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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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寒湖畔,秋意漸漸深了。
從早到晚,冷風涼颼颼的吹著,吹落了黃葉,也吹皺了一湖秋水,更吹在嫣藍的肌膚上,如針般的把她刺痛。
已經不知多久了。她一直坐在岸邊的一棵梧桐樹下,冷冷的望著波光如鏡的水面發呆。但腦子裡,想的卻是駱逸風,和他低低如訴的口琴聲。她始終不明白,駱逸風為何會在一夜之間突然失去了蹤影,就好像從地球上消失一樣,整個寂寥空曠的楓林小陛,只有皮皮守在那兒,那種冷清而荒涼的覺,也讓她陷進了離裡。每天,她只是抱著皮皮坐在石階上,看著片片飄下的楓葉,喃喃自語的說:“不會的,皮皮,逸風不會發生意外的,也不會存心離棄我們,也許他有十萬火急的事下山去了,才來不及告訴我一聲,我相信他很快就會平安回來的。”可是整整七天過去了,每一分鐘對她而言,都是漫長的等待,也是無言的煎熬。
所以這天,她竟又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湖畔。
秋風中的阿寒湖,美麗漫得就像一首詩,湖上飄著一層白煙,但她的心境,卻籠罩在愁雲慘霧中。
驀然,一陣腳步聲,從她背後的不遠處走來,她不掠過一絲喜悅,迅速站起身子,回頭大喊了一聲:“逸風…”立刻,她住了口,發現站在她眼前的本不是駱逸風,而是那天出現的神秘男子,正用一雙骨碌碌的眼睛視著她,嘴角出一抹嘲的笑意來,她不自覺的垂下頭。
“怎麼又是你?”那男人笑得更詭異了。
“別那麼現實嘛!”他走近她說:“就算我不是駱逸風,-也別出一副失望的樣子,好像我是毒蛇猛獸,是個不受歡的不速之客!”
“那倒未必。”嫣藍冷冷的回答:“只要你別存心不良、別不懷好意,我就千恩萬謝了。”說著,她轉身準備離去。
“喂喂!”那男人很快繞到她的面前,急聲的喊:“-一定要對我充滿敵意嗎?我可是出於一片好心,怕-掉落愛情陷阱,被駱逸風那花花大少玩於股掌之間,成為下一個受害者,-別那麼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
“如果你真的出於一片好心,”嫣藍一邊走、一邊沉著臉說:“你就不會陰魂不散的想來破壞我跟逸風的情,也不會盡說他的不是。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居心?還是有什麼目的?還有,我的名字是趙嫣藍,不叫喂喂!”
“好吧!”那男人聳聳肩。
“既然-不相信我,那我只好把有關駱逸風的消息收起來!”一聽到駱逸風,嫣藍瞬間停下了腳步。
“你等等!”她立刻叫住他,用惘而急迫的眼神看著他,有些狐疑的問:“你是說…你知道逸風現在人在何處?”
“沒錯。”那男人笑了笑,斬釘截鐵的說:“我不但知道駱逸風的行蹤,而且,還知道他突然從阿寒湖消失的原因。”
“那你快告訴我,逸風他究竟去了哪裡?”
“別急!”那男人又斜睨她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駱逸風本沒有失蹤,他只不過是去了東京,假如我沒有猜錯,他此刻正陷在一片溫柔鄉里呢!”
“溫柔鄉?”嫣藍-了,她訥訥的說:“我不懂你的意思?”
“哈!”那男人一聲冷笑。
“如果-讀過晏殊的句子──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就會明白我所指為何?”嫣藍一怔。
“難道…”她囁囁嚅嚅的說:“你指的是依盈?”
“是的。”那男人掀了掀嘴角。
“-的確是一個聰明而靈的女孩,只可惜-的美麗和才氣,駱逸風卻不懂得欣賞、不懂得對-憐香惜玉,竟然捨得下-這個新歡,而不遠千里的跑到東京去和他的舊愛相見,這對-未免太殘忍了一些。”
“不。”嫣藍陡的變了臉,高聲的喊:“你別無的放矢,逸風不是你所說那樣的人,他不是的,你不能加之罪,對他亂扣罪名。”那男人又笑了。
“我早說過,-本不會相信我的話。”
“是。”嫣藍沒好氣的說:“我是不相信你的話,也不想聽你胡謅,何況依盈早已嫁作他人婦,早已成了逸風的陳年往事,你不能再把他們扯在一起,那對誰都是不公平的。”
“可我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千真萬確的,駱逸風是個玩世不恭、遊戲人間的風種子,是個不甘寂寞的花花公子呀!”
“夠了!”嫣藍忽然用力的喊:“你什麼都不要再說了,也請你停止對逸風的傷害,他究竟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為何要三番兩次的來打擊他,甚至把他說得一無是處?”
“看樣子,”那男人瞪視著她。
“-一定對我充滿了敵意,也把我當成了豺狼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