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又不會少塊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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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千衛大人行事,本公沒什麼不放心的。等回去之後楊某必定會上奏皇上,對千衛大人予以封賞。”這場面話說起來,誰也能做到滴水不漏的好聽。
聽了黑衣人的話莫名其妙地來了一趟,順便救了兩個人之後也沒有什麼重要的發現,楊存覺得無趣,知道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看著餘姚腦門上尚未拭去的汗珠,楊存扯動角笑笑,繼續說:“那就諸事拜託千衛大人,楊某這便回了。”而說到封賞之際,餘姚角不屑地彎起的動作即是自動忽視了,畢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人家現在忠心的是另外一個主子,對老皇帝的封賞不興趣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自己當真沒有任何收穫嗎?伸出拇、食二指摩擦著,楊存的眼變得隱晦。一個小小的上水村到底隱藏了什麼的秘密,讓餘姚對自己這麼戒備?
“那卑職恭送公爺了。”終於走了,餘姚狠狠鬆了一口氣,心底暗自欣喜。結果還沒等他跟上去繼續護送,已經走出去的楊存揚揚手臂,一句話說得餘姚再次僵直後背。
“不必了,千衛大人找幾個人同楊某一道回去就好。既然大人同楊某待在一起會如此緊張,那便留下吧。”他…察覺出了什麼嗎?
自己的緊張,他…看出來了?有那麼明顯嗎?站在原地,餘姚突然有些慌亂,此次楊存不怎麼在別人面前展示的一面,已經讓他完全摸不著頭緒。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百年杭州的輝煌或許不曾有人能一路看盡其風光。
但是隻要站在巍峨宏嚴的城門前,即使什麼都不做,也能讓人受到古城的滄桑,其實論起外貌,杭州城門不久前剛才整修過,也並非顯得很破爛。覆手石磚之上,隨著涼意沁入心扉之間,自有一番特別的悲涼。
也許過不了多久,這面城牆也會沾上血跡,而後又被新一輪的石料所壓蓋吧?有時候楊存也會想,自己選擇老皇帝這條船也不知道牢不牢靠?會不會沉船?隨之而來的只有苦笑,其實從頭到尾,他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不是嗎?
從附身在這個楊氏孩子身上那一刻起,一切早就成了定數。收回手指,在守門官兵恭敬的眼神中,楊存舉目遠望,騎著駿馬從大街上飛馳而來的幾人是那樣的明顯。呵呵,趙沁雲這個孫子,對自己倒還真不是普通的關心啊!嘆的同時,也在心底狠狠鄙視自己一把。靠,不過就是經歷一些事情而已,居然變得這麼婆婆媽媽,跟個女人似的。眯眼看著一身錦衣、面若冠玉的溫潤男子,楊存的心倒有了在得知一品樓出事以後的第一次安定。
還能來見自己,說明也不完全成了死路一條。就算安巧和王動他們落到趙沁雲手上,暫時…應該還不會有什麼危險。
唯一讓楊存詫異的是,趙沁雲對自己的關注度似乎有些過頭了?聯想起之前這廝不只一次對自己大獻殷勤的舉動,楊存忍不住就是花菊一緊。
這孫子他媽的該不會有龍陽之好吧?難不成…他看上自己?自己可是完完全全的異戀,只對女人興趣啊…一股涼意竄上腦際,楊存硬生生打了幾個寒顫,此時太陽終於突破連來霸佔著天空不散的烏雲,毫不吝嗇地將自己的溫暖灑向人間,霎時光芒萬丈。
而那名就算是一身布衣也遮掩不了其身上半點芳華的少年負手而立,神情自若地看著朝自己走來的錦衣男子。是朋友,更是對手。眯眼望著城外被亮的光線環繞,以至於他的周圍看起來如同被鍍上一層薄輝的楊存,趙沁雲地不知多少次想到。
若不是一開始便站在對立的立場,心高氣傲的自己還真心想他這個朋友呢。可惜…真是可惜了…倘若他不姓楊,或者自己的父王不是定王…
“晚輩見過公爺。剛回來就得知一品樓之事,晚輩不勝悲痛至極,望公爺節哀。”趙沁雲一開口,楊存忍不住就是一陣惡寒。
你說這廝怎麼那麼能裝呢?***從認識了趙沁雲這個人開始,楊存就產生和這個腸子九彎十八拐的定王世子打道,絕對是糟蹋、摧殘自己的行徑之一。開口閉口便是一大堆水到渠成、冠冕堂皇的狗,說這些他都不累嗎?
