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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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擔心我會跟影子說，我不是長舌婦。”老闆的話再次給齊彥宇一個震撼。

怎么出身天堂的人都會讀心術嗎？不只季君影，連老闆也是。

“更何況，假使我猜得沒錯的話，不用我開口說明，影子也許早就知道了。”老闆笑著說出更具爆炸的話，轟得齊彥字的腦袋一片空白。

“天啊！”對啊，他怎么沒想到這一點呢？

也許季君影早已經看穿他那不高明的掩飾，還不動聲的戲他，讓自己免費提供他有趣的節目，自己卻還心喜地自以為沒人看清。

他早該察覺了！

想到這裡，齊彥宇不打了個寒顫，臉發青。

“別緊張，或許影子還不知道。”或許？那也就是說他已經知道的機率佔大半你科胙逵鈐諦睦鋨Ш諾南胱牛？桓冶你蟮南你領教過季君影的厲害，他會相信他看不出來才有鬼。

他真的覺得自己“前途無亮”啊！

“你真的喜歡影子嗎？”老闆笑問，其實他已經看出來了。

“呃…嗯。”猶豫了一下，齊彥宇點點頭。他不太會說謊，而且可能說了也不會有人信。

“會不會…很奇怪？”

“你自己覺得呢？”替他再倒了一杯果汁，老闆反問他。

“我覺得…很奇怪，我應該會排斥的。”即使自己鮮少接觸外界，他也知道所謂同戀、異戀；當然也從未懷疑自己的向，對於同戀的人他雖不曾接觸過，不過他相信自己應該會排斥去接受。

可是季君影的出現似乎讓他不自覺的一腳踏進這個自己無法掌握的領域，他愈見狂熾慾望的舉動屢次撼動他的官，讓他的心愈來愈離不開他，那是一種令人措手不及的覺，更是教人不安。

老闆出淺淺一笑。

“你應該聽過，愛應該是沒有任何疑問的吧？”齊彥宇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老闆。

的確，同戀他是沒接觸過，更遑論理解。

對他而言“愛”其實是他接觸不到的東西。

自小便失去父母的他，早已沒有那種愛仍然存在世界上的覺；愛太遙遠，是一種他所趕不上的虛無，以至於他模糊了愛的本質。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冰封自己而不願與外面的世界有所接觸，就是怕一再受到傷害。

是懦弱，但這是他保護自己的唯一方法，他顧不了這么多。

但季君影卻強硬地闖進他的世界，給了他人該有的情緒、該有的反應，更給了他已經很久不曾受到的溫暖，讓他愛上他。

只是他雖然知道自己所有的覺只能用喜歡和愛來形容，卻不瞭解這其中的意義，當老闆跟他說時，他甚至到一頭霧水。

瞥了他一眼，老闆的神情仍是淡然。

“你知道嗎？瞧見你的神情，我就可以知道我繼續說下去有沒有意義。”

“我…”低著頭，齊彥宇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心裡有著戰慄。

他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心態了…

“你可以仔細想一想，你所謂的喜歡和愛到底是什么？如果你不確定，卻在那之前對影子承認自己的情，到最後只會使兩人受到傷害。”這句話，讓他心裡泛起了不小的撻漪。

他愛季君影嗎？或者不愛？還是其它？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抱著頭，他心緒失措得有些恍惚，神智也開始亂。

突然有一隻手握住他的手腕，他於是眼神呆滯地抬起頭。

“跟你說這些並不是想讓你更加困擾，只希望你能釐清自己的心意，影子他…”頓了一下，老闆忽然話鋒一轉。

“總而言之，只要你確定自己的心意，我相信影子也會跟著改變。”

“我…我不知道。”

“你變了很多，與當時那副成天擔心受怕、畏首畏尾的模樣差很多，是因為影子的關係，對吧？”老闆道出表面下的真相，起齊彥宇心的波濤，狂湧得讓他戰慄。

是啊，要不是影子的出現，他本沒有今天，永遠也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是影子…

“你們在聊些什么？”

“啊！”季君影突然從身後勾住齊彥字的頸子，讓他嚇了一大跳。

好玩的看著他烈的反應，季君影忍不住在他上偷香，無視於老闆的存在；倒是齊彥宇臉紅得可以。

“沒…沒什么。”

“哦？是嗎？”看他的態度，實在不像沒什么。

也罷，回去再問他便是。

“看來你相當認真。”一直冷眼旁觀的老闆，突然有意無意的上一句。

“或許。”季君影更絕，只回了兩個字。

他拉起不敢抬頭看他的齊彥宇，打算離開。

“我們先走了，有事情再聯絡。”不等老闆響應，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老闆不疾不徐的用兩人都聽得到的聲音道:“記住了，想清楚。”模稜兩可，聽不出來是給誰的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