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此刻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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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看著自家無辜死在楊存手下的小夥計,滿眼不可置信。與正常的他們相比,最後一個反而倒是顯得不大正常了,一身黑的衣裳,頭上戴著一頂同的斗笠,長而飄逸的黑紗剛好遮住他的面容,沒有產生任何讓人忽視的作用,反而顯得更加顯眼。
“你…你…”手指著楊存,臉煞白。時敬天的師弟抖著雙說不出一句話來,其實不用問也明瞭,他想說的一定是“你好殘忍”之類的話。
但又有什麼關係?楊存眉眼一挑,本沒有解釋的打算,只是可笑像時敬天師弟這樣孱弱的人,當初劉怎麼看上的?善良是善良,就是少了一些男人的血。
相對的,善良這種東西楊存只會用在應該用的地方,也僅僅侷限於面對嬌滴滴的美人時。一念所及,目光往三個男人的背後瞧,可惜沒有看到那抹窈窕的身影,心中忍不住大失所望。
“小師妹在莊園裡等著公爺呢。”即使變得沙啞、變得完全聽不出本來的聲音,楊存還是準確地捕捉到裡面的悉。抬頭衝著那個看似神秘的怪人點點頭,心中卻已經開始叫囂。
“靠,就算老子思很明顯,龍池你個害人就不能含蓄地假裝沒看出來嗎?有種你這輩子都不要找女人,不然要是讓爺知道,一定要笑話你到抬不起頭來。”相較於師弟一臉茫然的狀態,時敬天卻低頭忍著笑意,不敢像龍池那麼肆無忌。
讓龍池打扮成這樣也實在是迫於無奈。今天接師父他們下山,難免會有幾個幫忙抬東西的人,而身為朝廷的頭號通緝犯,龍池的“光輝”形象早就被傳到家喻戶曉的地步,所以只能盡力遮掩…
這個事實連他的師弟都不知道,不然還不知道會嚇成什麼樣子呢。在幾個人談話之間,早就按捺不住、蠢蠢動出狐狸尾巴的楊三見楊存並沒有阻止自己的意思,便逐漸靠近那個剛剛翻了白眼、身體還是溫熱的夥計身邊,蹲下身去開始在人家身上摸索起來。
一邊摸索一邊在口中唸唸有詞。
“兄弟,你一路走好啊。你可不是我殺的,我們沒仇。就是錢財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就留下救濟救濟兄弟我這個大活人了…”劉教出來的徒弟不管是醫德還是人品都很優秀,此時看到楊三對死者如此不敬的行為,時敬天和他的師弟雙雙變了臉。
只是礙於楊存的面子,只能隱忍下來。黑紗下龍池臉上則是無所謂的態度,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空氣中的異動是那樣的微不足道,不過就算再細微,也足以引起楊存的注意。
臉變得嚴峻,看向時敬天,楊存透出一抹嚴厲,道:“這裡的安全…”
“公爺請放心,這點沒有問題,草民已經請護衛在四周不時巡邏。裡面住的是師父她老人家,我們師兄弟說什麼也不會讓她出事…”說得自信滿滿。
但是又緊接著疑惑道:“奇怪了,我們都在這裡站了好一陣子,照理說早就應該有人過來,怎麼…”話還沒說完,身邊便颳起了一道疾風,師兄弟兩個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空氣中開始有了別的味道。腥臭而又甜膩,即使不用仔細辨認,身為大夫對氣味的,他們還是嗅得出這是鮮血的味道。
時敬天當下臉大變,仗著自己學過武藝,便跟著龍池離去的方向跑過去,不過在看清楚地上的情景時,一張原本青白的消瘦臉龐很快就變得慘白。地上橫躺著幾具屍體,都是一刀斃命。他們的容顏時敬天再悉不過,都是從陳家調來的家丁。
但是卻都…時敬天顫抖著手上前去試探,不出所料沒有一個活口,而傳進他耳朵裡的“喀嚓”聲是那樣響亮,顯然超出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身為一個大夫,要你眼睜睜看著有人將別人的腦袋當成麻花一樣地扭,這樣的場景簡直可說是煎熬,而在龍池眼中,那些消散在他手中的生命還真的沒有多少意義。
從頭到尾都維持冷靜的人只有楊存一個,因為沒有人比自己更明白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趙沁雲?很好很好,動手了是吧?不僅衝著自己來了,還衝著龍池來了,媽的,不給你點兒顏瞧瞧,你媽的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咦?主子,這個夥計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居然還有這樣的好東西?難道是傳家寶?”楊三驚訝的聲音在龍池“喀嚓喀嚓”扭著一群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黑衣人脖子的聲音中是那樣的不協調,突兀的效果讓幾個人的目光都投向他身上。
出現在楊三手中的是一個小小的純金吊牌,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看起來很耀眼。楊三拿在手中細細把玩,臉突然變了一下,起身急行,將那個純金的牌子給楊存。
“主子,您看這上面的字。”也許是想到那上面是什麼,楊存沒有多在意,出淡定從容的笑意做作似的接過來,在視線瞥過上面刻得很漂亮的篆字時,臉部表情僵住,臉上霎時陰寒一片。這不可能!
