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青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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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我已經有了三分醉意了，他們比我好不了多少，尤其是我那兄弟張俊，看他那副熊樣，半個小時內，來來回回往衛生間跑了不下五次，每一次從衛生間裡出來，臉便要蒼白幾分。

我端著酒杯，打了一個不知道是飽嗝兒，還是酒嗝兒，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問道:“兄弟，你沒事兒吧？不行我打輛車送你先回去。”張俊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他的手，示意沒有事兒。我見他這麼勉強，也沒有多說什麼，咱倆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從撒拌泥巴玩到具有高科技水平的反恐英，其默契已經配合得相當練了，他堅持不回去的原因，就是不想讓同事們看扁了他，他這個人做事情一向爭強好勝，尤其是在讀大學時，每一樣都要和我爭個高下，喝酒也一樣，他看我只帶了三分醉意，而他卻吐得不行了，心裡自然不服氣，便開始拼命給我灌酒，反正他已經醉了，再多喝幾杯、十幾杯，也是醉，倒不如把我也灌醉。不過這點兒小伎倆又豈能不被我察覺？他股一翹，我就知道他拉的是乾的，還是稀的。

我自然不會上當，畢竟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於是我拍拍手，大聲道:“各位兄弟姐妹、父老鄉親，咱們都來自不同的地方，有省內的，也有省外的，俗話道得好:‘四海之內皆兄弟’，咱們能夠聚在南方軟件，聚在‘夢工廠’一起共事，只能用一個字解釋。那就是‘緣’，咱們都是有緣的人。到了今天，南方軟件由一個傳統的商業軟件公司，已經成功地轉型為一個網絡遊戲公司。這裡面，都包括了大家的心血，在這裡，我張帥就先乾為敬了。”說完，我將杯中地酒一飲而盡，張俊顫抖著手，又將我的酒杯斟滿，我衝他笑了笑，低聲道:“兄弟，想灌醉我。沒這麼容易。”張俊搖頭晃腦地說道:“反正我已經高了，無所謂…呃…無所謂再陪你多喝幾杯…杯…我…我今兒個高興…喝…”我聽他說話時，舌頭都大了。忍不住暗暗好笑，對周宏玉說道:“照看一下他，別讓他再喝了，我怕喝多了出事兒。”周宏玉乖巧地點點頭，然後叮囑我道:“姐夫。你也少喝點兒，萬一你要是醉了，小玉可背不動你。”楊夢詩這丫頭湊上來。嬉笑道:“我哥要是醉了，自然由我來背，哪會輪得到你…”

“詩詩，你背得動我姐夫嗎？”

“你…”

“呵呵…”我見她們兩人又要吵起來，急忙伸出來將兩人分開，低聲喝了一句:“別胡鬧。”兩人同時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將頭轉到一旁，不再理會我。

我不暗暗好笑，然後又大聲說道:“這人各有志。各位，我宣佈一件重要的事情，明天，我將會向公司上層遞我的辭呈，‘夢工廠’地將來，就給你們了，別要讓我失望啊！這個遊戲，拓展了南方軟件的業務，也開拓了我的人生，我會把它當作自己‘孩子’，現在我把‘孩子’給你們，你們可要替我好好照顧，要不然，大家提頭來見！”我話音剛落，只聽眾人一片譁然，周宏玉和楊夢詩也轉過頭來，瞪大眼睛看著我，似乎不相信剛才我說的話。

就連張俊，他似乎也被我的話嚇了一大跳，酒也醒了大半，站起身來，伸手摸我的額頭:“兄弟，你今兒是不是喝高了？怎麼說起酒話來了？”我伸手將他的手擋開，道:“你看我像喝多的人嗎？”

“兄弟，咱們這遊戲我看能火，這樣一個大好時機，你居然說要走？你是不是大腦進水啦？要知道，這個遊戲你可是能分到百分之二的紅利，這可是多麼可觀的一筆數％啊。”我點點頭，說:“是啊，是啊。”

“那你還要走？放眼整個‘夢工廠’，你要走了，接替你地位置的人可是我。”我微微一笑，道:“應該的，你也知道，在這個遊戲裡，出力出得最多地人就是你，而我僅僅只是一個決策者。你做項目經理，我放心。”鄭蕊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張帥，你當真要離開‘夢工廠’？你不是和大家開玩笑吧？”

