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不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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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算乘坐電梯下樓的,可是一想到十三臨走時雙眼出的那種惡毒、怨恨的神情,我的心裡就不自覺地打了一個突,雖然我知道她暫時不會來動我,可是我不得不小心謹慎,放著好好的電梯不坐,從樓梯直接走了下來。
來到一樓灑店大堂,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什麼異樣,這才放心地走到客房接待處,用生硬的越南話對那接待小姐說道:“我住十八樓1803號房間,請問你們這裡能不能兌換越南盾?”那個身穿白越南國服“aodai”的小姐向我鞠了一躬,客氣說了一串越南語,只可惜她說得實在太快,我
本沒有聽懂,只好尷尬地笑了笑,道:“你會說中文嗎?又或者說慢一些。”那小姐微微一愣,笑道:“原來先生是中國人啊,剛才有位穿t恤,一頭披肩長髮,戴著天藍
墨鏡的小姐,她說她叫習十三,,讓我把這個東西
給你。”說著,雙手遞來一個信封。我伸手接過,說了聲“謝謝”然後隨後給了她一張二十元人民幣的小費,然後問道:“你們這裡辦不辦理越南盾兌換業務?”
“先生,請問你用人民幣還是美金?人民幣的話,需要兌換,美金在胡志明市是可以通的,不需要兌換。”
“我用的是人民幣,那就幫我兌換一下吧。”
“請問先生想要兌換越南盾還是美金?”我想了想,這兩千越南盾才抵得上一元人民幣,使用起來不太方便,既然美金可以通。那不如兌換美金吧,於是我笑著說道:“那就先兌換五千美金吧,謝謝。”十多分鐘後,那小姐將五千美金遞到我手裡。笑道:“先生,還有別的需要嗎?”
“謝謝,暫時不用了。”我客氣地笑了笑,然後走出了奧麗西貢酒店。
出了酒店,我拿出那封信,仔細掂量了一下,信封不是很重,似乎也沒有什麼異樣,不過我還是沒有馬上拆開。十三是一名殺手,她叫人送一封信給我。不會安什麼好心,而且,在酒店裡那場驚心動魄的打鬥。此時仍歷歷在目,只是瞬息的功夫,卻驚險萬分,此時她讓人轉給我一封信,究竟安著什麼心?殺手也是用炸彈地高手。像普通的信封炸彈,也是他們經常執行任務的必備工具,我不得不留一個心眼兒。
我拿起信封。對著西下的夕陽看了看,裡面確實有一張紙,而且信封沒有夾層,如果信封有夾層地話,那就很有可能是一個信封炸彈。我小心翼翼地撕開封口,從信封裡拿出一張薄薄的紙,打開一看,上面寫著幾個鱉腳的漢字,雖然像是一個才識字的小學生寫的。那字體娟秀,一看便知道是出自女人的手,上面幾個字是“我還會來找你的。”落款處寫著阿拉伯數字“?。
“無聊!”我自語一聲,將信成一團,
進路邊的垃圾桶裡,我沒空去和十三糾纏,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劉可,而
據楊娟提供給我的線索,劉可與他們失去聯絡之前,曾經去過三個地方,一個是名叫“輝煌不夜城”地賭場,一個是“極品西貢小姐”的窯子,還有一個是“西貢的碼頭”而“西貢地碼頭”則是劉可最後去的地方,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三個地方之間有什麼關聯,不過,我決定先去“輝煌不夜城”走了走,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西貢是一個摩托車的天地,全市人口約有六百萬,而摩托車卻有三百多萬輛,平均每兩個人就擁有一輛摩托車。因此,這裡的出租車反而很少,取而代之的就是“摩地”我站在路邊招了招手,一輛“藍妖姬”的公跑便停在了我面前,騎車的人是典型地越南男人,戴著一頂綠
的帽子,這綠
是越南人的最愛,象徵著富貴意思。那個緩緩摘下頭盔,嘰裡呱啦便是一通越南話,我想了想,用生硬的越南話對他說道:“輝煌不夜城!”那中年人比了一個“ok”的手勢,遞過來一個頭盔,我接過頭盔,在後座上剛坐穩,那人便一轟油門,摩托車的引擎發出一聲沉悶的轟鳴,急速地向前行駛。
