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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那大嗓門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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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存參見容王爺!”楊存對這個笑眯眯的胖子還滿有好的,馬上打了個招呼,只是抬眼一看,那看起來和竹竿一樣的儲君居然鳥都不鳥自己就跑了,心裡多少有點不

“國公爺,鎮王爺,”趙元清呵呵的笑著。

撫著鬍鬚熱情的說:“公爺初到京城,晚上小王在府裡為國公設宴接風。大家小酌幾杯聊趣談天,不知道兩位賞不賞這個臉啊。”

“恭敬不如從命,叨擾了。”楊術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下來,楊存心裡清楚在京城這塊是非之地少不了應酬,雖然累得半死,但還是點頭了“那好,小王就恭兩位大駕。”容王爺呵呵一笑,拱手行禮後就走了。

早朝一散,各部各司開始處理一天的政務,沒了老皇帝監督,官員們反而風行雷厲,宮內到處都可看到小跑步的官員,還有運送奏摺的小太監。

這些傢伙一早上個個都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小心翼翼得似乎連說句話都會死一樣,但到了這時候馬上就打起神,辦起公務的時候風風火火的,雖然辦的情事好不好不曉得,但衝著這種神和態度,還真對得起他們那點俸祿。

出宮的路上,楊存都跟著楊術,一路上跟著他一起和一些不認識的官員友好的打著招呼,人家來一句恭喜恭喜,你就來一句哪裡哪裡,官方得讓人幾乎都要睡著了。

楊存不由得想起了一套經典的對白,全程官方味十足,內涵十足,韻味十足:話說一個小菜鳥去上司家裡拜年,買了不少的菸酒好茶送上,上司問:“你這是什麼意思?”菜鳥:“沒什麼意思,只是意思意思。”上司:“都是同一個單位的,你這樣就不夠意思了。”菜鳥:“承蒙您多多關照,真是點小意思而已。”上司:“哈哈,你這人真有意思。”菜鳥:“其實真沒別的意思。”上司:“那我就不好意思了。”菜鳥:“哪裡,是我不好意思啊。”偉大的中華,偉大的漢字,偉大的文明,偉大的文化啊!看著官場裡這些事,楊存不慨著文字的博大深,中文始終是世上最可怕的發明,一個詞而已,居然還有那麼多內涵,尤其是這些話一到當官的嘴裡,那可真是發揮得淋璃盡致。單就這麼一個詞,居然能千變萬化。

甚至搞定一件事情,不得不說,能當官的,還真沒幾個是腦子笨的。中文的博大深,變化之多,恐怕那些狡猾得和老狐狸一樣的人都沒辦法通曉。

比如,老五和老四說,老三的老二老大了,簡單的這麼一句話,表面上看來是很簡單,不過想想這些文字的結構和順序,也是讓人霧裡看花,腦子都要崩潰。

楊術似乎和文官們也不怎麼親近,一路上也不太常主動打招呼,而他似乎又怕隔牆有耳一樣,走在宮裡的路上話也不多說。

直到來到了宮門後,楊術這才控制不住滿心的欣喜,滿臉通紅的說:“叔父,剛才皇上如此恩寵,您卻能面不改,術兒實在是深佩服,叔父少年沉穩,如此的淡漠名利,術兒實在難及三。”

“恩寵,哪來的恩寵?”楊存倒是莫名其妙了,這進宮拜了兩下,這會兩手空空的出來,覺不到哪裡好啊!雖說是賞了點東西,但看來也不是很多,這次上金殿的覺,還有點像是去廟裡拜菩薩一樣。

老皇帝話都不和自己說多兩句就退朝了,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沒有一點恩寵的意思。

“叔父,皇恩浩蕩,您沒看出來嗎?”楊術驚得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楊存。

“是嗎?你倒告訴我浩蕩在哪了?”楊存說著,臉上不浮現一絲猥瑣。

“原本國公袍上應該繡麒麟才合規矩,但皇上賜給您的公袍繡的卻是睚眢,這恩寵難道還不夠大嗎?”楊術似乎擔心楊存真不懂,連忙解釋說:“龍生九子皆非龍,九子各有成長,睚訾可是號稱兇獸,更是上天的判官。皇上賜你睚訾袍,寓意已經不言自喻了,雖說叔父不是真龍之子。

但皇上卻將你視為己出,他必有重用,這麼明顯您還不明白嗎?”