“哎，我說美女，從頭到腳，你看我哪裡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頓了頓，我又說道:“不過，在‘夢工廠’裡，能夠認識你這麼一位出的程序員，並且和你成為事業上的搭擋，我很榮幸，來，咱們乾一杯，算是為我餞行。”鄭蕊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低聲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夢工廠’不適合你？”我搖頭笑了笑，道:，‘夢工廠’是我一手組織起來地，沒有適不適合，我只是覺得，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鄭蕊沉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說道:“這樣啊，我知道你想要去做什麼，你不覺得這樣很冒險？”，‘富貴險中求’，這句話你聽過吧？要做大事兒，這險還是得冒，不過，我有信心。”

“好，如果你有需要，隨叫隨道。”鄭蕊說完，回到了她的桌旁繼續和旁人喝酒。

我苦笑了一下，暗道:這個鄭蕊，難怪程序學得這麼好，原來整一個男人婆格，以前怎麼沒發現？

“姐夫，你真地要離開公司？”我伸出手指，在周宏玉小巧的鼻子上颳了一下，道:“噓，小玉。千萬別告訴旁人，我離開公司，那是是因為我自己想開一個公司，明白嗎？”

“太好啦。姐夫…”周宏玉果然是名符其實的大喇叭，我才說完，她便一大聲叫了出來，直到她看見我正惡狠狠地瞪著她時，她才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低聲道:“姐夫，你真是好樣兒地，咱們的遊戲成功了，你居然不貪圖一點分成利益，就離開公司。果然是高人哪，小玉可真的是很佩服。”說著，翹起大拇指拍我的馬。

楊夢詩這丫頭也凌了過來。對周宏玉說道:“－玉，我哥他可是高深莫測，他離開公司有什麼大不了地，早就在我地預料之內了，沒有人比我更瞭解我哥。”說著。轉著望著我，道:“哥，你可真是‘不行驚世駭俗之事。何必成驚天動地’之人哪。我決定了，跟你一起走。”我汗了一個，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丫頭跟了我離開，那周宏玉肯定要離開，我兄弟自然也不用說了，我到哪裡，他便到哪裡，雖然他嘴上沒說。可是我很瞭解他這個人，至於鄭蕊這個優秀的程序員，我看她的樣子，八成也想跟我一起幹。我的神哪，這麼一樣，我不是在拆黃冬媚的臺嗎？雖然她自己也說，早就料到了這些人會跟我一起走，但他們一起，這個“夢工廠”不就名存實忙了嗎？再說了，我手頭沒多少資金，全部存款加東拼西湊，只怕還不夠付五個人的薪水。而且，他們一走，整個“夢工廠”的主力幾乎就不存在了，只有一個老程序員王煒頂著，就算要招人，其間還需要磨合期和培訓，這麼一樣，新舊班子替，實在是之過急。

於是我搖頭道:“不行，你們不能走。”

“憑什麼？我們偏要走，走不走是我們的自由，再說了，你都說要辭職了，那就不是項目經理嘍，更加管不了我們了。”周宏玉和楊夢詩再一次不約而同地站在了同一條陣線。

“不行，你們走了，‘夢工廠’怎麼辦？”

“這個…”她們兩人沉默了，說實在地，她們也像我一樣，不知不覺中，已經把“夢工廠”當作了自己的家，把我們開發的《鐵血三國》當成了自己孩子，說要捨棄便要捨棄，又有誰能夠做得到。

“張俊。”我轉頭叫了他一聲，在這個時候，我就需要他出馬了。

張俊一搖一晃地走了過來，對周宏玉和楊夢詩說道:“走什麼走？誰都不許走。”說著，打了一個飽嗝兒，緩緩說道:“要走，也是我和我兄弟走。”

“卜通”一聲，周宏玉和楊夢詩雙雙伏在了桌上，半晌才爬起來，道:“你也不許走。”張俊打了一個哈哈，道:“我當然不走，我走了，這項目經理地位置，誰有本事坐啊？”說著，轉頭望著我，似笑非笑地道:“是不是啊，兄弟。”我點點頭。

