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雙生湖畔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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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面寫著:“德令哈市外星人遺址”我們曾將“北外(北京外國語學院)”戲稱為“北半球外星人遺址”——然而沒想到的是,真的會有人正正經經地將後五個字刻在碑上豎起來。
在回到上海之後,我將此事當做笑話講給同事們聽。
“你說你真的見到那塊碑了?”我們的文藝記者張瑩問道。
“千真萬確!”
“那你來看這個。”——“新華網德令哈6月16電(記者王軍、錢玲)頗有爭議的青海‘外星人遺址’將
來首批專家學者對它進行深入研究。
記者從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政府瞭解到,由北京ufo研究會等單位組織的航天、氣象、天文學等領域的9位專家學者計劃在月內前往柴達木盆地的‘外星人遺址’進行考察,探討外星人是否真的光臨過這裡。這座傳說中的‘外星人遺址’位於柴達木首府德令哈市西南40多公里的白公山。白公山北鄰克魯克湖和託素湖,這是當地著名的一對孿生湖,一淡一鹹,被稱為‘情人湖’,留有美麗動人的傳說。‘外星人遺址’就坐落在鹹水的託素湖南岸。遠遠望去,高出地面五六十米的黃灰的山崖有如一座金字塔。在山的正面有三個明顯的三角形巖
,中間一個最大,離地面2米多高,
深約6米,最高處近8米。”我快速查閱著相關的鏈接,就在我去青海的這一個星期中,幾乎所有的有影響的網絡媒體都爭相報道了關於這個近乎荒謬的“外星人遺址”的消息,像新
這樣的門戶網站更是闢出大塊版面作相關的深度報道,而在某一時刻,又有各大權威的平面媒體開始一致討伐有關“外星人遺址”的“謠言”老實說,一時誰也分不清青紅皂白。然而,雖然關於“外星人遺址”的證據都顯得相當可疑,而“闢謠”中說山中鑲嵌有鐵管是西北地區常見的自然現象的說辭就未免近於無賴了,若是如此,那戈壁上早已鐵管橫陳,寶鋼也不必從澳大利亞進口鐵礦石了。
“呵呵,德令哈想開發旅遊資源想瘋了吧?竟然搞出這麼離譜的東西。”
“如果這只不過是空來風的話,那幹嗎要封鎖白公山呢?”我並沒有回答張瑩的這個問題,因為我心中存在著同樣的問題,我的笑容依然掛在臉上,然而我想我的內心已經發生了某種程度的動搖。
接下來數天緊張而乏味的工作令這個疑問漸漸蒙上灰塵,我寫的有關克魯克湖古村落遺蹟發掘的新聞稿也沒有收到預期的轟動
效果——不單是在上海,似乎其他地方的媒體對這一事件的態度也很冷淡——這多少出乎我的意外,大概是最近爆炸
新聞太多了。當我幾乎要將這事拋在腦後的時候,事情出現了一個轉折。
這個轉折來源於我的一個朋友出乎意料之外的來訪。
(3)我和葉瞳大約是在三四個月之前在一次無聊的記者招待會上認識的。
我們的結識是因為我們的坐位離得很近,我是說,就緊挨著,當然更重要的是我們都在看同樣的書——《魔戒》。
我們都是好奇心強烈的人,出於同樣的志趣,我與她很快就識了。她對於奇異事件的痴
程度,沒有比用“怪力亂神”來形容更貼切的詞語了。而令我驚異的是,她竟然供職於一家乏味的機關媒體,那家機關媒體至今我仍記不住它的刊名。
葉瞳應該算是個漂亮的女孩子,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她的漂亮並不是那種緻的美麗,她的臉廓的分明的線條令她看上去柔中帶剛。
她出生於青海,是的,如果你還記得我向你提到過的那個出生於常常地震、冰雹能砸死人的地方的朋友,那就是她。據說她並不是漢族人,而是屬於一個早已被歷史所遺忘的小部落,對於這一點她本人諱莫如深,我們誰也說不清楚她到底是哪個民族的。這多少令她披上了傳奇彩的薄紗。
然而如果你在上海街頭遇見這樣一個女孩子,你一定不會想到這些——她在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家鄉,獨自到上海來闖蕩,老實說,對於這一點我心底是十分欽佩的。
正如你所預料的,她的來訪就此改變了我的生活。
“那多!”她在辦公室放肆地叫喊我的名字,好像大家的目光並不是投向她而是穿過她的身體直接投到背後的牆壁上去了。
“別這麼大聲,能聽見!什麼事?”我從角落中的方格探出腦袋。
“你出來,有急事找你!”她的音量絲毫沒有減弱。
可能是由於辦公室常年籠罩的煙霧阻礙了我們彼此的視線,我的音量也提高了八度:“有什麼事過來說!”葉瞳徑直穿越我的辦公室,抓住我的胳膊就向外拖,將大家的笑聲與議論拋在身後。
“你搞什麼鬼?”我多少有些火大。
“最近有空嗎?”
