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以王爺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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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來。”林管沉許久,看著一臉冰冷的楊存,突然嘆息一聲,緩緩朝大殿的後方走去。楊存和楊術互看一眼,眼裡有些雖然彼此都不懂但卻明白的訊息,馬上一起跟著他走了出去。
“金剛印的世界,這是唯一的出口。”林管走到大殿之後,神變得肅穆!看著楊存的時候似乎心有不甘,但又像是無可奈何一樣,大殿後頭沒有想象中的金屬樹林,而是一片死一般寂靜的水銀池子。
但這個一望無際的池子卻一點都不平靜,偶爾如般翻騰一下,卻可以看見底下竟是冒著火焰的融漿,而這個池子平穩的外貌下,有一種似乎要一瞬間沖天而起、掩蓋天地般的覺。
“這就是金剛印的本源吧?”楊術站到近前打量著這個水銀池子,眉頭頓時狠狠一皺,言語間有一絲閃爍。
“對,金剛印的本源…”林管目無表情看著眼前如海般巨大的水銀池,有些譏諷的笑著:“鎮王,金剛印本身的力量何其強大,即使是你的地奴完全化形,也不一定能抵抗!”
“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楊存在一旁心懷震撼的看著眼前如海般壯闊的水銀池,原本濤天的憤怒略微平息,腦子裡飛快轉著,心裡滿是解不開的疑惑。
“公爺果然聰明絕頂!”林管饒富深意的看了楊存一眼,說出的話隱隱有點心悅誠服的敬佩。
“我沒空和你廢話!”楊存的語氣有點冰冷,瞬間的轉變不為別的,只因為楊術看到這水銀池的一瞬間,眉頭緊皺之後似乎有種無奈的覺。
就這一剎那的變化,楊存可以百分之百確定,楊術即使有實力從這裡出去,但他卻沒有帶自己一起走的把握。
“依舊是那句話,國公爺陪我一段時間…”林管說話的時候,眼睛卻一直看著楊術,此時他的眼裡似乎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堅決。
“大膽!”楊術頓時臉一黑,忍不住有些怒了:“我叔父堂堂敬國公,豈可受你這逆賊威脅!楊術乃是楊家之後,容不得你此等侮辱!”
“國公爺,一切取決在你。”林管不多說,心裡或許也清楚楊術格里的絕傲,話音響起的時候也不看楊術。
而是把所有的決定權都給楊存。
“楊術即使魂歸於此,也不准你辱我楊家!”楊術頓時滔天一怒,渾身赤黃的真氣拔地而起,大有沖天之勢,而身邊的空間一陣扭曲,一臉暴怒的地奴高大的身影也隨之出現,手裡的大刀直指林管。
“是嗎,領教五行之強,我林管也會瞑目於此!”林管神一冷,那已經被金黃侵蝕得幾乎風化的五丹再次環繞全身。
那已經不同於人類的真氣,似乎隱隱有牽動水銀海的覺,而楊術的突然發難,讓金剛印的世界裡第一次有了暴躁不安的覺。楊存沉默的看著他們,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水銀海,開始思索著這幾乎決定自己生命的去留。
“鎮王,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麼。”林管頓時沉默了,面對楊術的堅決,嘴角突然掛起一個妥協而又得意的微笑,目光炯炯有神看向楊術。
“那又如何?”鎮王為人何其高傲,面對如此虛無飄渺的威脅,又怎肯妥協?
“我可以答應你,我會幫你找到你想要的。”林管無奈的嘆息一聲,剛想說話的時候突然靈機一閃,覺到一絲非比尋常的力量開始爆發,神頓時為之一肅。
“六丹之境竟被迫到這個地步…五行之力,果然並非體凡胎所能抗衡。”楊術覺那漸漸虛弱的氣息突然一陣沖天的力量,不由得慨的嘆息一聲。***京城的清晨,即使城內百姓們依舊如火如荼的忙碌著,在點點晨曦的光亮中開始新一天的忙碌,不過一個個臉多少有些慌張。每一個行商走卒都刻意避開京城的西門,神之凝重不亞於躲避洪水猛獸,更像是躲避瘟疫一樣。
京城的西門邊,詭異的情況依舊持續。那一團黃光芒依舊耀眼無比,即使是在白晝的時候,依舊搶奪著太陽的光輝。那一夜發生什麼事百姓們不知道。
但是這持續的詭異狀況卻讓人不得不害怕,尤其是此時西門邊囤積的重兵讓一步都靠近不得的百姓之間有了越來越亂七八糟的謠言。
金光四周有著密密麻麻的重兵把守,有京城的順天府、有皇城裡的高手們,而最顯眼的不只是他們,其中更有國師張寶成的徒子徒孫們。一個個似乎都像是想盡辦法一樣。
