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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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又讓她跟只狗母般撅起股趴在上,子從身後噗噗噗地變成了鐵爬犁,像是要將那塊依然充滿慾望的田地翻一個底朝天。當他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時,就讓她騎到身上,自己則哼哧哼哧地用力的著,每一下都像要把她頂穿似的…
三哥汗浹背,汗珠子兒滴在二嫂的口、股,撒到她的臉上。她到自己忽而升騰到雲裡,忽而又瞬間落入到水裡,心尖尖上灼熱著如有一隻瘋了的野貓在四處搔撓。
她兩隻手胡亂地去抓他的胳膊,去抱他的股,或是在單上撕扯,聳動著身子扭擺著股合著他的夯擊,讓那種江管湧決堤般的快更著實,更強烈…
當犁頭終於鬆軟,田地氾濫的水慢慢消退,兩個人擁抱著大汗淋漓,皺成一團的單上有些溼津津的,二嫂的臉上充盈滿了鮮活的紅潤,那是真正的女人本該有的鮮活。
他倆不敢久待,三哥呼哧呼哧地了一會兒氣便下樓結賬開車去了,出房門時還扶著框子了幾聲。車開到旅館門口後他前後左右仔細觀察了一番,才摁了三聲喇叭,二嫂低著頭逃似的爬上車。
一切都似乎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但在一扇窗戶後面有一雙眼睛,不經意間認出了這輛車,又恰巧看到一個女人匆匆地從旅館出來上了車,那雙眼睛裡充滿了訝異…
村支書老李正弓著背用一些黑褐的荊藜條修葺屋前的菜園子,小心翼翼一絲不苟地補著圍籬上的一個窟窿,三哥走到他身後他也沒有發覺,是屋門前拴著的那條大黃狗又蹦又叫地提醒了他有人造訪。
“哦,是老三來啦,你待會兒,我這馬上就拾捯好。”老李把最後一荊藜條編進窟窿的最後一角,然後拍拍手,直起轉過身來“你找我有事啊?進屋說去吧。”他看到三哥左手拎著兩瓶瓷瓶洋河,胳肢窩裡夾著兩條紅塔山,右手還拿著包好的紅底碎花緞子面料。
三哥繞過大黃狗,跟著支書老李進了屋。一進屋就把手裡的東西擱到桌上,一個矮小瘦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臉上的雪花膏抹得很厚,是老李的婆娘,看到桌上的那些東西,樂得眼睛擠成了兩條縫。
三哥拿起了那塊緞子面料趕緊上去,說道:“嫂子啊,這是我前幾過江跑車時特意給你帶的,看看行不?”老李的婆娘接過面料抖落開披在身上,枝扭動著左瞧右瞧,一臉的稱意,嘴上卻造作道:“哎呀,這麼花哨咋穿得出去啊!”
“呵呵,現在城裡正時興這呢,嫂子這麼好的身材配這花正合適啊!”老李看了他女人幾眼,揮著手說:“去去去,我和老三有正經事要說呢,回你屋去。”女人下巴一撅哼了一聲,披著那料子樂顛顛地轉身進去了,三哥這才跟老李支書說上了正事。
當老李聽到說大傻的媳婦翠兒是河南丫頭時,臉上出警惕的神,盯著三哥問翠兒家裡的情況,還話裡有話地說現在人販子多,縣裡頭前一陣剛為這事開過會,鄰村有兩家買媳婦的已經鬧得人財兩空了。
三哥表情泰然的說翠兒是個苦命的丫頭,前幾年父母相繼病故就投奔她小姨家來了,她小姨就在咱們縣城,叫談永梅,以前和他還是化肥廠的同事,要不怎麼能說上這門親事呢…
老李從三哥的臉上看不出真假。他對他的許多行為都一直心存懷疑,並對那年關他的事總認為不會是空來風。
“李書記,我們家商量定了這月的二十八就把喜事給辦了,今天我就是特意來請你給我家小剛、翠兒他們做證婚人的哦!”三哥看出老李的疑惑,邊說邊把桌上的菸酒往前推了推“過兩天翠兒她小姨還要過來一起商量這事呢!”老李在這些話裡聽不出絲毫的破綻,便囑咐三哥結婚的手續一定得按規定辦好,要不以後孩子上學啥的很麻煩,三哥點頭應允著,並再一次懇請老李做證婚人,老李想了想也答應了。
三哥走出老李家的門,轉過頭就顯得有些心事重重,差點撞上那條大黃狗。老李說的辦證的事的確是個事兒,更要緊的是要馬上跟談永梅說道好了…