“不忙。”
“聽說你最近去過德令哈?”
“一星期以前。”
“恐怕你還得再去一次。”
“為什麼?”
“我邀請你和我一起去。”
“你瘋了嗎?你去那裡幹嗎?”
“我正常得很!”她揮揮手中的紙“剛接到家族裡的緊急通知,要我回去一趟。現在我的部落就在德令哈附近的一個小村莊裡。”
“那關我什麼事?”
“換個地方我再給你解釋,”她拽住我的胳膊就向外拖。
“等等,讓我先收拾東西啊…”然而我還是沒有能夠施施然地收拾好東西再下班。在我被硬拽出辦公室後,可以聽見身後同事們爆發出的鬨笑聲。
在報社附近的一家茶坊中。
大廳裡充斥的打牌的吆五喝六聲令我不得不和葉瞳湊得很近才能聽清彼此在說什麼,這令我和葉瞳看上去像對情侶,不過我們所談論的事,卻和談情說愛完全無關,這種狀態令我覺有些滑稽。
葉瞳一邊啜著珍珠茶,一邊向我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三天前,我收到了一封從家鄉,不,準確地講是從我的家族裡寄來的加急掛號信,信中要我火速趕回德令哈的族裡去,這可是稀罕的事。
“我們的部落雖然人丁單薄,卻行蹤神秘,至今都在四處遊蕩,連我找我的族人都不是件容易事。在古時候,我們的部落被稱為‘德米爾希’,你知道在我們而言這個詞代表什麼意思麼?”
“不知道。”葉瞳伸出舌頭,擺了個鬼臉,陰森森地道:“地獄看門人。”這五個字清晰地鑽入我的耳膜,它彷彿具有一種屏蔽我們所處的嘈雜環境的神奇力量,我忽然覺進入了另一種安靜而僵硬的狀態,我想我可能是被這個詞震懾住了。
“我想我們是趕上了幾百年才有一次的大祭祀了!”葉瞳的語調因動而提高了半個音。我忽然驚醒過來,啜了口面前的珍珠
茶以掩飾我的失措。
(4)“自古相傳,我們族裡有一個上古傳下來的神盒,隱含著神諭,每過數百年,神盒有異動,神諭降臨,族裡就要從天南地北集齊所有的族人,進行一次大祭祀!據說那個神盒,已經傳了幾千年了!”葉瞳忽然也把臉湊近,面帶微笑,以一種低沉的語調道:“這個傳說我們族裡自古相傳,我小時候就已不知聽過幾百遍了。神盒中所錮的,是我們上古的先知降伏惡魔時所斬下的惡魔的手指,當手指有異動時,惡魔將再次降臨!”看著她說話的神情,我就知道她非去不可了,而我卻微微
到有些不安,可能是由於“地獄看門人”這個詞語的緣故,或許是因為葉瞳——這個女孩子對於神秘世界的嚮往足以令她做出瘋狂的舉動。
“這麼?”我笑笑道“我憑什麼相信你,你當我是小孩子啊?”
“信不信隨你。”葉瞳忽然把身子向後仰去,蹺起二郎腿,恢復了她滿不在乎的語調“如果你不想看三四百年一次的降魔祭祀的話,也隨你,我又不是非要你去不可!”然而我最終還是答應和葉瞳同赴德令哈。
好奇心,又是該死的好奇心。
我想我又再次落入了好奇心的陷阱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