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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但卻過於白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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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想理你們,還得費事救這個傢伙!”地奴一臉心不甘情不願,說話的時候連看都不看林管一眼。一轉身,就從虛空中走回去,天空的裂縫也慢慢融合在一起,彷彿那奇異的景象本沒出現過一樣,地奴,五行之土,這樣的來去自如,化形以後的力量果然不亞於主殺的金剛印。

林管目光空看著地奴帶著楊存的魂魄離開,好一陣子之後才回過神來,拖著疲憊的身體轉過身,面對著眼前的一萬金甲戰車,心裡一寒,卻臉猙獰的說:“好了,現在該怎麼殺就來吧!

林管要不在此灰飛煙滅,要不就是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一萬的金甲戰車聽著這句挑釁的言語。

頓時變得躁動不安,做好衝鋒的準備。一萬兵馬的衝鋒即使再無言,卻也是殺氣震天,那蠢蠢動的樣子還有它們各自五官上的殺氣和兵械的寒光,讓林管雖然一臉堅毅,但已經明白事情的結果。

此時的自己已經註定成為這個世界裡的孤魂野鬼,現在的他本不可能敵得過這群可怕的狼虎之師。可笑的是,自己號稱國師門下天賦最佳的弟子,自認為懂得金剛印世界裡的一切。

但卻完全看不透剛才楊存強奪五行之力的震天一擊。林管想著想著,心神突然一陣寧靜,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一萬兵馬蠢蠢動,戰馬已經開始躁動不安磨蹭前蹄了。

林管明白,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抵擋得了這股可怕的衝擊,即使在現實的世界裡,自己也不可能擋下那麼多兵馬,何況這是在金剛印的世界裡,它們又是那麼的驍勇駭人,死亡對自己來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就在林管徹底崩潰、徹底絕望的時候,金甲老將臉上突然出一絲略顯狡黠的笑意,猛然一揮手製止手下兵馬的躁動不安,饒富深意的看了林管一眼。

不但少了之前的輕蔑和高高在上,反而還多一種欣賞的意味,似乎是欣賞林管的視死如歸及這時的平靜一樣。

天地間頓時一片安詳片,林管此時已經閉上眼睛等死,覺到處都安寧下來時頓時心生困惑,睜開眼一看,更茫得不能理解。眼前的一萬戰車竟然就這麼安靜看著自己,已經少了之前那股滔天的殺氣,安詳得叫人幾乎不敢相信。

“…”金甲老將動,卻又無言,突然欣的一笑,策轉馬頭,開始慢慢往回走。其他兵馬愣了一下之後,也默默無言,不再看林管一眼,跟著老將開始往回走。

戰車、高馬、強將隨著他們整齊而又緩慢的腳步一點一點化為金沙,開始慢慢迴歸到金剛印散發的光芒中。

一萬多名猛將整齊劃一開始消失在那一陣金光中,此時,金剛印的世界突然變得躁動不安,似乎無法理解這些疆場上的強者為什麼會突然撤退一樣,讓它顯得既不甘心又倍震驚。近萬兵馬身體…點一點化為虛無,成為金沙,回到金剛印的光芒中。

此時巨大的金殿裡,只剩金剛印的光芒閃爍,林管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目瞪口呆愣了好一陣子:“這…這是怎麼回事?”***休養數之後,敬國公醒來的好消息總算在京城裡傳開,儘管在京城裡這絕對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過還是引起不少有心人的關注。

包括國師門下的弟子們,他們迫切想知道金剛印世界裡的一切及林管的下落。他們藉著探望的名義三不五時就上門拜訪,不過都被楊術一句身體不適推辭。

面對楊術鎮王的身份再加上五行的六丹之境,任誰都會心生怯意,不論任何人都不想得罪這麼一個得天獨厚的高手。

豔陽當頭,京城裡的一切依舊安寧無比。運河之上波濤粼粼,卻又顯得錯落有序,兩岸的船家和水戶都在碼頭上忙碌著。

為了一天的生計,苛刻的計較著貨物的重量。就在他們分神的時候,河面上一艘巨大的私家遊船緩緩過,船身簡單而又樸素。

但那高大無比的構造和船身的結實卻又是運河上難得一見的奢侈物。船身的外表看起來雖然像是普通的人家,但甲板上站的卻是一個個緊衣荷甲的軍將。大船上的旗幟隨風飄揚著。

鮮豔的綠旗面、金黃的楊字無比耀眼,大華朝的百姓們從小就知道這個特殊標誌的主人,江南楊家白,京都鎮王青,除此之外,放眼大華誰都不敢明目張膽使用這樣的標誌。

甲板上,矮凳桌,紫砂壺,一杯香茗清淡而又幽香,本該是閒情逸趣非凡,笑看人家傖桑,江風細撫,輕波微蕩,運河上輕舟小葉,河岸兩旁綠柳叢立,一切都顯得無比安詳和愜意。

“原來還發生那樣的事…”楊存皴著眉頭,將那一碗苦到極為湯藥喝下,瞬間到腦子一麻,全身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冷顫,原本清晰無比的思維也稍微停滯一下。

