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等死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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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良一念完,原本還有點笑眯眯的老臉變得也有些不好看。
“王爺,此事怎辦?”趙沁禮忍住想打呵欠的衝動,依舊裝作一副痛心的模樣。被足這麼久,此時又穿上儲君的衣服,他的神之間竟然難掩一絲得意,似乎在炫耀自己依然得到聖寵一樣。
叫朝堂上的官員都忍不住暗暗皺眉。
“殿下,臣想至順天府走一趟!”容王此時臉上可說是陰雲密佈。
“哦好,那就這樣吧,散朝。”趙沁禮想起了東宮裡還藏著的那個琉球的小美人,哪還有什麼上朝的心思,沒想到那青樓之地也有如此絕,這會兒眼裡掩飾不住光,恨不得直接回東宮享受那軟玉溫香。
“退朝!”進良皺了皺眉,看了看兩位一直不發一語的王爺,無奈的嘆了口氣,還是按規矩吆喝一聲。今天朝堂上的氣氛實在太壓抑了,一向和藹的容王爺臉一沉,那覺可比龍顏大怒遜不了多少。
退朝的時候百官們也都小心翼翼,甚至連平時的頭接耳都不太敢。誰都知道容王最疼的就是這個長子,當下出了這檔事,朝廷可說是丟盡顏面。
而且鎮王和定王的臉也不怎麼好看,這時候還是別觸楣頭比較好。定王因有軍務直接前往兵部,這時十幾匹大馬緩慢出了宮門,一向出入坐轎的容王此時心裡焦急,也顧不得這個排場。
容王胖胖的臉上顯得有些僵硬,滿心擔憂,又一臉憤慨,難得面猙獰咬著牙說:“可惡賊人…竟敢輕蔑朝廷,若不將其千刀萬剮,實難平我心頭之恨。”
“王兄!”楊術沉默著,好一會兒後才輕聲的說:“叔父有給愚弟密信,那賊人赫然是魔門的人馬,所走的路線應該往西南一帶,有可能是河北或是津門。”
“代愚兄謝過敬國公了!”容王眼神一眯,拱了拱手說:“當下愚兄要事在身就失陪了!”
“嗯,王兄,有用得著楊術的地方,請儘管開口!”楊術也向他拱了拱手。
“別過。”容王帶著一眾手下,快馬加鞭朝順天府趕了過去。
“通寶,我們先回府!”楊術搖了搖頭,往幽雅淡定的容王都急成這樣了,看來這件事充滿蹊蹺,也不知道叔父託楊通寶親口傳的話到底是什麼事。
鎮王府內,前院的小亭子裡,換下獅子袍,一身素衣的楊術依舊幽雅淡靜,閉眼品著杯中的香茗,輕聲問道:“通寶,說吧!叔父要你轉達之言到底是什麼?”
“是!”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王府第一武將楊通寶。姑蘇之事鬧得可說沸沸揚揚,要押送的人那麼多,楊存想來想去。
為了慎重起見,還是派楊通寶帶了五百兵將親自押送,儘管有護衛之責,不過這件事的重要楊通寶也清楚,所以帶了兵馬沿著旱路夜兼程趕回京城。
有些事情不管是奏摺還是密信都不方便書寫,最穩當的方法就是親口傳話,所以楊通寶也就將馬政之事、魔門人馬劫持時的情況及那一船一船的物資之事都說了出來。
這些事都沒出現在奏摺上,倒不是說想隱瞞不報,只是楊存心有疑慮,覺得有不少蹊蹺,不能做到知無不言。
“世子不是去遊歷嗎,怎麼會突然買這麼多物資?”楊術一聽頓時皺起眉頭,心裡隱約明白楊存的用意,這件事果然不只表面上那麼簡單。
“公爺託小人秉告王爺!”楊通寶一臉肅:“賊人似乎潛伏許久,設計周密才動手,而魔門的動靜應該不是一般武林人士的作風,當下京城可能會不太平靜,望王爺遇事細加斟酌,還有面對容定二王也不能掉以輕心。”
“知道了,下去吧。”楊術喝了口茶,揮手示意楊通寶先告退。楊通寶退下以後,偌大的花園裡就只有楊術閉目沉思。
這時空氣突然一陣扭動,地奴巨大的身體轉瞬間就出現在楊術身後,有些疑惑的說:“王爺,那臭小子難道真的得到金剛印的認可?”