“藍妖姬”東拐西繞,還沒有五分鐘便停下了,那中年人指了指一旁的大樓,然後又呱嘰半天,手一伸,讓我付錢。
“媽的,早知道這麼近,我走路也能來了,”我心裡頗為不滿,從懷中掏出十元面額美金遞到他地手中,誰知道他看了看錢,擺擺手,又將錢遞還給我,眼中全是鄙夷之。
“,嫌少啊?十美金啊,可以兌換十三萬越南盾了,你可別欺負老實人。”我大聲用中文對他吼道,也不管他聽得懂聽不懂。
誰知道他面兇光,脫下頭盔,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使勁推了我一把,然後從
間
出一柄匕首,用中文說道:“少囉嗦,上了摩托車,起價就是二十美金,摺合二十六萬越南盾,你付美金也行,付越南盾也行,隨便你,不過我可事先說明,一分都不能少,否則我可對你不客氣。”我見他那隻持匕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心裡暗暗好笑,問道:“好你個越南佬,原來你是會說中國話的,既然你會說,那你可聽好了,這十美金的車費,只多不少,如果你不要的話,你可以還給我,當然,你也可以搶我身上的錢。”說著,我從懷裡摸出五張一百元面值的美金,在他眼前揚了揚,笑道:“你要是能搶到,我就給你五百美金,不過,我勸你還是找幾個幫手再來吧。我怕你一個人,耐不住被我踩。”
“媽的,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那中年人揮了揮手中是匕首,便要向我口刺來。
我輕蔑地笑著。他的動作,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在我面前,就像個嬰兒一樣,我不避不閃,待得匕首離我口一寸時,我左手迅速一抓,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握“咣噹”一聲。他手中地匕首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他臉
蒼白之極。料想剛才我握他手腕的時候,他會
覺到像是被鱷魚咬了一口。
“怎麼樣?還要不要那五百美金?”這個中年人骨子甚是硬朗,手中沒有了匕首,卻依舊頑固地死命抵抗,他怒吼一聲。左拳向我面部狠狠擊了過來,我冷笑一聲,握住他手腕的手順勢一帶。已扣住了他的中指,然後用力往下一撇,只聽“啊”地一聲,中年人一聲慘叫,揮出去的左拳,還未碰到我的鼻子,便軟軟地鬆開了,我拍了拍手,將那張十元美金扔在他面前的地上。冷冷地道:“下次要搶人,先看清楚是不是中國人。”說完,我揚長而去。
“你等等…”那中年人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站定腳步,頭出不回道:“怎麼?不服氣嗎?”
“有種你留下名字,這個仇,老子一定會報。”我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滿頭大汗,蹲在地上,一臉痛楚的樣子,不知不覺,我心生憐憫,搖了搖頭,苦笑道:“算了吧,你就是叫上一百個人,我也不會放在眼裡的,這次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以後安安份份做人吧。”說完,我轉過身便走,剛走出兩步,想了想,從懷中又摸出十美金,扔在地上,淡淡地道:“去醫院看看手指吧,剛才我下手是重了點。”
“你***給我等著。”那中年人顯然是不領我的情。
我冷笑一聲:“隨便。”便大步向前走去,越想越是生氣,不由自主地破口大罵一聲:“媽地越南佬,為什麼就是這麼忘恩負義,十多年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罵完之後,我心裡大暢快,走到“輝煌不夜城”門口,一個印度阿三模樣人
面走了過來,身子微微一傾,冒出一句地道的英國式英語:“mayihelpyou,sir?”
