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茶花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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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我們已有兩年未見了。
奇怪的是,兩年後的今天,我不但沒有忘記你,反而心血來地走遍了城裡的所有菸酒店,去尋找一種叫“茶花”的煙,最終,尋找未果。轉而我才明白,我早已不在當初那個有茶花的城市了。可是,關於你的那段往事,卻歷歷在目,清晰如舊。
01我最討厭下雨天,因為下雨天到處都是溼漉漉的,穿雙新鞋子都要被泥水浸染。
我邊詛咒這鬼天氣,邊付錢給出租車司機,然後拿起了傘推開車門。
就在我剛推開車門的那一剎那,就有一個冒失鬼像一道閃電一樣衝撞了過來,我一隻腳剛踩出車外,另一隻腳卻還在車裡,又被這冒失鬼一撞,直接再次跌進了車裡,在車外的那隻腳也隨著我前仰後合的動作瞬間浸滿了泥水。
那個冒失鬼不停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揚起腳看著髒兮兮的鞋子哭無淚,這可是我新買的converse啊。但是轉瞬,我的怒氣便轉移到了這個罪魁禍首身上,我不耐煩地仰起頭對冒失鬼說,對不起能換回我一雙新鞋嗎。
但是就在我說話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冒失鬼的臉。
祁楚白,那就是我第一次見你。
當時的你沒有打傘,全身都溼透了,你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清秀的臉隨之浮現,你的眼睛清亮有神,卻帶著焦急。而剛剛的那句對不起,也在我看到你的那一瞬間顯得格外有誠意了。
但是我是一個立場堅定,不被美左右動搖的人,我並沒有因為你的英俊和誠意而原諒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誰都沒有我的鞋子重要。我執拗地拉著車門說,你要支付我的洗鞋費。
那時你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顯得有點氣急敗壞,你肯定覺得我斤斤計較得像中年婦女,但是你卻好風度的什麼都沒說,而是直接從衣服上扯了校牌下來我手裡說,我是高二三班祁楚白,你隨時可以去找我。
我不再說什麼,拿起傘下了車,當我剛撐起傘時,就聽到身後“嘭”的一聲車門關閉,再回頭時,車子已經揚長而去,消失在氤氳的雨霧裡。
我握了握手裡的校牌,上面的你笑容潔白,眼裡散發著安定。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照片上和現實裡的你相差了好大的距離,明明同是一張臉,給人的覺卻那麼迥異。直到我第二次見到你。
你說我給你的第一印象很不好,一個斤斤計較的小氣鬼。
說這話時,你坐在我面前一細長的女士煙。
我還沒來得及去找你,你卻找到了我。因為那天下車時,你的衝撞讓我倒在車裡,記本也隨之落在了車裡,然後你隨後坐車撿到了。
你像一個痞子一樣涎著臉說,小氣鬼,能不能把這個記本抵消為洗鞋費。
我看著坐在對面叼著煙的你,終於明白了你為什麼與照片裡的形象大相徑庭。記得拿到你的校牌那天我還問了好朋友小惜,讓她確定你是不是本校的。
小惜卻告訴我你不但是本校的,還是本校的優等生,每次試考都名列前茅,是同學的學習榜樣。
而現在的坐在我面前,叼著女士煙的小混混,實在讓我跟你外邊風傳的形象掛不上鉤。校牌上的你,笑容澄澈青澀,而坐在我面前的你,笑起來卻大大咧咧,帶著玩世不恭。
你穿著乾淨的白襯衫,但紐扣卻開到了第三顆,出了長長的脖頸,一點都不是優等生的模樣。現實果然容易摧毀人的想像。
我討厭男生菸,但最不能讓我容忍的不是你菸,而是你竟然女士煙。
我覺得你真的是變態。
所以我凶神惡煞地問你,到底什麼時候賠償我洗鞋費。
你卻淡定地把身上所有的衣兜都翻過來,然後衝我拍了拍。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你沒有一分錢。
祁楚白,我真的是對你鄙視至極。原來你斯文的外表下,有一顆敗類的心。
02當兩個人不認識時,這世界很大。
但當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認識後,這個世界又開始變得很小。
幾天後,我們再次狹路相逢。不過這次,曾標榜身無分文的你卻摟著一個小太妹招搖過市地走進了酒吧,我看到你叫了很多酒,然後甩出一沓錢給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