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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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你的淚水。”黑曜麟伸出拇指輕壓她的眼。

她似乎沒有聽懂他的命令，伸出指尖畫過他前，接著，解開他的衣服，望著纏繞他肩頭紗布上的血跡半晌後，轉而凝望他的膛，俯下身，輕吻剛才指尖隔著衣物畫過的地方。

黑曜麟用力深呼。她知道她在做什麼嗎？她引誘得他幾近失控。

“數不盡的刀傷，不盡的血，好久才復原，但，卻不再溫暖，只剩冰冷的身軀伴著我，度過十載光陰。”

“你說什麼？”黑曜麟不解她的呢喃，拉起她的身子。

白豔哀傷地望著他。

“你到底在幻想什麼？清楚告訴我。”他想知道她腦裡存在的是什麼樣的故事，跟他有什麼關聯。

“伴著我的你的軀殼沒有靈魂，只能融入靈魂找尋你。”這是曇表達得最清楚的一次，他要把握她此次的清醒。

他把著她的下巴，追問道:“你是誰？什麼融入靈魂？怎麼找我？”

“融入世人靈魂，轉入輪迴，找尋你。”說著，她濛的眼半閉。

“醒來！告訴我你的幻想。”他拍著她的臉，無法阻止她睡去。

她閉上眼，身體變得柔若無骨，黑曜麟挫敗的嘆口氣，將她放在他身邊，擁著她思考她說的話。

她的幻想似乎有故事，和他有關，但他仍無法將她說過的話歸納起來，以往他再怎麼問，她也是困惑的望著他微笑，彷佛聽不懂他的問題。

只有花房的那次，還有今晚，她清晰的說著並回答他的話，而相同點在…

他的血！他的鮮血與她的話串連…

你的血曾是我的血。

數不盡的刀傷、下盡的血。

取你的養分而綻放…包裹你、覆蓋你。

融入靈魂，找尋你。

百年，一世又一世。

黑曜麟轉過白豔的臉，凝視她。

她真的把自己幻化為曇花，取他的血為養分，幻想他的血助她成長。

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她產生這樣的幻想？

她又夢到那個古代男人被砍殺。

男人倒下，鮮血直冒，直至斷氣，同時間，曇花開了，她聞到瀰漫的曇花香。

瞬間，她來至白，完全一樣的庭院，陽光照耀，那株曇花競長至十尺高，高大聳立在庭院中。

她驚訝的發現，在接近樹的地方，競垂吊一朵巨大的紅曇花。曇花不是隻有白花朵，為何會出現異常巨大的紅曇花？

在正午陽光照下，她赫然發現紅曇花的部似乎有衣料。

接著，她競看見曇樹包裹著一個男人。

是那個男人！白豔顫抖著望向那個男人，青紫僵硬的面容顯示已死亡多時，令人驚異的是，衣物已腐化，人體竟無變化，她更驚愕的發現，被砍殺的傷口已癒合，只剩清楚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