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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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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們就這樣下去嗎?”

“我不知道。”駱逸風茫茫然的說:“嫣藍,我真的不知道,雖然我明白這麼做,對-很不公平,但依盈對我的種種,實在讓我狠不下心對她棄之不顧,只要她一天不走出死衚衕,不走出自己的心田,我就一天不會心安,也會多傷害-一天,那都是我所不願意看到的。”

“那你預備把我怎麼辦?”嫣藍哀憐的說:“如果依盈一直好不起來,你就要讓我一直的等待下去,等到天荒、等到地老、等到我憔悴至死嗎?”駱逸風驚跳了一下。

“嫣藍!”他著急的喊:“-一定要這樣我嗎?”

“我本不想你。”嫣藍抬起頭來,無奈的說:“只是我要知道等待的結果,要你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駱逸風不覺掠過一陣心痛,死寂一般的看著她,許久,才發出一聲說:“哦!嫣藍,-明明知道我無法給-一個肯定的答案,明明知道我對依盈的道義,-卻要在-和她之間,拋給我一個選擇題,這太殘忍了!”

“不要怪我。”嫣藍紅著眼說:“不是我心狹窄、不是我毫無度量,容不下處境堪憐的依盈,而是我不想把自己得那麼苦,也害怕我的漫長等待,會落得悲慘的命運。”

“原來,”駱逸風灰心的說:“造就是-消瘦的原因,就是我帶給-的不安?”嫣藍含淚的點頭。

“天哪!”駱逸風踉蹌一退,錐心的喊:“現在我才知道,愛-愈深,傷害-就愈深,難道說,我們的相愛錯了嗎?”

“不不!”嫣藍的眼淚掉得更兇了,她迭聲的說:“我們誰都沒有錯,依盈也沒有錯,只是情容不下任何雜質。”

“很好,嫣藍。”駱逸風悲傷的說:“-已經把我哽在心裡的那刺給挑了起來了,原來這些子,我也一直為-的虧欠,而懊惱不已。現在-的一番話,讓我無言以對,也得我必須去面對事實,但不管任何的結局,都是不可避免的傷害,我只求所有的傷害,都到這裡為止。既然我無法做到恩情兼顧,那麼,我該有勇氣揮劍斷情,畢竟我不能做個不義之人。”嫣藍悚然而驚。

“你是說…”她蒼白著臉,顫抖的說:“我們之間都結束了嗎?”

“是的。”駱逸風心痛的、咬牙的、心碎的說:“我們分手吧,嫣藍,算我負了-,算我絕情絕義,假如-要罵就罵我吧,要打就打我吧,我都毫無怨言。”嫣藍目瞪口呆,整個身子忽然搖晃了起來。

“不!”她淒厲的大喊一聲,用盡所有的力量支撐著身體,不敢置信的說:“我不相信這是你的真心話。逸風,你騙我,你騙我!”駱逸風皺緊了眉頭。

“-以為我想嗎?”他說:“其實要我說出分手這兩個字,我掙扎多久,多麼的痛苦、多麼的不捨。雖然我還是說出口了,但那卻不是發自我的真心,因為人生有太多太多的無奈,我們無法跟天爭,跟天鬥,如果我不認命,又能如何呢?”嫣藍聽著,眼淚就不聽使喚的奔竄下來,一下子氾濫了。

“對不起,嫣藍!”駱逸風更緊更緊的抱著手中的皮皮,沙啞的說:“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糟,也一直以為,把依盈帶回阿寒湖,儘管對-是一種委屈,但只要何世槐不出現,依盈的傷痛很快就會好起來,我也可以稍稍減去對她的愧疚,更可以毫無牽掛的去愛-,怎奈人算不如天算,這一路走來,卻要我輸掉-,嫣藍,我真的好不甘心,也無法對-殘忍,可是一想起依盈用她一生幸福來維護我,為我吃盡苦頭,我不能在她最彷徨無助的時候視若無睹,不能對她恩斷義絕,甚至任她自生自滅。那麼,我只好忍痛割捨和-的這段情,畢竟任何選擇,都會使我肝腸寸斷。”一時間,嫣藍的心碎了。她蝕骨般的說:“我懂了!逸風,你的一番表白,我完完全全懂了!事實上,你真正愛的人是依盈,也時時刻刻對她舊情難忘,你所以會找上我,只是你的不甘寂寞,只是你的遊戲人間,而我卻那麼輕易的就上了你的當。哦,我為什麼要這麼傻、這麼胡塗,錯把你這匹殘暴不仁的狼,當成是好人…”駱逸風一個顛躓。

“嫣藍。”他蹙眉的喊:“-非要這麼冤枉我嗎?”

