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幸好炎龍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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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的輕微刺痛讓侍衛們面面相覷，卻怎麼也找不出緣由來。進良臉上一貫的笑面完全消散，在殿內行走的時間愈久，眼中的濃也就更甚。加上夜明珠點綴的殿內，那明亮的程度簡直都可以和現代的電燈媲美了，那些暗芒的光線就反出一些來，刺進了他的眼中。

“？”進良猛然回頭，對上的就是楊存充滿了譏諷的笑臉。

“公公身為大內總管，一向都只照看著皇上的起居。今兒個還能親自來過問楊某的生活，也是讓楊某著實受寵若驚呢！”

“呵呵，國公爺乃是聖上其中的人，老奴自然也是不敢怠慢了去。”進良尷尬應對，假笑兩聲，全然沒有了初來時陰陽怪氣的氣勢洶洶。假笑兩聲，終於死心，道:“老奴這就告退了，不打擾公爺休息。”

“這就走了？”楊存眸中冰冷一片，偏臉上笑意不減。揚了揚手中的酒，道:“公公不打算和楊存一起喝上一杯？”

“老奴不敢。”進良躬身，眸微變。又倒上一杯，楊存起身行來。將酒盅擱在進良面前，笑道:“這怎麼能成？公公為楊某這般盡心，這杯酒，就算是敬你的了。”

“老奴不敢。”藏在袖中的手緊握在一起，復又鬆開。進良躊躇幾番，還是伸出手，將酒接過，一飲而盡。

“老奴…謝過公爺。”說完之後躬身退出。把玩著進良還回來的酒盅，楊存笑容中帶上了嗜血的笑容。

慢慢收緊手指，瓷盅在掌中，慢慢地化成了粉末。…快步走出大殿，不發一言地匆匆行走出許久之後，猛然出手自擊部，合著適才酒的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進良的面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面無表情地擦拭完角殘餘的血漬後轉身，對著始終跟在身後的侍衛道:“你們親眼見著人進去了？”語氣的陰冷程度，絲毫不亞於數條毒蛇給人的覺。

“是，是屬下等親眼所見。”一名領頭的侍衛上前拱手應道。話語剛落，幾不可見地哆嗦了一下，很不自然地縮縮脖子，只是這個沒什麼特別的動作，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包括他自己。

“公公，我等明明見著人就是進去了的，可是，怎麼會沒人呢？會不會是…”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換另外一撥人過去，好好地保護著敬國公。”進良不耐煩地揮揮手。

“是。”等一行人退下去之後，進良才眯起了陰寒的眼。低聲自牙縫之中溢出一個名字來:“楊存…”監視楊存的人一直是適才的那波，本來沒有換人的必要，可是他們所有人的體內皆在不知的情況下受到損傷，怕是…活不過明天早晨了…昏暗的光線，連那些冰冷純金的器皿都喪失了本應該有的耀眼光澤。

在明明滅滅燭光中，老皇帝那張老態龍鍾的臉也跟著忽明忽暗起來，殿門被人悄然打開，下一刻，一道弓著身的身影進貓著步子小跑過來。卻並未發出任何聲響。

“如何？”略顯沙啞的嗓音，威嚴十足，只是底氣有些欠缺，可以聽得出來，說話的人身體已經著實不怎麼好了。

“皇上，”進來的人，正是進良。弓著，模樣謙卑道:“奴才親自去過了，但是好像，他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持續了很長一段寂靜。

沉靜了許久之後，沉穩的聲音才道:“國師的陣法，絕不會有錯。那就再等等吧！”

“可是，聖上您的身體…”進良抬頭，言又止。終是又將頭勾下去。

似乎帶著無盡的無奈道:“是。”金的紗帳無風自動，分開的縫隙之間，隱約看到一個倚在榻的身影來。不甚清楚，唯一可以見得分明的，便是那身影被一層朦朧的褐黃光芒籠罩著。

楊存暫住的殿內，那些實在才安置上的夜明珠再一次沒有了蹤影。因為點著很多的燭火，子燃燒時發出的噼啪聲響自然也是不斷。就在這樣看似平靜的空間中，楊存翻轉手掌，掌心出現一條緻，做工活靈活現的赤金小蛇來。

輕撫著小蛇的腦袋，本是死物的小蛇居然就張開了嘴。一道光線閃過，朧月就那麼突然出現了。

身上的傷也沒有剛才那般的狼狽，好的很多，直到自己順利地跌落在地上，朧月還是不可置信地盯著楊存的手掌看。親眼見著那小蛇融入楊存的皮之中，才驚詫地瞪著眼睛，嘴都合不攏了。

“我剛才…去了哪裡？”這個，才是最讓她無法領會的。在進良推開門的那瞬間，她幾乎都軟掉的腿腳。

他們都知道她逃出來的目的，若是被抓回去…想起那雙陰鷲的，還被自己成為皇祖父的老人的眼，朧月就覺有一道道的冷氣直往脖子裡面鑽，為了不被抓回去，不拖累了楊存，當時的她甚至都做好了自殺的準備。

