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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太虛幻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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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寧知微接待了一位特殊的來客。

他梳著一頭道髻,穿著淺灰的道袍,面無表情地在客廳裡喝著茶。出塵的姿態與周圍現代化的傢俱格格不入,就像從那一部東方玄幻片裡穿越出來的道士,闖入西方魔幻片的地盤一樣違和彆扭。

然而寧知微一點也笑不來,皺著眉頭看著沙發上的中年男子,或者說,上清觀叛逃的三長老方博徵。昨夜她才偷聽了他與薩貝爾主教的密謀,今天就在自家客廳見到了真人,這種覺一點也不好。

“這位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方博延還好嗎?”方博徵擱下茶杯,宛若鷹隼般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二十年不見,沒想到上清觀竟然出了一個出的後輩。”寧知微眉頭一抬“這位先生,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方博徵眼神一眯,一股獨屬於築基後期的威壓猛然釋放而出,房間內的傢俱搖搖墜,而寧知微依然從容不迫地坐在沙發上,連手上的茶水也不曾晃動過。

“這位先生,我可以認為你是在挑釁嗎?”她笑著說道,與此同時,比他還要威迫懾人的威壓瀰漫了整個屋子,屬於元嬰期的神識碾壓而出,天花板上的吊燈、茶几和桌椅瞬間粉碎,唯一完整的也只有兩人坐著的沙發。

方博徵撤去防禦法杖,震驚地站起來,臉上還帶著因為等級震懾殘留的蒼白“元嬰期,這本不可能。”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的,也只有繼承了信仰權杖的保羅十五世而已,儘管如此,他還有著不能離開聖域的弊端。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寧知微眉頭一抬,伸手施展了一個避塵決,客廳內的粉塵瞬間消失無蹤“否則你以為我憑什麼被保羅十五世留下來。”

“築基中期,元嬰期的神識。”方博徵的臉十分難看,死死地盯著已經解開修為遮掩的寧知微“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上清觀派你來的。”她從沙發上站起來,來開客廳的百葉窗,視線不經意地從某處劃過,繼而重新落到方博徵的身上“坦白說,我確實和上清觀有一些聯繫,不過,他們可教不出像我這麼出的修士。你說是嗎,方先生。”方博徵眼神變得陰沉“你在耍我!小姑娘,不尊重長輩是要受到懲罰的,難道方博延那個庸人沒有教導你門規嗎。”

“真可笑,一個叛徒竟然和我談門規。”她眼神一冷“別侮辱了它。”

“好!好!好!”方博徵氣極反笑“對於猖獗無禮的晚輩,我向來毫無容忍度。”他抬起了右手,臉上出了一抹詭異殘忍的笑容,一道透明的光芒突兀的升起,最後化為濃密的霧氣,眨眼間把她籠罩了起來。

“沒有人能從我的太虛幻陣出來。”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慢悠悠地把杯子裡剩下的靈茶喝光,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可惜了。”而後就彈了彈衣服,冷笑著出了客廳。

“方先生。”匆匆剛來的奧蘭多剛好看到他邊還沒收回的冷笑,琥珀眼眸中有慍一閃而過,卻依舊禮貌地向他行了一禮“方先生,你把那個東方女孩怎麼樣了。”

“你來晚了一步。”對著這個自己親自教導出來的學生,方博徵並沒有對他報以好臉,冷冷地說道“依照易,保羅十五世顯然不具備干預我報仇權力。”奧蘭多走進了一步“你殺了她!”

“當然不是。我只是讓她陷入了我的太虛幻陣,說不定她還能破陣而出呢。”

“方先生,你在開玩笑嗎,沒有人能從你的太虛幻陣走出來。她是老師的客人,你竟然明目張膽地殺了她!”奧蘭多的臉上終於浮起了一絲波瀾,他一直沒有忘記某國異能者闖入他的太虛幻陣後癲狂而死的局面,也是從那時候起,他才對眼前的東方戒備起來。

“或許你可以向上帝祈禱她能活著出來。”方博徵臉上帶著十足的嘲諷,一個,不,一群信仰上帝的修仙者,這個可笑而諷刺的世界,他大笑著離開,留下對著屋子怔怔愣神的奧蘭多。

