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今曰有人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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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倒涼氣,他還是惜命的,沒事調戲調戲丫鬟、疼愛疼愛憐心小美娘,偶爾偷個香竊個玉還不在話下,若是那麼大的代價…還不如太平子來得逍遙,只是當下這些沒有頭緒的事是為了金剛印而來,還是為了密旨?楊存有點頭疼。
還有國師留下的另一件東西是什麼?很多人都在找,連位高權重的楊術也不例外,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卻只有林管。好奇心會害死一隻貓,忍不住心底的那一絲對真相的慾望,楊存凝聚神識再次試探,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林管沒有反應,連金剛印也乖得像窩在他懷裡的安氏姐妹花一樣,不應該這麼詭異才對啊?等哪天有空了要聽聽楊術是怎樣得到地奴,說不定會有啟發。
越來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正要嘆一下自己聰明的楊存耳朵一動,就聽到有人過來的腳步聲。手掌一合,什麼都沒了,在身體深處,楊存到金剛印沉睡得就像是回到家找到了媽。
媽…他…這種覺太噁心了,下一刻門被人推開,李彩玉站在門口說:“爺,有人自稱是世子家奴,要來請您赴宴。”楊存的神變了一下,帶點嬉皮笑臉的開口:“美女,下次記得先敲門。”李彩玉臉“唰”的一下就變了。
當場下跪“奴婢該死,奴婢失了規矩。”
“起來吧。下次記得就好。”楊存起身出門,難免搖了搖頭。這些人都太沒趣情了,說一句玩笑話就好像要找藉口打死她一樣,沒必要。一品樓大莊園的北側,有一處從西湖引過來的水圍起的小小湖泊。九曲迴廊,亭臺水榭,配以四周爭先怒放的牡丹,別有一番韻味。
牡丹本是洛陽名卉,大老遠跑來杭州居然也能被養得如此之好,單憑這一點,就看得出這一品樓掌櫃的大手筆了,住一夜就心疼的銀子,花就花了吧,好歹這良辰美景也不是唬人。
定王府的產業?送與自己?難不成又想來上次那招啊?趙沁雲設宴,楊存還想著少不了有哪些富甲官商作陪,最起碼也應該有那個杭州知府白永望和林國安在。
但是隔著九曲迴廊,看見亭榭中一名一身白衣少年孤零零的身影,他還是有點驚訝。天不算太晚,不過有些微暗。
不過這一路上的燈籠可不少,連河中也放滿花燈,合著亭中飛舞的紗帳,有一種難言的漫氣息。若是和一名女子相會,這樣的場景肯定讓人浮想聯翩,保不準情到濃時來個野戰也有趣情。
偏偏那是一個大男人,長得還算玉樹臨風,溫文儒雅。上次宴會還算尚可,這次選這個環境宴請自己,該不會是那世子有另類的嗜好看上自己?
楊存只覺得噁心得都快吐了,就算是美男計,也是帶著毒的美男。這座湖周圍看似平靜,實則潛伏的高手不下百名,好在沒有上次那種排場,直接帶著一隊兵馬黑壓壓的過來。
“卑職見過國公爺。”這次站在迴廊這頭的是一名陌生的男子,一身戎甲銀衣,一看就知道是兵營中的人。
本來以為會見到屠浩,也可以順便問問今那名陌生男子的事,左右看看,二十幾個守衛里居然單單少了一個他所悉的,楊存也沒有出聲詢問,淡淡應了一句,便踏上九曲迴廊。
遠遠看見他來,趙沁雲便起身候著,等楊存心中不停謾罵走近之後才拱手行禮“晚輩見過國公爺。”態度恭謙之處,讓人實在挑不出任何病。不就是一條破走廊嗎?差不多就行了,還真修建得如同這趙沁雲的花花腸子一樣,繞得頭暈。楊存看著這道九曲迴廊,不又罵一聲,真是費錢。
“世子不必多禮。”楊存笑著親手將人扶起來,眼前這位看起來一臉人畜無害的年輕人說不定就是未來的定王,就算不把他楊存當一回事,他也不能把人家怎樣。
難得人家是好青年,態度又那麼禮貌,楊存再怎麼也不能太過寒酸是不是?
“你我年齡相差無幾,不必如此客氣。”與上次相比,這次的楊存沉穩許多,那些刻意假裝的惶恐也沒有出現。
畢竟都是聰明人,沒必要做得太過火。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你還非得要演戲,那可不就變成耍猴了?
