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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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什麼?”美眸緊盯著他的眼,越瞧越稔…
燭光一急“玄武大人,您別說!您千萬別告訴她,您就是那隻偷瞧她沐浴的墨綠小烏龜,要不咱們會死得很…”昂的尾句未斷,燭光已發覺自己的不打自招,雙掌急忙捂住壞事的嘴,卻已收不回離了牙關的字句。
四人,無聲。
一股透骨的秋風吹起,呼呼呼…
沉默中夾雜著林梢驚飛的烏啼,啞啞啞…
玄武三人的身分曝了光,頭頂上的烈陽也被一整片攏聚的烏雲給悄悄掩蔽,穹蒼頓時黑掀天…
這種異象,有個名稱,就叫“烏雲罩頂。”ww“你是那隻烏龜?”豔兒此時的神情及語調都平穩如初,不曾興起波瀾,只有那雙洩了底的紅眸,噼哩啪啦地燃燒著熾炎。
“豔兒,你先冷靜,我可以解釋。”她沒理會,逕自再問:“你是那隻一邊曬一邊偷瞧我入浴的龜?”為了尋求更肯定的解答,豔兒瞥向不小心說溜嘴的燭光,而燭光早在豔兒視線抵達前一刻,讓自己恢復成一隻背殼鑲紅彩的小小烏龜,一臉“我只是隻無辜的龜,不關我事”的天真模樣,爬到泉裡去泅水,短短四肢撥著銀亮水花,極力撇清干係。
向來形影不離的宵明,自是與燭光同進退,也恢復成渾身墨黑的小標,一併潛入泉裡,載浮載沉,兩龜模樣好不快活。
這叫“主僕本是同湖龜,大難來時各自背。”她調回視線。
“你是那隻星劍劈砍不開的龜?”她一直知道那隻龜絕非泛泛之輩,否則尋常爬蟲別說是挨劍了,光碰著星劍極寒劍氣也早被凍成冰龜了。
“我是。”玄武認了罪。
“你就是那隻瞧我瞧到淌口水的龜!”她的嗓音揚高了數倍。
“那不是口水…那真的是溪水,唉…”這真是解釋不清的誤解“所以我才說要對你負責呀…”
“好!”她怒喝了聲,星劍同時朝玄武腦門一劈,準備將他的龜腦當西瓜剖“你選好要用哪種‘負責’方式了!說,我助你一臂之力!”雖然她右臂仍帶著揮舞過度所殘留的痠軟,但要將他挖出一雙龜眼或是大卸八塊,仍然綽綽有餘。
玄武縮頭、彎身、側肩,輕易閃過劍劍取命的攻勢。
“我是選好了,不過…毋需勞煩你幫助,我可以自己來。”玄武笑容可掬地婉拒了豔兒的“好意”他決定要負責的方式恐怕會令她大失所望。
“這麼說來,你是選擇挖眼珠子了?”要是他選擇“砍成韭粉”那就非她幫忙不可。
“不,我個人偏好…以身相許。”他可是四靈中最愛好和平的,那些挖呀砍的,太不符合他的做龜原則了。
“我沒準許你選擇剜眼和粉身碎骨之外的方式!”一劍揮來,正巧落在玄武的雙指之間。
“奇怪,我眼中所見到你的原形應該是屬於相當溫和無爭的妖兒,你也不是食的怪,怎麼會老將打打殺殺掛在嘴邊?難道是我的法眼出了差錯?”玄武先是一陣低喃自語,緩緩抬頭,不自覺又用了她最痛恨的寵溺口吻“豔兒,好孩子不可以這麼霸道及殘酷…”
“我不是好孩子!不要再用哄小孩的語氣對我說話!”她咆哮“你這隻沒死透的龜,逃過一劫還來送死,我不砍了你的脖子豈不是對不起你!”
“你別白費力氣,憑你現在妖力所餵養的星劍是傷不到我絲毫,它名為蝕心劍,自是靠著執劍者的修為來成長茁壯,我這隻沒死透的龜,好歹也是四靈之一的玄武神獸,不會敗在你的星劍之下。關於這點,你我心知肚明。”他慢慢同她說道,包容著她的烈火子及劈砍劍招。
“蝕心劍?”這名字好陌生…
“你不知道自己所持的這柄冰劍,又名為蝕心劍?”她搖頭,停下了所有動作,垂眸望著掌間冰澈無瑕的星劍,淨似水鏡的劍身,映照著她嬌美的臉蛋。不解的眸又回到玄武身上,等待他給子更多關於星劍的答案。
“蝕心劍是把活生生的劍,是把…”玄武神肅穆地凝覷她,向來輕柔似哄的遲緩嗓音未曾更改,卻添了些難以言喻的詭譎“吃人的劍”豔兒先是一怔,而後揚起豔笑“吃人的劍?呵呵,它當然是,每一條終結在星劍之下的生命都是教它給啃噬掉了,以血為水、以為食,它當然是吃人的劍”冰澄的星劍身,竄著絲縷寒霜,好似正回應著豔兒的笑語,煙茫遊栘的速度變得又快又急。
玄武並末忽視星劍身的異樣。
“它吃人,但它的食糧不是鮮血或骨,而是心魂。”玄武向來不曾卸下的淺笑,此時已不復見,有的,只是不應屬於他的嚴峻。
“你胡說些什麼?”她斂起笑,震懾於他此時的認真神情。
“它吃人,但所噬的並不是每一條終結在劍刀之下的生命,而是持劍者的心魂。”玄武目光自劍柄上移動到豔兒嬌俏的臉蛋“持劍者,無論修為再高再深,仍難逃它蝕心的魔,就連…度世之神也不能倖免。”萬能的神也淪為蝕心劍所控,況且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