至於幾乎被趙沁雲引為對手這件事,楊存還真不可能到絲毫榮耀。如果這種認可對手的對象是楊術的話,說不定還真能生出惺惺相惜的友情。
但是他楊存…哼哼,就算了吧!一個立志要做一個紈絝子弟、以調戲美女為畢生奮鬥目標的男人,能指望著他有多偉大?說好聽點是深藏功與利,說難聽點壓就是不思進取,當然了,若是想和楊術深,恐怕首先就是得遵紀守法,做一個合格的守法好公民。趙沁雲是不可能的。
“呵呵…多承世子心了。”面對人家簡直比你自個兒還憂心的表情及問候總不能冷著一張撲克臉吧?楊存也只能開口隨便應付,不過提起一品樓,心情當真是好不到哪裡去。
明知兇手是誰,卻苦於沒有證據,所以面對著笑得一臉做作的兇手,也只能好脾氣地陪笑,還不能有任何怨言。
這種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讓楊存看著眼前趙沁雲那張足以讓萬千少女思尖叫的俊臉,生出許多煩躁來。也幸虧沒有證據,不然,他還真不介意將他們這群表演學院出師的王公臣子們連鍋端了出去。
自然,表面上依舊不會顯分毫,看起來頂多也就算一臉沉重,只會讓人以為楊存是為一品樓的事情傷心難過,看得趙沁雲也是唏噓不已。
“唉,真想不到晚輩回了一趟東北居然就發生這樣遺憾的事,不過公爺切莫繼續憂心,白大人已經派人全力追查當時的情況,也許很快快就會有結果了。”畢竟對方不是愚笨之人,裝傻這件事,為了不牽連彼此的形象,趙沁雲很聰明地選擇棄用,而是以極其隱晦的方式告知楊存一品樓之事另有隱情。
“嗯。”楊存點頭,並無多言,私底下還是不由得多看了趙沁雲兩眼。這孫子倒是痛快,比白烏龜來得快,不至於讓人說上兩句便厭煩起來“不過…”見楊存臉上除了悲痛之外並無任何不悅,趙沁雲話鋒一轉,說:“家眷們出事,難免心傷。
不過大丈夫何患無,公爺還是看開一些。晚輩特意略備酒水為公爺去去晦氣,還有杭州頗具名氣的歌姬助陣,公爺應當及早振作才好。”說出事的是家眷,其實有些言過其實了。
安巧她們的身份在外人眼中頂多也就是丫鬟,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好傷心的?也許是有於上次安巧被藥屍所傷時的瘋狂,趙沁雲此次便有所顧忌。
而在言辭上有些注意吧?可是,安巧是安巧,安巧、安寧、攬月,李彩玉…她們一個個都是獨立的存在,就算有了再多的女人,她們也都不是她們啊!尤其是安巧,怎麼能隨隨便便讓別人替代呢?趙沁雲的話讓楊存又想起方才的荒繆想法。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花菊很不適。有必要對自己這麼殷勤嗎?說到底,自己並不曾表現出會讓他誤會的錯誤訊息啊!動不動就請吃飯,老子知道你有錢,再說…靠,安巧是別人可以比擬的嗎?
就算再好的女人也比不上她,不過說實話,心中還是有些愧疚。這孫子拿著美人誘惑自己,自己這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特點果真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了嗎?
“呵呵,世子太客氣了,能為楊某如此著想是楊存的榮幸,但是在此之前白大人已經設下宴席,恐怕…”一來二去打著推託的太極,楊存是真的不想去。趙沁雲的殷勤就是無端讓他到不適,彷彿他們之間前些子壓就不曾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一樣,這趙沁雲有些深奧,打起道來太費神不說,只要一遇到他,自己似乎就會詭異的倒黴?
哼哼,歌姬?說得好聽,誰知道你又在背地裡盤算什麼?上次是下藥,再送來一個攬月,那這一次呢?老子長得那麼像是一個樹上吊死幾次的人嗎?
“原是如此…”沉著,趙沁雲恍然大悟。
不過那個表情楊存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安,該不會是…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剛想到那方面去,趙沁雲就笑了,還是那種謙恭得讓人真挑不出一點病的樣子,說:“若是擔心這個,公爺倒是可以放心。
晚輩知道公爺現在下榻於白大人別院,身為主人的白大人必定不會怠慢公爺,所以已經與他達成一致的意見,將宴會移至晚輩那裡。說起來,倒是晚輩借花獻佛了。”那副翩翩少年郎的儒雅加上無害的笑容,讓過往的女子差一點就噴了鼻血。
耳際似乎有芳心盛開的聲音“劈里啪啦”響過之後,楊存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一時之間,這門口的女子已經超過男子的幾倍,而且更呈現增長之勢。那副雙頰緋紅、滿面含的樣子,一看便知道是為了什麼而來。
畢竟城外可沒有黃金給她們撿,不用那麼殷勤往外走。出去就出去,還出去就馬上進來,這樣來來回回的,當我們是動物園的猴子嗎…被美女們看看也沒有什麼,又不會少塊,但是在發現看著趙沁雲的人明顯多過自己以後,楊存無法保持淡然了。
既然你敢請,那我也沒什麼不敢去。再說,也只有多接觸幾次才有更多關於一品樓事件的蛛絲馬跡可尋啊,知道你們肯定做得很嚴密,但是也招架不住我的鍥而不捨不是?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