“這下我懂為何那些傢伙會一個個議論紛紛的。”楊存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自己的公袍上繡的確實是傳說中的睚訾。

不過有那麼誇張嗎?說〒胄是人家繡錯而已,居然從一件衣服的標誌就看出這麼多門道,難怪都說你們這些當官的是花花腸子九孔心。這楊術看來似乎耿直單純,沒想到居然也有這樣細膩的心思。

“太好了,我楊家人丁凋落,如今叔父已世襲公位。”楊術高興得一臉通紅,滿是期許的說:“這樣一來,我楊家朝堂上一王一公,雖是異姓,但已經是他人所不及。

想當年先祖何等的威風,淪落到我等不孝子孫頭上,楊家號稱第一武家卻空有頭銜,待有建功立業時,既可光復門楣,相信先祖地下有知,也會含笑九泉的。”

“對了,那個儲君年紀怎麼那麼小啊?”楊存對這些還真沒什麼興趣。

尤其楊術說話那麼文謅謅的,聽了就彆扭,馬上就轉移話題。

“您說皇太孫嗎,他啊…”楊術嘆息了幾聲,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皇太孫今年十五,是皇上最為寵愛的嫡孫。當年皇上在宮外狩獵的時候遇到了刺客,危難之時皇太子為父擋劍以身殉國,這才保住了皇上的姓命。

不過那時皇上也種下了病,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吾皇皇太子大忠大孝,在群臣的擁護下將其長子立為了皇太孫,其他眾王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似乎不太服氣…”

“那容王呢?”楊存思索了一下,看他言又止的,也就猜出了一個大概。想來是這個皇太孫甚得皇寵,個人作風又不太好吧!看他那一副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個專司吃喝嫖賭的貨,治國能力怎麼樣不知道,但際的能力就有問題。

“容王是朝中握有實權的兩位王爺之一。”這時候兩人擠上同一輛馬車,等楊術確定環境安全以後,這才侃侃談道:“容王一直是掌管京城的順天府,治理皇城底下不少的事務,麾下的門生也是滿天下,而定王則是一生戎馬軍中,不僅在民間,在軍中也是威望甚高。

吾皇數子,除夭折外,其他都是分落各地的閒散王爺,唯有這二位無紈絝之氣,又有治國之才,可說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所以才能在朝中領有要職。”

“家裡孩子一多,事情也不好辦。”楊存想了想,不眯著眼笑了一下。看來皇帝家的雜事也滿多的,看楊術說得遮遮掩掩,恐怕裡頭也是內幕重重。

“哈哈!”楊術也不便多議論皇家之事,見楊存似乎聽得明白,立刻打起了哈哈。馬車繞過了鬧市,緩緩的回到楊府,兩人在車上聊的大多是一些朝堂裡亂七八糟的事,什麼這是誰誰誰的人,那個部門又掌管哪一些的職權,楊存對於這年代的基本常識等於是一片空白,一無所知基本上就等於是白痴。

楊術是又苦笑又驚訝,也只覺得這是楊存在山上清修那麼多年的後遺症,所以也沒有多想,依舊耐心的為楊存講解著這個世界的一切規則。

“對了,張寶成的案子呢?今天皇上怎麼沒問?”進府門的時候,楊存還在消化著這些新的知識,腦子裡突然想起了轟動九洲的國師案,這才隨口問了一句。

“問了,今天早上皇上可是龍顏大怒!”示意下人關上府門以後,楊術這才壓低了聲音說:“國師可是三朝天師,皇上幼年的時候,就已經視其為尊師了,不客氣的說,國師在皇上心裡的地位,本和義父沒有區別。此次的津門案,皇上指派定王處理,我們也抓住了幾個匪徒。

不過看樣子,皇上應該不會就此罷休,御史道臺的那幫傢伙最會揣摩聖意,我看…這次蕭九就算不死也得脫一層皮了。”

“意料中事。”楊存冷笑了一下,看來定王這會應該是在津門忙著查案子吧!

那傢伙看起來雖然人畜無害的,但絕對不是傻子,現在最重要的是摧毀和蕭九之間一切的聯繫,一但蕭九會被張寶成案所連累,那他肯定就是棄卒保帥了,這定王應該還在觀察朝堂上的反應,想必一有風吹草動,他就能立刻做出應對之策,真是隻老狐狸。

“現在皇上心情不太好。”楊術低聲說:“據宮裡傳來的消息,定王的奏摺呈上以後,皇上氣得幾度昏厥,後來秘密召見了一些大臣,據說還派出了數路人馬,以及宮裡的高手誓要追回國師的殉葬之物。”

“不簡單啊!”楊存沉默了一下,冷笑了一聲:“估計那些所謂的匪徒應該都死了吧?”

“叔父果然神機秒算。”楊術點了點頭,一臉凝重的說:“定王上的奏摺上說,那群匪徒有的服毒自盡,有的在上京路上重重押送之下就咬舌自盡了,未到京城活口就全死光了,也斷了所有的線索,所以皇上才會震怒!”

“算了,別去想了,暫時這些也不關我們的事。”楊存搖了搖頭,傻子都能覺這件事特別複雜,肯定內有蹊蹺,但似乎也不關自己的事,多想也沒什麼好處,何必去費自己的腦細胞。

“王爺,你回來了。”兩人剛到內院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地奴盤坐在院門前生著悶氣。一看到楊術回來,一下子站了起來,那大嗓門一開,幾乎都要把人的耳朵震裂。

“怎麼了?”楊術恢復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肚子餓了!”地奴摸了摸那巨大的肚子,有點氣憤的說:“你說的那些規矩我都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