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腦子蒾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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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魯莽!”楊術舉起手喝止地奴的動作,沉思一下說:“算了,雖然那人什麼來路我不清楚,不過看情況似乎沒有加害叔父的意思,叔父和林管到底談了什麼我也不清楚,還是再等等吧。”
“這玩意幾刀下去就沒了嘛,幹嘛還等,醒他直接問不就得了!”地奴有一點不耐煩,不過還是聽楊術的話將大刀收了起來“到底是什麼東西?”楊術面對這奇異的景象,即使是見多識廣的他,也無奈搖起頭。
這等手法實在高明得很,早聽聞天下奇人異士盡出,當然不乏一些懂得道家之法的高人。楊術一開始還嗤之以鼻,不過親眼看到幾張紙符就能組成如此奇妙的陣法,倒也有幾分好奇。
“我們走吧。”楊術再觀察一陣子,就帶著地奴轉身走出房間,囑咐家將們好好看守,又將房門緊緊關上。
“高姑娘,還不休息嗎?”楊術走出房門的時候稍微楞了一下,馬上又恢復一臉平靜。走廊邊緣,高憐心正滿懷期待的等候著,趁著門一開一合的空隙,緊張的往裡面窺視著。
豔絕一方的天賜佳人此刻也是盡顯疲態,那白鑲紅的長裙襯托著無比婀娜的身段,依舊是那麼妖豔動人,不同的是令人驚豔的容顏裡卻充滿了憔悴和擔憂,素面朝天,依舊是傾國傾城的絕。
但那人的眼眸始終帶著哭泣的痕跡,楚楚可憐的一眼足以讓人心疼碎,而在她旁邊,兩個嬌小可愛的身影正依偎在一起。見楊術出來,安巧頓時抬起頭來,飽含淚珠的眼眸滿是關切的偷看著屋內的動靜。情竇初開的少女初嘗人倫歡樂,還沒來得及與喜愛的人甜一番,結果楊存就遭此變故。
對於年幼的她們來說,這場打擊實在太大了,安寧一直在身邊安著姐姐,眼看著姐姐在擔憂中漸憔悴,心裡也痛得不得了“王爺,楊…國公爺怎麼樣了?”高憐心緊張的問著。
話還沒說完,兩行清淚又從那美麗的臉龐下,控制著哽咽的聲音,或許是不願在位高權重的楊術面前表現出她此刻的慌張和急噪。
“姐,別哭了…”安寧輕聲安著,然而此時的安巧卻哭得更加厲害,無聲的啜泣中滿是道不盡的擔憂。
單純的她這時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任由眼淚下的時候,還得擔憂自己哭哭啼啼是否會惹惱楊術。
“叔父已無大礙,不過尚未甦醒。”楊術也無暇多說,在他看來,出身青樓的高憐心始終是地位低下,完全談不上和楊家門當戶對。
而這兩個小姐妹更是身份低微,不需要自己在意,不過人是楊存帶回來的,基於禮數,他也不會太過怠漫。高憐心焦急萬分,面對格本就冷傲的楊術,兩人身份上的差異讓她甚至連說話都不敢過於大聲。
而這連的擔憂實在讓她無法忍受,鼓起勇氣想哀求楊術讓她進去看一眼,可楊術眼裡那若有若無的無視卻讓她到自卑又惶恐,連開口的勇氣幾乎都被沒了。
安巧的情況也比她好不了多少,本就靦腆的她突然住進鎮王府,心裡早就已經忐忑不安,雖然她單純。
但並不代表她看不出楊術眼裡那種敷衍,而在這地位高低嚴明而又男尊女卑的年代,此時的她甚至沒有像高憐心那樣開口詢問的勇氣,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祈求楊術能儘快好起來。
安寧的子倒沒有兩女這麼細膩,眼看姐姐哭得魂都快沒了,就大膽地想求楊術讓姐姐進去看一眼。
在她言又止時,一名青衣的小護衛匆忙跑了過來,一邊擦著臉上的汗,一邊面帶緊張的說:“王爺,剛才容王命小人前來告知,皇上微服出巡探望敬國公,現在轎子已經出了宮門,請王爺做好接駕的準備。”
“知道了!”楊術依舊面無表情,皇帝微服到訪應該是每個臣子都會到榮幸的事吧,然而楊術此刻卻連一點開心的覺都沒有,因為奇就奇在容王竟然先派人秘密地知會自己,莫非這其中並非只有探訪這麼簡單?