一臉愁眉苦臉,卻找不出任何的破解方法。眼前的金光固若金湯,即使他們有異於常人的手段,但五行之器的厲害仍舊不是他們所能抗衡。各路人馬都在沉悶而又壓抑的氣氛中無奈等待著。
比起其他人馬的悠閒,有兩路人馬的氣氛極為沉重,一個個面無表情、焦急而又凝重無比。一路是來自鎮王府的嫡系楊家子弟兵,而另一路赫然是星夜趕來的江南楊家家僕。
以王動為首,原敬國公手下已經四散東西的家將和嫡系再次聚集,著急而又無奈的祈禱著這位唯一後人的安全。西城門的氣氛詭異,沉重得叫人無法息。兩位楊家後人的生死安危及現任國師現在生死不明。
此時任誰都不敢有半點鬆懈。即使尋求許多奇人異士的幫忙,但這可是五行之一的金剛印,世上又有多少人能窺視它的秘密?除了等待本找不出其他的辦法。晌午,正是太陽最是毒辣的時候,很多人都已經躲到樹林裡遮陰,而楊家兩部人馬卻依舊臉凝重守望著。
頂著毒辣的太陽,在距離金光最近的危險地帶守候。即使面對神秘而又未知的力量,任誰心裡都有惶恐,但卻都有著說不出的堅定,時時刻刻都不願離開。
“老爺子,您沒事吧?”楊家軍的統領手拿著一個滿是水的皮囊來到江南楊家的陣營前,話語裡有恭敬,也有幾分的無力。
熬了半個月,再強壯的漢子也有撐不住的時候,眼前這個鬚髮皆白的老人骨子裡的倔強讓他既佩服又害怕他有半分閃失。
“沒事,兄弟們都吃過飯了吧?”王動此時雙眼都是血絲,說話時的聲音低沉無比,張開的嘴早已經裂開不知道多少道裂痕,雖然年近槍桑。
但此時身姿卻一點都不比年輕人差。京城異變的消息一傳開,即使朝廷深怕騷亂而有隱瞞的想法,但又瞞得了多久呢?失蹤的可不是一般的權貴人家,一位王爺、一位國公,還有新任的國師,這三人同時被金剛印的光芒噬。
這樣的事情自然轟動天下。且不說鎮王府在京城裡經營數百年的勢力,就算是肖營身為張寶成的第一弟子,徒子徒孫和同門何其多?
門親舊故一聚集,事情不鬧大那才奇怪,而這時,在江南聽到消息的王動也坐不住了,雖然現在是他頤養天年的好時候,但一聽到小少爺出了事,馬上就跳了起來,不顧兒孫們的擔心,星夜聯繫其他楊家舊部趕到京城。
而這些人雖然大多都是年近花甲的老人,可大多都是戰功累累的老將。兵部一看倒也不敢怠慢,只能無奈的任由這些忠心的老人家在此等候,他們唯一能祈禱的就是別累死一個、兩個,到時候可就不好和楊家代了。
“老爺子,要不您先去休息一下吧。”楊家嫡系的統領、被楊家賜姓的楊通寶走了過來,眼看著一群老兵一個個鐵青著臉,臉都已經隱隱發白,心裡頓時有點擔心。
“不用了,我就在這守著就行!”王動眼眸裡充滿堅決,環視一圈,又閃過一種類似於警戒的光,此時他身邊帶的已經不只是國公府的老將,還有不少年輕後輩,不難看出這些忠心耿耿的老人這次也是無比恐慌。
“幾位不必擔心,國公和鎮王爺吉人自有天相,應該不會有事。”容王趙元清也帶領著大內高手們守在一旁,眼看楊家的人沉默得有幾分陰沉,趕緊出言安一番,但客氣的言語間也有些說不出的無奈。
“快看,那是什麼?”就在這時,圍攏在最前面的士兵發出一陣喧鬧,讓還有些低落的人們立刻打起神。偌大的光圈中,只見這時那金黃到刺眼的光面如水波般盪漾起來,有一種極端不協調的波紋開始混亂的顫抖著。
似乎正是在掙扎一樣,眼看著金光的波紋越來越混亂,突然間,一個身影如逃竄般躍了出來,全身上下的衣物破爛不堪,整個人更是血模糊,幾乎分辨不出樣貌。那血人一跌落在地,一大群國師弟子立刻圍了上來。
從金光裡出來的竟然是被金剛印所噬的肖營道人!此時他全身上下幾乎沒一塊軀體是完整的,氣吁吁間幾乎有氣無力。
他斷了右臂,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找不出半塊完好的皮,臉上也是面無血,蓬頭垢發躺在地上,幾乎只剩下一口氣了“師兄!”
“師父!”弟子們聚在一起喊個不停。
但肖營此時卻是一臉蒼白,只是無力看了他們一眼後繼續息著,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死裡逃生的經歷和此時的情況讓他沒力氣再說什麼,頭一歪,立刻就昏死過去。
“快,送宮裡,請御醫!”容王一看頓時心裡一涼,連忙下令將肖營直接送進宮裡。大難不死的肖營被弟子們護送著趕回皇宮,等待了三天三夜,儘管他出來的時候慘不忍睹。
但死裡逃生的經歷還是讓人心裡頓時燃起希望。楊通寶面幾絲期許,安著說:“肖國師逃出來了,以王爺的修為,相信也會吉人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