“不像,叔父那幾夜的異象應該與金剛印無關。”楊術腦子一陣發疼,比起金剛印,目前事態的錯綜複雜更讓人煩躁,事情一件接一件,到底什麼時候才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我說嘛,那小子也不像命那麼好的人。”地奴也點了點頭。
“通知門房,下午閉府謝客,我有些事情要想一想。”楊術覺現在腦子亂糟糟的,實在需要安靜思考一下。
“知道了。”地奴本想多說幾句。不過一看楊術心不在焉的模樣,也只能先暫時憋著,老實充當起跑腿的角,雖然京城裡的百姓依舊忙碌過著自己的子,不過滿條大街來來往往的兵馬之多也讓人驚訝。皇城邊,順天府衙門可說是忙得腳後跟都要朝天了。
這一天的罪人和犯官之多,而且還是由鎮王府押送,再加上又是容王親自審問,順天府的官員們自然不敢怠慢,趕緊四處調人馬配合容王府的審訊。順天府大牢門口本該有不少士兵把守,但因為今天事務實在太多,所以就只有兩個士兵看守著。
畢竟是在天子腳下,還沒聽過誰敢在這裡劫獄,所以守門人也是呵欠連連,半點神都沒有,一邊慶幸自己不用被調去幹那些苦差事,又抱怨著這種子實在無趣。
“唉,困得要命啊…”左邊的護衛打著呵欠,不滿的抱怨說:“原本今天我應該休息才是,昨晚和老劉他們去醉香樓瘋了一整晚。
朝廷哪來那麼多事啊,早上就急急忙忙把老子叫回來,趕得老子現在眼一眯都要摔倒了。”
“少來,你們也沒叫我!”右邊的護衛也呵欠連連,不滿的嘀咕道:“還好昨晚我自己也有樂子,你還真別說。
西街那個小寡婦果然夠味,昨天老子差點都被她榨乾了,那身段,嘖嘖…”在他們笑聲不斷的時候,十幾個黑影沿著牆無聲無息靠近,兩個護衛的警覺實在太差,完全沒察覺到這細微至極的動靜。
不到十步之遙,兩個黑衣蒙面人突然往前一撲,身形快如獵豹的衝到他們身前,動作練的捂住他們的嘴巴,手裡的匕首寒光一現,準確無誤刺穿他們的心臟。
“好了,進去解決其他人,快點,不能拖泥帶水!”這時,一個首領模樣的黑衣人也走了進來,壓低聲音吩咐一聲,其他黑衣人安靜、無聲無息開了牢門,衝了進去,這時,兩個護衛睜著不敢相信的眼睛掙扎著,脖子裡出的鮮血越來越多。
直到他們的身體發不出任何聲音,只剩下搐本能的時候,動手的兩個黑衣人這才放開手,將他們丟在地上。動作之嫻,明顯不是第一次幹這種暗殺的勾當。準確無誤又不拖泥帶水,身手之強、下手之狠,絕非一般的山野匪徒。
地底下的牢獄,石牆堅固無比,遮住陽光的照耀,讓這裡顯得十分陰暗溼,地上不時有老鼠和蟲子爬來爬去,一進來就有一股溼的味道和難言的惡臭,雖然是臨時關押的地方,但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有多少人死在這裡。陰森森的覺十分嚇人,叫人一進來就到十分不適。
“迅速!”黑衣人們似乎很習慣這樣的環境,一進來,立刻水般的散開來,默契十足的朝各個方向奔去,各自執行著自己的任務。今天的人手實在太吃緊了。
關押著數十名犯人的牢房裡竟然只有四名守衛,不到一會兒的工夫,在無聲無息的暗殺中,四個護衛的屍體已經被丟在一起,黑衣首領拿起了他們的鑰匙分發開來,低聲囑咐道:“好了,現在趕緊把目標找出來!”
“是!”其他人只是點頭答應,也沒多問。一眾犯人如行屍走般待著,在這暗無天、分不清白晝黑夜的時光裡,他們的眼神空,幾乎沒有生氣。
可這時在他們的驚訝中,卻突然出現了一群黑衣蒙面人,沉默不語的把牢門給打開了,這些人什麼話都不說,開了門以後只沙啞的說了一聲“快走”馬上又忙開了。
這裡關著的有不少是死囚或者罪大惡極之人,在嚴酷的刑罰下,恐怕斬首都是一種寬恕,這時能有一線生機,誰都沒工夫多想,立刻狂喜奔出大牢,誰都沒去想天牢重地,為什麼會出現這麼詭異的事情。一群黑衣人到處穿梭著,黑衣首領也在密密麻麻的囚室裡尋找著,當走到最角落的那個地方時,頓時眼前一亮。
在一間鋪滿稻草的小囚室,一個身影失神的蜷縮在角落裡,身材雖然消瘦許多,但卻一眼就能看出他比別的犯人白淨不少,不是那種不見天的蒼白,明顯就是關進來沒多久,以前在外就不是一個勞的苦命人。
“你們是誰?”蓬頭垢面、雙目無神,說話的時候聲音十分的沙啞,似乎已經絕望到覺連問這一句都是多餘的。
“堂堂津門巡撫竟然落到這種下場!”黑衣首領冷笑一聲,手一揮,幾個手下立刻打開牢獄之門,將已經失魂落魄的蕭九架了出來“你們…要滅口了嗎?”蕭九嘴顫抖著,聲音裡聽不出半點恐懼,竟然還隱約有一種解脫似的期待。
“不,是給你新生!”黑衣首領陰一笑,抹了一下蕭九乾枯散亂的頭髮,冷冷的說:“滅口這事是定王才會做,我們不想讓他如願,所以你得給我們活下去,等死很容易,不過你活著的價值會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