高憐心剛才在旁邊一聽,懂輕重的她也不敢哀求什麼,馬上識趣的告退,臨走時還看了看梨花帶雨的安巧,默然淚,將小姐妹一起帶走。
楊術讚許的點了點頭,馬上將後院內幾乎水洩不通的守衛撤離一些,又返回書房換上居家的素服。他坐於桌前,手裡雖然拿的是珍稀繕本,但卻一點都看不進去,唯一思索的只有容王此舉到底有何深意。
沉思靜坐,夜上柳梢之時,門口果然傳來門衛一聲緊張而又興奮的引喊:“皇上駕到,容王殿下駕到!”聽聞此聲,楊術立刻從沉中回過神來,連忙走出書房來到院前,看著信步而來的二人,裝作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拜道:“臣楊術參見皇上,參見容王爺。”
“鎮王免禮。”走在前面的赫然是一身輕裝的老皇帝。
身著一身灰的普通長褂,看似普通老百姓一樣,但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壓迫依舊讓人到極端恐懼,蒼老而又瘦弱的身軀站在胖胖的容王身邊,真會讓人有種錯覺,以為這容王是不是個敗家子,讓當爹的餓成這樣。
“王弟好。”容王和藹的一笑,也行了個禮。雖說同是王爺之尊,皇家的王爺和異姓王多少有差別,不過他似乎也不在意,對楊術的態度始終謙和有禮。
“文敬怎麼樣了?”主廳內落座,主位上的老皇帝咳嗽幾下,馬上關切的問了一下。文敬是的楊存的字,這樣稱呼,隱隱也表現老皇帝對他的親近。
“叔父尚未甦醒。”楊術先謝了皇恩,說起楊存的情況,還是搖頭嘆息一番。
“敬國公吉人自有天相,父皇不必擔心。”容王在旁趕緊說了一句,這段時間他出入楊府的次數最勤,儘管全京城都知道他與楊術私甚好,但這頻率卻比那些想來拍馬的小官還高,儘管現在昏厥的是敬國公,而他還是這麼殷勤,倒叫人有幾分詫異。
“唉,鳴成獨子。”老皇帝深深嘆了一聲,有幾分慨的說:“文敬倘若有個意外,叫朕如何面對鳴成呀?
文敬乃是忠烈之後,若是江南楊家一脈自此斷絕,那朕在九泉下也無顏面對先祖,無顏見我大華開朝的楊家數代功臣和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啊。”
“我皇仁善。”看著老皇帝哀聲嘆息著,容王立刻在一旁說起好話。楊術的子冷,倒是不習慣說這些恭維話。
不過還是稍微配合一下,起碼沒說什麼掃興旳活。最近這段時間邊疆總有亂事。契丹人不停騷擾邊疆,接連派出大波小波的騎兵遊蕩在鋒線上,叫人頗為頭疼。更可惡的是不只王庭的兵馬,連一些小部隊都視大華防線如無物一樣。
部族的青壯年也成群結隊出來洗劫,禍事接二連三,鋒線上都有狼煙不斷傳來戰報,讓在場這三人一談起來都皺起眉頭,擔憂之餘又不恨恨的咬起牙。
此時在楊府的正門口,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哼著小曲,坐在馬車上,在眾多人的簇擁下緩緩路過。
少年的小白臉上此刻已經桃紅…片,明顯有些不勝酒力,腳步有些虛浮,說起話來有一些結巴,連眼睛都有點茫。他身旁的人也差不多都是醉態百出。但紛紛恭維著他,將他哄得有幾分飄飄仙。
“何人?”這時,守在府門的兵將看見這一群人,馬上警覺的喝問一聲。這小衚衕裡住的非富即貴,現在楊存昏不醒,楊術也加強守衛,要是在往,自然是不會這樣當街喝問。
“睜大你的狗眼,當朝皇太孫你們不認識嗎?”少年還沒說話,身旁一群傢伙馬上開始起鬨,儘管還糊的知道牌匾上寫的是鎮王府,不過酒一衝腦似乎全都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參見皇太孫!”上次趙沁禮來過,守門的還有人記得他,眼看當朝皇太孫真在這幫酒鬼中,連忙行了一個跪地大禮。
“哦,鎮王府啊!哈哈,去討幾杯酒喝!”趙沁禮晃盪著腳步,腦子一熱,眼看著那些守衛這麼恭敬,立刻興致大起,帶著一幫連走路都會晃的酒鬼一起走進王府內。門衛本想通報。
不過馬上被他們阻攔,只能無奈的看著這幫傢伙大搖大擺走進府邸,這一群人還算比較自律,儘管喝得腳輕頭重,但除了在偌大的府邸裡亂走之外,倒也沒做什麼。
沒一會兒就晃到後院,眼看這座花園實在別緻,綠叢中的小亭子在月下也別有趣情,趙沁禮馬上心生豪邁,吆三喝五叫眾人一起坐下,並叫管家拿些酒菜,居然就這樣大搖大擺在楊術府上繼續吃喝作樂。
一幫人早已經醉意鼾然,再小飲幾杯,有些不勝酒力的早已醉倒在地,一群人東倒西歪,那趙沁禮說起話來舌頭都大了,嘴裡胡言亂語著,站起來一步三晃。卻又無比豪的與人乾杯牛飲,喝得醉生夢死,幾乎忘了這裡是別人的府邸。
而府內的管家和下人全都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在他們的喝喊下也不敢靠近,本來皇太孫來府應該通報一聲,可現在老皇帝來了,沒楊術的命令誰敢打擾?
他們只能期盼這些大爺趕緊吃飽喝足,千萬別鬧出什麼事端,這時,一個嬌倩無比的身影略顯惆悵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婀娜的身段令每一步行走可說是搖曳生姿。
潔白無瑕的瓜子臉,傾國傾城的容顏和那美麗的眼眸裡淡淡的哀愁,梨花帶雨的輕抹著眼淚,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猶似畫中的仙女,即使是花叢老手的趙沁禮一看都不眼前一亮,腦子雖然糊,但酒意一下子少了大半。此等美得不可方物,如同天仙般的人兒,連京城都不可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