“不過…”張俊拖長了聲調，道:“我只是暫時不走，等到‘夢工廠’走上正軌以後，我再離開。兄弟，開公司可不那麼簡單，這都需要錢哪。”我白了他一眼，道:“這個還用你說？”張俊擺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不管你開多大的公司，這錢我湊一半，怎麼著也得撈個官兒做做。”兄弟就是兄弟，這個時候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麼，開公司確實需要錢，但我不能找女人借錢，張俊是我兄弟，那就不必廢話了，這股份算他一半，哪怕他就算不湊錢，我也打算給他一半的股份。

我給了他一記“七傷拳”笑道:“這錢你當然得掏一半，不然，咱們兄弟都做不成。”說完，我兩同時哈哈大笑。

鬧了一個晚上，眾人各自散去，張俊這時見只有我們幾個人了，再也忍不住，蹲在路邊“哇哇”地吐了起來，不過今晚他沒吃什麼東西，都是一直在喝酒，吐來吐去也吐不出個什麼名堂，過了半晌，他才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抹了抹嘴，臉蒼白地說道:“兄弟，我胃疼得厲害，我看我先去醫院。”這時我正和楊夢詩說著話，張俊站在我背後，突然楊夢指著張俊說道:“你…你…”臉上一副恐慌的樣子。

我急忙回頭，見張俊嘴角邊有些殷紅，大吃一驚，道:“兄弟，你胃出血了？”張俊滿頭都是細汗，臉部地肌扭曲變形，我只好對楊夢詩說道:“丫頭，你先回家吧，我送他去醫院。”楊夢詩點點頭，攔下了一輛車，我扶著張俊上了車，周宏玉也跟著上來，直奔醫院。

“媽的，喝不了就別喝，我看要是喝出個三長兩短，你賺錢的，還不夠你付醫藥費。”在醫院裡忙活了半天，總算把張俊給安頓下來了，我抹了抹汗，對周宏玉道:“－玉，要不你自己先回家去，我在這裡守著。”張俊這個時候已經睡著了，周宏玉看了看張俊，又看了看我，道:“姐夫，這麼晚了，你讓小玉一個人回去？”說著，小嘴一扁，可憐巴巴地望著我。

我地心不由地一軟，只好捏捏她的小臉，道:“好，姐夫打車送你回去。”

“真的？姐夫你真好。”周宏玉興奮地跳了起來，輕輕挽著我的手臂，踮起腳尖，趁我沒防備，在我臉上親了一下，隨即滿臉飛紅，轉過身去，道:“快走吧。”我撫了撫剛才被她親過的臉龐，愣在那裡，這個周宏玉，搞什麼搞？我可是她姐夫。但看她那樣子，完全就是少女懷，真情，不像是做作，難道她…不，不可能的，她都沒有發育完全，我怎麼看得上？

上了車，我對司機說道:“藝術學院。”

“不，西貢碼頭。”周宏玉更正我的話。

“你不是在藝術學院旁租房嗎？怎麼去西貢碼頭？”

“傻姐夫，我爸媽不在西貢碼頭，我姐還在北京做uo的形象代言呢，那裡的房子空著，難道我不去住啊？”我呵呵一笑，道:“也對，放著別墅不住，去住租來地房子，那也太說不過去了，就拿我來說吧，能十塊錢一包的煙，就不會去五元一包的，這叫做‘有米不吃糠。”周宏玉抿嘴一笑，便不再說話了，輕輕地倚在我身上，小臉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地，貼在我的臉上，我聞到了她那秀髮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不心神一蕩，暗道:“雖然沒發育完全，要吃也還勉強了，誰說蘋果非得紅了了才吃？景蘋果也別有一番滋味兒…”到了西貢碼頭的別墅，我不知道周宏玉的房間是哪一間，只好將她扶到周美人的房間裡，然後說道:“剛玉，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張俊在醫院裡，我得去守夜，萬一…”我還未說完，周宏玉似笑非笑地拉著我的手，道:“姐夫，你就多陪小玉一會兒，也不願意嗎？”邊說著，邊把我拉到邊坐下。

我汗，只好道:“今天晚了，明天姐夫來陪你，好嗎？”周宏玉一怔，鬆開了手，不再說話，但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我只好尷尬地笑了笑，轉身離開，我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只聽周宏玉的聲音冷冰冰地從我身後傳來:“我說過讓你離開了嗎？”我一回頭，大吃一驚，她…她動作這麼麻利，上半身已經脫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