這天傍晚,翠兒像個家裡的媳婦一般,套上袖套繫上圍裙坐到灶膛生火,菜照例由二嫂下午來揀好安排好。
不過她已放心讓翠兒一個人做飯了,今天的柴禾有些溼,火頭一起灶膛裡就咕嚕出了一股濃煙,父子兩個人和翠兒都跑到門外曬場上氣。翠兒捂著嘴咯咯咯地笑著,大傻咳嗽了幾聲,眼睛一直看著自己的媳婦,也咧著嘴笑。
三哥用手在鼻子前使勁扇動,進屋把灶夥間裡的柴換成乾的。晚飯後,三個人圍坐在了桌子前,三哥看到兒子兩腮泛紅,神情有些焦躁不安,像是有一件非常新鮮的實在的事情急著等他去做,翠兒則低著頭搖晃著兩條腿撥自個兒的手指,不時地用眼角瞄瞄大傻瞄瞄他。
三哥心裡明得跟面鏡子似的,自己剛成親那會兒也是一到天黑就抱著女人,早早地光丟丟鑽被窩了“沒啥事,你們就先洗洗睡吧。”三哥說。
等聽到樓上傳來關門聲,三哥又象昨兒一樣悄悄跟上樓,不大一會兒工夫房裡的架子就吱嘎吱嘎地叫喚起來,比昨晚順溜多了,也大聲多了,他甚至能聽出哪一聲是兒子出來的,哪一聲是翠兒發出來的。
三哥想,該為他倆換個席夢思了,再次坐到桌子前,三哥覺得身子有些乏,尤其是腿有些酸脹,今天上午在旅館裡他翻來倒去讓二嫂接連丟了兩次,那個地方都被他得有些紅腫了。
翕開著像個窟窿,黏糊糊的一塌糊塗。他很想倒頭就睡,但一大攤子的事還等著他盤算:房子得裡裡外外粉刷一遍,得把朝南的房間讓出來給他倆做新房,得添置些傢俱傢什啥的,得仔細合計好喜宴咋個辦法,還得去找談永梅…
***又到晌午做飯的時候了,談永梅靠著窗,望著桌上還沒收拾的早飯的碗碟,神情有些木然地在想著什麼事兒。
陽光將她的半邊臉照得很明亮,也將眼角周圍歲月雕鑿出的深淺不一的痕跡照得很透徹,但勻致的五官和豐腴有型的體態依舊顯示出她過去曾是一個美人胚子。
這裡是縣城的東北角,再往北面隔著一條河是縣化肥廠,彎曲盤繞的管道和許多參差的筒罐都已鏽蝕斑駁,工廠圍牆的磚塊被人幾乎扒的光,只零星殘存著幾處殘垣斷壁。
灰不溜秋的廠房上每一扇窗戶都找不出一塊完整的玻璃,黑的像極了無可救藥者垂死的眼睛,半人高的枯黃蒿草將偌大的一個廠子渲染得一片破敗。
數年前的那一場熱鬧的股份合作制改革,事後被證明是失敗的,甚至讓許多人到那其實就是場陰謀。
僅僅一年之後廠子就以極其低廉的價格整體賣給了一個浙江老闆,上百號和談永梅一樣四十歲上下的職工在那次轉賣中下崗分,而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轉賣前還尚能維持的廠子居然就此年年虧損,到去年終於宣告破產。
談永梅原本是住在縣城中心的,下崗的那一年和丈夫離婚了,原因說起來很簡單…丈夫有外遇,但這樣的理由常常令她自己都到可笑,她這麼多年來一直深藏著的秘密更加的不可告人。
離婚後她就租了現在的房子,除了租金較為低廉外,還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支使她選擇了這個地方。
談永梅離開窗戶,也讓廠子破敗的景象暫時離開了視線。她合計著中午該做些什麼飯菜,但腦子裡卻有些紛亂,口堵得厲害。
獨身的生活會讓人變得慵懶隨便,自搬到這兒後,因為離城較遠,平時也少有人來往,讓從前做事一向很細緻講究的她漸漸邋遢起來。
有時一整天都蓬頭垢面的大門不出窩在家裡,這時,門外傳來了很悉的農用載貨車的聲響,談永梅下意識地用手攏了攏頭髮。
然後就聽到那車子停在不遠處的巷口。她至今還清楚的記得第一次在巷口等那輛車時的情景,她一聲不響地站在巷口的電線杆下,臉微微上揚,半垂著眼皮。
當他從車裡下來時,她聽到身後有議論聲,她猛地轉過頭,議論聲隨即戛然而止,剩下幾雙沉默但卻充滿猜測的眼睛目送著她和他一起消失在這扇門裡…
談永梅怎麼會和三哥搞到一起,連她自己都到困惑,甚至還和他一起保守了那麼一個天大的秘密。
她是一個外表冷豔清高的女人,這使她直到26歲才出嫁,婚後的第三年她調到化肥廠的財務科當出納,那時的她還沒有孩子。
廠子裡有不少和三哥一樣從鄉下來的工人,談永梅一直覺得他們身上有股土腥子味,或是像河浜裡的綠萍味,她總是與他們刻意保持著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