“是的,術兒也到滿心疑惑。”楊術坐在楊存對面,表情寫滿說不出的凝重和困惑。京城夜變,鎮王府居然在天子腳下被來路不明的匪人強攻。

如此駭事不說天下為之震驚,就連朝堂上都是一陣譁然,而臥病在的老皇帝更是龍顏大怒,堂堂大華王爺的府邸居然被人這麼大搖大擺攻打,這不僅是侮辱楊家,甚至可以說是侮辱皇室。

當夜九門、順天府、京城衙門,近百顆被斥失職的人頭落地,也為原本就不平靜的京城蒙上一層說不出的陰霾。

“百顆人頭落地…”楊存頓時沉…下,腦子裡似乎想到什麼,但又似乎什麼都捕捉不到。

“叔父,術兒的困惑不知叔父可有悟?”楊術苦笑一下,心裡突然有點不是滋味。他的心願一直是振興百年楊家,可就在京城被賊人光明正大的攻打,聲望不說一落千丈,最起碼也讓楊家丟了大臉,事實上,一開始他也沒想到賊人修為那麼好,不然的話早就出手了。

哪還容得了他們放肆?

“很難說。”楊存也苦笑一下。兩人中間的桌子上擺著兩件東西,一件是模樣看似普通的大朴刀,一樣是北方比較少見的雙柺。

而且還有一雙樣式奇怪而且滿是鮮血的靴子,看起來不是很起眼,但自小在京城長大的楊術一眼就認出這些都是內務府打造的東西。

這些東西都是那夜的賊人所有,順天府來調查案件的時候,楊術並沒有拿出這些東西,因為這些賊人的修為之高,絕對不像普通的江湖草莽。

“叔父,還是不信術兒嗎?”楊術這下子有點著急,聽著楊存敷衍般的話,失落之餘也隱隱到有些不快。

“不,你多慮了,只是有些東西我還沒有頭緒。”楊存緩緩搖了搖頭,事到如今,如果說誰是這世上自己唯一的朋友,就非眼前的楊術莫屬。

他孤傲,卻因為這血脈相連的驕傲而對自己有著出自骨子裡的尊重,連這樣的事情他也無所隱瞞,不難看出他真是將心都掏給自己了。

然而更讓人頭疼的問題是那夜的賊人見到楊術還在府邸倍震驚,這樣的小細節楊術當然沒放過,事後一追查。

原來當天是吏部一個官員的婚宴,而他也早就發出請帖給鎮王府,但當天王府的一個門衛家裡有急事,竟然忘了通報這件事。所以從那些竊賊們的反應來看,他們應該早就知道,如果不是出現這個誤差,那一夜楊術絕對會在百忙中空前去恭賀,雖然是個小官。

不過這門婚事卻是諸多蹊蹺,一是這門婚事是老皇帝賜婚,黃道吉還是容王親自挑選,然而好死不死這名小官是容王妃的本家,即使人家官小,但礙不住面子大,碰上這樣的場面。

當然任誰都不好意思推脫,所以那幫黑衣人才會驚訝楊術尚在府邸,這也是讓人更加頭疼的所在。

老皇帝、容王、定王…楊存的腦子飛快轉著,卻始終無法找出最有嫌疑的人,只是有一個目的十分明確。自己初來京城,一沒得罪人,二也沒有任何利用價值。這些賊人既然前來,那麼目的明顯只有一個,那就是和自己有著密切關聯的金剛印。

細想一下,這三個權勢滔天之人似乎沒有人需要這五行之物,可他們也是體凡胎,誰會沒有貪婪的時候?所以三個人都有嫌疑。

“叔父,現在術兒的身旁眼線無數,有些事情還是不便明說。”楊術說話的時候,眼光瞄向江邊一艘不起眼的小漁船。

“我明白。”楊存臉凝重點了點頭,心裡暗贊這楊術看似古板守舊,但腦子還是滿機靈的。

那小漁船確實可疑得很,不緊不慢跟在後頭,小船看似普通,船板上只有一個漁夫模樣的人假裝忙碌著,看起來似乎是擔心小子的百姓,然而有些細節他們卻沒注意到,或者是他們本沒接觸過這樣的生活。

第一就是那個漁夫,討水的漁民大多都會光著腳丫子,因為這樣站在船上更容易保持平衡,二是他們習慣穿的蓑衣,如果是沒雨的子,通常都會掛在桅杆上曬著,而不是隨意丟在地上。船板上一直都是溼的,放在船板上的話,蓑衣不便保存。

而且蓑衣只能直掛不能橫放,這一直都是船家人的大忌,而最大的破綻是那漁民出的一雙手,水上人家長年風吹曬,手上絕對糙,也特別黝黑,而這人的手雖然糙,但卻過於白晳,而且他每次拿起魚網的時候都是匆忙拋一下就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