突然,他的眼眸微動,飛快地走過去,把客廳門口的一個的小貓抱起來,欣喜地說道“小貓咪,你怎麼在這裡,我找了你一個晚上。”小清扭頭看他,漆黑水潤的眼睛豎成獸瞳,兇猛暴戾的情緒狂洩而出,讓人覺得它下一刻會亮出獠牙把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奧蘭多被驚得後退了一步,手中一鬆,小貓已經落在了地上,等不及他阻攔,它已經闖進了客廳的太虛陣之中。

客廳內,此時已經被無處不在的霧氣佔滿了每一寸空間,寧知微盤膝坐在地上,抱守元一,完完全全地封閉了身體的五

在霧氣瀰漫的那一瞬間,她就察覺到霧氣有惑神識的效果,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玉簡中最妙的太虛幻陣。這個陣法她也知道,但是並不能保證佈設出與方博徵同樣的效果。它對佈陣者有極強的天賦要求,對幻陣理解得愈深刻,陣法的威力會更強。

就目前的情景看,方博徵顯然是此中高手,她甚至都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在她的客廳下佈下了陣法,真是可怕的能力,難怪保羅十五世要消滅他。

一開始,她還能在腦袋中思考問題用來轉移注意力,然而,她終究還是沒有逃過無孔不入的霧氣,神智漸漸模糊,最後失去了意識。

“知微,醒醒,醒醒。”一隻略微冰涼的大手從她的脖頸下穿過,她的身子被扶了起來,一股帶著清冷的竹香緩緩襲來,清淺泠然,悉而遙遠的味道讓她驀然驚醒,睜開眼,瞳孔中映入了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龐。

“師父?!你怎麼在這兒?”虛淨道君皺了皺好看的劍眉,舀起一勺黑乎乎的藥汁送到她的嘴邊“如果沒有為師,你現在怕是身隕道消了。本座告誡過你許多遍,修煉之道不宜之過急,否則容易走火入魔,你始終沒有記在心上。”寧知微緊緊地盯著他,清幽的眼眸中氤氳了一層淺淺的水霧。虛淨道君頓時愣住了,他從來沒看過自己徒兒出這樣脆弱無助的模樣,她修的是無情道,裡裡外外冷得像一塊冰坨,臉上從來都沒有過外的情緒。

他有些無措“你怎麼了,是不是肺腑難受?吃了藥就好,這是為師向你師叔要的千年靈藥熬出來的,比丹藥的效果好。”她白玉般的臉龐浮現出一抹尷尬之,一把奪過玉碗一飲而盡,胡亂地擦了擦嘴角,低聲道:“我也不知怎麼回事,總覺得許久沒見師父了,心裡難受。”想起她小時粘人的模樣,虛淨道君不由懷念一笑,目光溫和地看著她“你已經閉關一年,當然許久沒見為師了。”說到這兒,他的話音一頓“你停滯在築基後期已經多年,徒留在府已經毫無增益,不久淨靈秘境即將開放,不若你去歷練吧。”

“不要!”她烈地反駁,聲音之大把兩人都楞了一下,寧知微側過頭,緊緊地抿起薄,清冷的臉龐更顯倔強“師父,我不想去。”虛淨道君臉微沉,眼中出了不悅的神“沒有歷練,如何練心悟道。修仙大道,萬者存一,如果你認為所在府中就能探求大道,這個仙,你不修也罷。”

“師父!”寧知微無措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何,她的心裡升起了強烈的不安和抗拒,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要去淨靈秘境,但是她更加不希望師父失望。

“師父,我答應你,我去就是。”虛淨道君的臉終於溫和了些,遞給她一個儲物袋“為師已經推算過了,你在淨靈秘境雖有劫難,最終卻能逢凶化吉,得到大機緣,對你後的大道大有裨益。必要的丹藥法器,都準備在這裡了。”她心情複雜地接過儲物袋,沉默了許久“師父,我會不會死掉?”他的臉一僵,訓斥了一聲“別說胡話,卦象上你並沒有命之危。”沒有命之危?那她心底那莫名其妙的悲傷是怎麼回事。她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今有太多不合時宜的情,難道是心魔未除?看來真要如師父所言,要出去歷練了。

然而,鬼使神差的,她又問了一句“師父,如果我失蹤了呢?”虛淨道君審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顯然他也意識到自己徒兒的不對勁,如果不是袖內的魂燈未滅,他幾乎以為她被人奪舍了。

最後他還是輕嘆一聲,無奈道:“你放心,為師會把你找回來的。”

“真的嗎?”她驚喜地看著他,突然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冰霜炸裂,容豔豔“師父,你記住了哦,如果我失蹤了,一定要把我找回來,一定要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