“怎麼?”嫣藍瞪視著他。

“事到如今,你還不俯首認罪,還要欺瞞下去嗎?駱逸風,你太教我傷心和失望了,你的心跡表,已在在證明你愛的是依盈,否則你不會向我提出分手,把我傷到了極點,卻還口口聲聲說我冤枉了你。你說,你為何要欺騙我的情,為何要把我像猴子般的戲耍?”駱逸風不覺心中一慟,忽然站直了身子。

“好!”他努力的從嘴裡迸出說:“既然-不肯相信我的情非得已,不肯相信我的種種無奈,而一定要判我的罪,讓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那麼我說,我說…嫣藍,我的確還愛著依盈,也一直對她舊情難忘,所以我才不甘寂寞的找上-,把-當成是依盈的影子,當成是我用來彌補心靈空虛的代替品,這樣的答案,-滿意了嗎?”瞬間,嫣藍整個人驚呆了,臉變得好白好白,好像心靈深處,有千百隻的蟲子,在啃噬著她的每一寸肌膚,也把她的所有神經都一一的絞痛起來。

“好極了。”她顫聲而故作鎮定的說:“逸風,你終於說出你的真心話來了,終於親口證實我不過是你手中的一個玩偶。只是我知道太遲了,再回頭已是百年身,但我不怪你,真的,我一點也不怪你,只恨我年少無知,只恨我認識不清,才會一次又一次的被愛情灼傷,先有宋文軒、後而是你,看來傳言一點都不假,你確實是個花花公子,確實是在遊戲人間…”然後,她的眼淚來了,像滾滾的水,奔竄而出,幾乎要把她整個神志都淹沒,於是她再也忍不住即將崩潰的情緒,回過頭,就對著湖畔一路狂奔而去,把駱逸風留在那蒼茫而冰冷的雪地裡。

嫣藍就這樣沒命的跑著。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好像要跑到天涯的盡頭,但她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逃離開駱逸風的身邊,逃得遠遠的。所以,她任著淚水如雨般墜落而下,任著面而來的一陣陣刺骨寒風,不停的吹在身上,卻痛在心上。

終於,她在渡船碼頭停了下來,一個人傷心絕的走上一條架在水中的木板橋,直直的站在那兒,用一雙淚眼,朦朦朧朧的望著飄上一層薄冰的水面發呆。

不知怎的,面對那一汪悠悠的湖水,她竟彷彿聽見一陣哀怨動人的口琴聲,從遠方幽幽的飄來,像在細訴千古哀愁。一下子,她想起了摩利莫之歌,想起了矮奴公主的故事,也想起了旭川藝術館裡那尊名叫“水神奇緣”的銅雕像,而把心絞得更深、更痛、更難以收拾。

“天哪!”她努力的放聲大喊:“我為什麼要來阿寒湖?為什麼要愛上駱逸風?難道我非要掉落萬丈深谷,把自己跌得粉身碎骨,才會覺悟嗎?”喊完,她整個身子搖晃了起來,也一個踉蹌差點掉到湖水裡,卻被一個聲音急急的叫住。

“別動!”同時,一隻手臂伸了過去,把她從背後牢牢的抓住。她立刻站直了身子,愣愣的回過頭,定睛一看,竟然是那神秘男子又出現了,依舊是一臉的桀驁不馴,依舊是一身的黑長大衣,只不過這次,他的鼻樑上多了一副墨鏡,看起來更增添幾分陰森和撲朔離。

頓時,嫣藍迅速擦乾臉上的淚水,嘟起了小嘴,沒好氣的說:“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何老是一路跟著我?”

“可不是。”那男人掀了掀嘴角。

“也幸好我這麼一路跟著-,要不然,-恐怕早就沉入湖底,做了龍王。”

“龍王?”嫣藍訥訥的看他,許久才意會過來,她有些生氣的說:“你未免太自作聰明瞭,是誰告訴你我有輕生的念頭,是誰告訴你我想不開要跳水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