在她的衣袖之中，藏著一把尖刀。那是她的貼身丫鬟為了助她逃出，而偷偷送進來的，可是，也就是與進良推門的同步時間，只覺自己的身體被一層血紅的的光芒所籠罩著，在幾乎看到進良袍角的花紋時刻，朧月覺到了一陣眩暈。

等站穩之後定眼一看，她已經身處在了一個紅的世界了，那個地方，別說是去了，就算是聽，她都不曾聽說過，然而神奇的是，外面進良陰陽怪氣的聲音，也絲毫不落地進入到了她的耳朵之中。當時她就明瞭，自己應該還是在殿內，只是被某樣非常厲害的東西給藏起來了。

至於那件東西是什麼…朧月想到的，只有與之有關聯的楊存。一直都知道他是個神秘的人，卻不料，還是大大地超出了自己的猜測呢！現在總算是見到了，情在剛才進良找藉口搜查著這裡時候，自己就是在那隻小蛇的腹中？

而小蛇似乎又是融入楊存體內的，這樣算下來的話，是不是自己也有那麼一段時間，是完全融進了國公爺的身體的？

也不知是個什麼心態，一想到這種可能，朧月的整顆心就被甜所籠罩著，跟吃了糖一般，朧月的這些彎彎腸子，楊存可是一點兒也不知道，只是輕啟薄，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道:“剛才形勢危急，我送你去了炎龍的世界。剛才你看見的那個就是。”

“炎龍的世界？”朧月重複著楊存的話，似乎還不能很好地理解這個概念，不過很快，她就驚呼著以手掩住了。

“炎龍的世界？那個炎龍，莫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火之靈？”

“是。”楊存點頭，顯的很是淡定，不過隨即眼神一閃，又問道:“你剛剛，那麼著急地想要告訴我什麼？為什麼讓我離開這裡？”楊存的話，還有剛剛提起的火之靈，皆讓朧月想起了自己的來意。再看楊存時，目光中的複雜已經極難形容了。

“敢問公爺一句，五行之靈金剛印，可是在你身上？”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楊存也沒有任何打算隱瞞的必要。再說了，朧月未必就不知，如此發問，大概也是為了後面的話吧！楊存老老實實地點頭道:“是。”

“那火之靈呢？”朧月繼續追問，大有鍥而不捨之意。楊存眉宇微皺，道:“適才你不是都見到了？”雖然見到的並非是炎龍的真身，但是質是一樣的。朧月卻還沒有任何的不自在，又道:“那公爺可是知道混元的用途？”

“混元？”楊存眼神微微眯起，聲音陡然冷了幾分，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朧月面憂，蹙起黛眉，對著楊存瞬間冷漠下來的聲音沒有任何反應，繼續不答反問道:“那公爺可是已經見過了白啟？還跟著他去了一處荒涼之地？”

“是有如何？”話說到這裡，楊存已經無法再繼續堅持下去了，怎麼自己做過什麼，她都知道？既然朧月知道，不代表別人也不知道。

這種似乎是被人玩於股掌之上的覺，讓他很是蛋。面也就跟著帶上了陰沉。朧月只當不見，苦笑著扯扯角，道:“那公爺體內的五行二靈，現在恐怕已經是被封印了。”

“哐蹚”朧月此言一出，楊存明顯地覺到自己心底有什麼東西跌落進了無盡的深淵之中。

“公爺現在明白了麼”見楊存面大變，朧月便知，他已然明白了很多，不過明白歸明白，她還是壓低了嗓音，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娓娓道來。

“所有的這一切，其實就都是一個騙局而已。五行之靈，各有神奇之處，當初國師還有一話未曾公開過，就是得五靈者得一切。”

“五行之靈，別說是全部，只要能夠得到其中一靈並且參透，便可以獲得其認主之能。若是全部得到，便能夠飛身成仙，長生不死。”

“可惜五行之靈雖然相生，且也相剋。且本就擁有自己的意識，其格高傲，彼此之間又豈會安生共享一具體？”

“可是隻要出動當年國師費盡心思找來的混元，這些，將都不是問題。”

“當年國師費勁心力，不惜逆天改命獲取著混元，更是偷窺了天機，為此不惜遭受天譴，提早西去。為的，也不過就是一人。”

“如今聖上龍體一不如一，恰逢公爺帶著混元進宮，這一切，難道還不明顯麼？公爺覺著，若是不在這個時候趕緊離開，留在這皇宮之中，能夠繼續活下去的機會，有多少？”從那自白啟所謂的國師喜去之所回來之後，楊存就逐漸察覺到了不大對勁。那的陰寒並非只是自己的覺，而是一種真實的存在。盤踞在體內揮之不去不說，連金剛印的氣息都逐漸微弱起來，幸好炎龍不在，不然恐也是一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