:“沒想到這些本人居然這麼卑鄙，用這種無恥的手段害死了元甲，我宋世榮身為他們比武的裁判長，居然沒有及時查察本人的陰謀，令元甲白白枉死。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是不為元甲討回個公道，就愧對武林同道，更愧對元甲了！這位醫生，請將那藥給我，我要拿這個證據親自去本的道場找本人，要他們出害死元甲的兇手來，最起碼也要讓他們給個說法！”陳子正聞言忙道:“宋老爺子，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請讓我陪你一起去吧！”隨宋世榮來的幾個武師也道:“宋老爺子，我們都陪你去，人多勢眾，就算討不到結果，本人也不敢將我們怎麼樣！”宋世榮點點頭，向寧思要了那藥，即在陳子正和那幾個武師陪同下，一起離開醫院，動身前往本的租界。

農勁孫見勸之不及，只得嘆道:“這宋老爺子也真是的，也不想想本人又豈會承認這罪行的，出兇手，唉，但願他們能平安無事的回來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