趙沁雲似乎也對他的態度到詫異,但是很快就帶過了,沒什麼異樣。依舊用溫的語氣回話:“若是如此,那晚輩也不拘謹了,今這場宴會太過冷清,還望國公莫要怪罪。”
“拘謹?我哪隻眼睛、哪個場合看見你拘謹?哪次不是你排場比我大多了?”楊存心裡暗罵著,臉上假笑:“無妨。
這樣淡雅別緻也不錯,寧靜清心與熱鬧奢華相比也不甚差。”
“國公當真這麼想?那真是太好了,晚輩一直仰慕國公,一心想要與國公好好暢談一番,因此才備下薄宴,國公也能如此認為,當真甚好。”打蛇隨上,算起來這趙沁雲也是玩著心眼長大,合得沒有一絲破綻,卻讓楊存聽得幾乎快吐血。
這樣打啞謎睜眼說瞎話的場合實在太累,看趙沁雲的意思還想與自己心?真是滑稽。其中的緣由楊存瞭然,定王世子這是在拉攏他。
“好說好說,世子請。”兩人落座對飲一杯之後,就說著不著邊際的假話,趙沁雲開始命人上菜。說是薄宴可不是真的薄,幾十道菜餚接連端上,楊存完全叫不出名字。杭州城雖然富饒得很,不過要一下集齊水裡遊的、山裡走的和天上飛的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這小小的薄宴都快趕上皇家宴席了。
你這小子還真捨得下重本,還不如折現給我得了,白花花的銀子擺出來,那樣老子才能覺到你的誠意。楊存看著這一桌的菜,心裡一個勁兒的納悶。
推杯換盞間,趙沁雲狀似無意地建議:“單這樣幹飲未免無趣,晚輩招了美人來助興,不知國公爺可有興趣?”楊存心下明白八九,忙做出嚮往的模樣,微笑著點頭說:“美人?好啊。”趙沁雲只拍了兩下手,便有一位女子嫋嫋而來。一襲白裙,輕紗覆面,波光轉間,有著說不出的風情萬千。
“攬月?”楊存一眼就認出她,驚訝出聲,心裡則是一陣冷笑。
“怎麼?國公爺認識醉生樓的招牌?”趙沁雲跟著驚訝。自己認不認識,大概沒有人比他清楚了,他還在假裝什麼?真當他自己派去監視的那些人都是瞎子還是啞巴?乾笑兩聲,楊存淡然應對:“不過是有一面之緣罷了。”
“呵呵,晚輩明白。這攬月是尤物,最有讓男人念念不忘的本事。”趙沁雲笑笑,飲下杯中的酒表示理解。攬月行來,望見楊存的容顏,略怔一下就趕緊下拜,誠惶誠恐的表情表演得可說惟妙惟肖:“奴家有眼不識泰山,冒犯國公爺,還請國公爺降罪。”即使請罪的姿勢也做得暗藏誘惑,顯出一些妖媚。恐怕只要是男人,都不會捨得怪罪吧?楊存大方一笑:“無礙,不知者無罪,本公又豈會怪你?”
“那…奴家不盡,奏上一曲當是賠罪了。”抬頭對視,雙目含情,說不清的情愫暗生,只願沉醉其中不出。楊存只是痴痴凝望,呆呆低應一聲:“好。”當下似乎只有楊存與攬月的互動,將主人趙沁雲完全撇在一邊,但是風度使然,他如冠玉一般的臉上並未發現不悅,藉著喝酒的動作彎起角,眼中光一閃而逝。
攬月輕移蓮步,行至數步之遙處,在早就備好七絃琴的一角跪坐下,每一個動作都做得恰到好處。
偽裝的高貴、擺動的柳帶了些許放蕩,看得楊存了幾口口水。不管他心裡是否還是清明,面子上可是做足趙沁雲想要的效果。
趙沁雲臉上的笑越來越濃。輕撫琴絃,天籟之音從翻飛的纖纖素手間出,空淨而綿長,比現代那些重金屬樂器更來得享受。楊存微閉著雙眼陶醉,便聽到趙沁雲問道:“敢問國公一句,不知公爺對如今朝廷的局勢有何看法?”
“啊?”楊存轉頭,一片茫然。趙沁雲只緊緊地盯住他不放。
“哦…”反應過來之後,楊存臉變了一下,然後打著哈哈:“莫談國事,此宴會只為消遣,不談國事。”趙沁雲怔了怔,笑道:“哈哈哈,是晚輩唐突了。”
“既然世子提起話頭…”等趙沁雲轉頭去聽琴時,楊存卻狀似不在意地開口:“杭州城夜間有藥屍出沒的事,不知世子調查的如何?”配合他的話,趙沁雲立刻出現悲痛的表情:“此事白大人已經找到元兇,只是苦於無法緝拿歸案。還有那些藥屍被藏於何處至今仍舊不知。唉…苦了這杭州百姓啊。”悲天憫人的外表不得不讓楊存想起他的老子,定王趙元清、百姓心中的賢王。難不成他的好名聲就是這麼來?
“那不知元兇是?”楊存立刻做出一副很興趣的模樣。
“國公大人居然不知道?”趙沁雲故作驚訝:“白大人已經貼出告示,命人全力捉拿苗疆龍池,此次的藥屍正是出自他手。”
“哦?竟是這樣?”捏著酒盅沉思一陣子,楊存突然抬頭盯住趙沁雲的眼“今有人尋我,說已經查到藥屍之事並非龍池一人所為。”趙沁雲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快得讓人捕捉不到:“那還有誰?”楊存不再答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笑。兩個大男人深情脈脈地對視,還以攬月名動煙花圈的天籟琴聲為伴奏,那樣的景象怎麼看怎麼詭異。一曲終了,兩個男人同時收回目光。
“那人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