楊存唯一的念頭就是有人栽贓嫁禍,開始有點兒後悔為什麼下手那麼重,沒有留下活口問話了。
他還以為這個明顯有問題的小夥計是趙沁雲的人呢,沒想到居然會是“他”的?這到底又是玩什麼把戲?掌心中的純金吊牌散發著一絲涼意,刻在骨間。
以楊存現在的功力,毀了它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他不會這麼做。這個東西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派上用場。收起手掌轉眸回頭,一時愣住。一抹湖綠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裡頭,眼神有些受到驚嚇的樣子。
“憐心?”楊存的心馬上就酥了,沒有半分剛才的冷然,衝過去將突然出現的高憐心摟進自己的懷裡,抓起她軟弱無骨的玉手時才發現涼得厲害。
“爺…爺…發…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心疼地撫摸著高憐心有些發白的,楊存無所謂地笑笑,道:“寶貝不怕,沒事。就是龍…就是你大師兄在玩呢。”是在玩,不過玩的可是人家的命。
第一時間改口,是因為雖然時敬天已經知道龍池的身份,但是他的師弟還不知道,需要避嫌,而整件事情其實也很簡單,就是這個很不一般的夥計領著自己過來這裡,卻故意為一群黑衣人引路,後來黑衣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殺了這個莊園裡的護衛,龍池就只好送黑衣人上西天了,嗯,對,就是這樣。
難道他要對著高憐心這朵純淨的白蓮花這樣解釋?那是一種褻瀆啊,怎麼可以這麼做?時敬天走來,步步踉蹌,看得出來臉非常不好看,尤其是看到楊存意味分明的眼神之後,別說是保證什麼萬無一失的話,連頭都抬不起來。
“公爺,草民…”
“算了,你看著善後吧,我先走了,回頭讓你大師兄趕緊回來。”不忍心讓高憐心看到這些殘忍血腥的畫面,雖然說她不是沒看過。楊存摟著美人閃人的同時,還不忘對時敬天代道。
而時敬天也是一臉愧疚,虧他還誇下了萬無一失的海口,卻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兇險。若是師父她老人家在這裡出了什麼意外,試想他又該怎麼面對眾師兄弟們?
不過他卻沒有想到那些人其實都是衝著龍池來的,而且看得出來楊存也沒有打算告訴他。
“公爺放心,草民一定會…”
“不用了。我會勸先回去,等…過了這段時間再下山。”打斷了時敬天的話,楊存並說出自己的打算,見時敬天沒有什麼異議,就自發忽略他師弟那副言又止的樣子,帶著高憐心徑自走了,一直彎著的時敬天不是不想反對。
而是…看著還在奮戰龍池的方向,見他頭上的斗笠始終沒有掉下的樣子,眼神開始變得複雜。
不過他無話可說,化成了一聲嘆息抬頭看天。師父的安危是最重要的,或許回山是最好的辦法,可是才剛安頓好呢,說實話還真是捨不得。
“師兄,我不明白,師父不是剛下山嗎?而且那些人是怎麼回事?”終於等到這個好機會,身為師弟,自然要向做師兄的不恥下問。
“唉,你不需要明白。”搖頭嘆息的同時,時敬天的眼神是看不懂的複雜。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聽得懂便徐徐道:“很快就有大事要發生了,說不定還要變天呢。所以這個時候回山對師父來說只會是好事一件啊。”怪只怪他們幾個做徒弟的不孝,一直拗不過她老人家,到現在才把師父接下山,卻偏偏又是個風雨飄搖的時候,師父她老人家還是享不了福啊。
“你回去以後就暫時先關了高濟堂吧。這幾天好好待在家裡,沒事不要出門。”不放心地叮囑著。
時敬天心中還是對那位陳氏的泰山老丈人有種說不出的敬佩,若不是有他那番仔細的剖析,他還真不知道現在已經是風雨來的局勢。誰能想到看起來神經大條的陳慶雷居然也會有這麼的時候?就像他說得一樣。
其實誰掌江山都沒有很大的關係,只要陳家不倒,依舊能帶來利益。所有的不同就是因為他們認識楊存這個人而已。***深沉的夜,沉悶的氣息,站在涼亭中的英俊男子一貫溫潤的臉上出現一抹極少在別人面前顯現的陰沉狠厲之。
“大人確定他現在人還在杭州?
…
”涼亭中坐著的是一臉嚴肅深沉的白永望,此刻聞言,掀起眼皮淡淡望了一眼說話的年輕男子,說:“世子儘管放心就好,派去的人已經確定他回到一品樓,而且那裡也安排不少人看著,就算翅也不可能在我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離開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