“輝煌不夜城”座落在西貢的北市區繁華地段,這是一家大賭場,名氣雖然比不上澳門賭場和美國紐約地“大西洋城”但整個東南亞的賭場,這裡絕對能排第一位,全天二十四小時營業,因此叫做“不夜城”越南人愛賭,但中國人更加嗜賭如命。
我掏出十美金遞給了那個印度阿三模樣打扮的人,算是給他的小費,只見那印度阿三揚了揚手中的鈔票,輕輕地甩了甩,然後放在嘴邊親吻了一下,嘴裡叫道:“oh,mygod!todayismyluckyday!(噢,上帝,今天是我的幸運!)”我走進賭場,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少數幾個金髮碧眼的人以外,其餘的都是東方臉孔,
據我對中國人和越南人之間差異極小地特徵對比後,得出一個結論:這裡中國人最多。
賭場經理對中國人格外優待,因為在越南人的眼裡,中國人才是最善於豪賭的人,賭檯上給小費時從不眨眼,而且出手就是人民幣和美金。在越南人的心目中,中國人的代名詞就是富豪,人民幣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就像美元在中國人心中的地位一樣,所不同的是,越南臨近中國,從國內攜帶大量現鈔的中國人,都經常跑到這裡來豪賭,而西貢地屬南越,人民幣並不通,然而在賭場裡,無論越南盾、美金還是人民幣,統統都收。
賭場裡,老虎機、百家樂、二十一點、輪盤應有盡有,和我青裡在電視上看到地賭場也差不多,這裡的服務員都是女
,白
的女式襯衣,黑
的超短裙,一雙修長
人的**,淡
的長筒
絲襪,黑
的高跟鞋,顯得十分嫵媚
人。當我走到櫃檯前,掏出美金準備兌換老虎機的籌碼時,一個頗有姿
的女服務員走了過來,衝我
人地一笑,雙手輕輕地、很自然地挽住了我的手,用一口很
利的中國話說道:“中國人?”我很詫異地打量了這個挽著我手臂的越南美女,我不知道她從哪裡看出我是中國人,因為我出酒店時,早已將人民幣兌換成美鈔了,不過我沒有否認,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說話時,她微微一笑,道:“先生想玩老虎機?”
“隨便玩玩。”我嘴裡說著,一雙眯眯地眼睛,從她的上半部份,看到了下半部份,最後鎖定在她那雙水汪汪的美目上。
“要不你陪我玩二十一點?”美女的嘴角處微微上挑,似乎在有意挑釁。
“好啊!”我快地答應了,我到這裡來,無非就是踩踩點,混
幾個常客以後,方便打聽劉可的情況,現在反而是賭場的陪賭小姐送上門來,那自然又要比那些常客更好。
美女微微一笑,道:“一美金一個籌碼,先生要兌換幾個?”
“那就先來一百個吧。”說著,我摸出一張一百元面值的美鈔遞到櫃檯小姐手裡,櫃檯小姐數了一百個籌碼,放在一個小盤裡,然後雙手遞了給我,我身旁的美女微微一笑,道:“走吧。”不由分說,拉著我的手,向賭檯走去。
“美女,你叫什麼名字?”我衝她笑了笑,打算邊賭邊套近乎,從她的穿著打扮上來看,應該是賭場裡的服務員小姐,劉可如果來過這個賭場,那麼她就很有可能見過。
“叫我蘭蘭吧。”美女說著,衝我莞爾一笑。
“蘭蘭,你怎麼知道我是一箇中國人?”蘭蘭甜甜的一笑,略顯十分俏皮,道:“你進門的時候,我看到你穿著‘紅蜻蜓’的皮鞋,中國產的,這麼簡單,還用問嗎?”頓了頓,生怕我不明白,又解釋道:“如果是越南的男人,他不會穿著皮鞋進賭場,他們只會穿拖鞋,如果是韓國人進賭場,他們一定會穿休閒鞋,只有中國人,才會這麼正式和古板。”我笑了笑,掏出一支香菸點燃,稍稍又猶豫了一下,遞了一支給她,我料想,外表這麼純情如水的美女,一般是不會菸的,我遞上那一支,純屬禮貌。卻萬萬沒想到,蘭蘭伸出纖纖玉手,將香菸接過,然後又掏出“zippo”打火機點上,稍稍
了一口後,又緩緩地將煙霧吐了出來。我不喜歡女人
菸,但這一次不同,我用欣賞的目光看著蘭蘭做完一系列的點菸動作後,我的想法徹底改變了,美女就是美女,就連
菸的姿勢也是如此嫵媚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