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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麻袋一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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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數百人舉著火把,已經圍得水洩不通了,左方突然十幾個更強壯的青年握著刀跑過來,將已經被斬首的兩具藥屍往地上一扔,興奮喊道:“師父,我們已經宰了這兩個鬼東西。”

“好,媽的!”陳慶雷似乎惱怒不堪,狠狠的往那殘屍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你們等著,一會兒自己走!”楊存饒有深意的看了他們一眼,身形輕輕一躍,輕飄飄從屋頂跳了下來。當楊存著地的一瞬間,冷汗頓時控制不住的下來。

好傢伙,幾百名弟子竟然在一瞬間舉高火把,手裡的大砍刀猛然都朝向楊存這邊,火光下那麼多把大砍刀銀寒發亮,實在有夠駭人。武林高手算個啊,被這幾百人拿刀一指,絕世高手大概都嚇出來了。

“你是何人?”陳慶雷往藥屍身上踢了幾下,一看有新情況馬上就跑過來。門下弟子讓開一條路,只是他走到近前一看到楊存似笑非笑的臉,臉頓時有點蒼白,連忙跪下來高聲喊道:“草民見過國公爺!”

“老爺子,又見到您了!”楊存玩味的笑了一下。

“你們這些兔崽子還不快把刀收起來拜見國公!”陳慶雷頓時有點慌了,連忙訓斥一下還有點回不過神來的眾弟子們。

“草民拜見國公爺!”數百名弟子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放下大刀,一齊跪地行禮,這一個個嗓音都特別大,整齊劃一的一喊,整個杭州城上似乎都回蕩著他們的迴音。

“你們先走吧。”楊存並沒有多說。只是抬起頭看了看那些黑衣人。

“公爺,冒犯之罪敬請見諒。”黑衣首領愣了一下,帶著一群手下行了一禮後,深深看了楊存一眼,便轉身帶著一眾手下消失在夜幕中。

“行了,都起來吧。”見他們走了,楊存這才揮了揮手,親自上前將陳慶雷扶了起來“公爺,您怎麼還沒回府啊?”陳慶雷起身後這才戰戰兢兢的問著“閒著無聊,亂逛。”楊存搖了搖頭。

看著大街上數百名壯漢,疑惑的問:“倒是您老,大半夜怎麼這麼勞師動眾?”

“唉…”陳慶雷說起來的時候氣得直咬牙。

原本楊存前腳剛走,沉浸在歡喜中的陳家就準備休息,可就在這時前院守門的門子突然被不知道哪來的藥屍所傷,三、四個算得上心腹的弟子全都死於非命。

陳慶雷的子本來暴躁,唯一的幼子差點死在藥屍嘴下,再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哪可能坐得住?

更覺得這是有人刻意針對他陳家而來。老爺子頓時怒髮衝冠,便扛起那把幾十斤大刀,召集城內數百名弟子追了出來,這才發生今晚人聲鼎沸的一幕。

“一把年紀了還那麼衝動啊!”楊存忍不住調侃起來“公爺見笑了。草民也是一時憤慨。”陳慶雷頓時不好意思笑了一下。確實,身為本地最大的氓頭子,他已經很多年沒這麼衝動過了。

門下弟子數千,哪可能還有他親自動手的時候?只是這藥屍之事差點就讓他陳家斷了香火,再次遇襲,泥菩薩都有火氣,何況是他這年輕時脾氣就火爆無比的大氓。數百名弟子散了。

剩下幾十名一直在家護衛修行的弟子,在陳慶雷的堅持下,眾人將楊存送回一品樓之後這才慢慢離去。楊存進入一品樓的時候,雖然察覺到似乎有人監視著,但也沒說什麼,故意裝作一副疲累的模樣,打著呵欠晃回自己的宅院裡。

夜已深,上以後,楊存始終睡不著,藥屍含毒,為禍杭州,近有蕭山臨安二衛,趙沁雲卻從餘姚調兵,順天府的人無聲無息來到杭洲…為什麼總覺得自己走到哪都不太平呢?難道自己是掃把星投胎?楊存自嘲的笑著。

閉上眼,腦子裡始終都是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清晨的一品樓,槐樹下的亭內,一桌豐滿而又不奢華的早餐已經早早擺好。

楊存起了個大早,難得勤奮的鍛鍊了一會兒身體後,先行沐浴一番,換上一身灰的儒袍,舒服的享受這一頓早飯。

“晚輩沁雲拜見公爺。”這時,門外突然一陣人聲鼎沸。

楊存只能無奈結束這本該愜意的早晨,走到門前一看,只見定王世子趙沁雲帶著一大票人馬熱鬧的走了過來。楊存頓時苦笑一下,上前拱手並客氣的說:“世子這麼早就來了,楊某招呼不周。”

“哪兒的話,叨擾公爺是晚輩的不是。”趙沁雲說起話來彬彬有禮,倒是令人聽起來覺很舒服。面如白玉,模樣又溫醇無比,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完全三好青年的形象。

“世子有禮了。”楊存馬上笑呵呵的還以一禮。

“公爺,晚上晚輩想在這間一品樓設宴,還請公爺賞臉。”趙沁雲似乎有些得意,儘管表現得很謙虛。

但也掩飾不了眼神裡隱隱的興奮。

“哦,那恭敬不如從命。”楊存自然不好拒絕,趙沁雲都親自上門邀請,如果是平時,他大概就是下個請帖而已,雖說世子無官無職。

不過已經是內定的未來定王,這個面子又有誰敢不給?

“恭候國公爺大駕。”趙沁雲滿意一笑,帶著手下幾人就告辭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傢伙未免對自己殷勤得有些過頭了吧?楊存看著他離去以後,腦子裡滿是疑惑,不過想一想,似乎應該和從京城來的那些高手有關。

目前杭州城內也不知道還有多少藥屍,他卻敢在這節骨眼上設宴,似乎已經有成竹相信這些藥屍不會出來搗亂一樣。

單從這一點來看,趙沁雲的嫌疑果然最大。讀了一陣的書,始終沒辦法安下心來,臨近午時的時候,突然有一個青衣少年求見,見面的時候也不多說,就說公爺代的事辦好了。

來人又自稱是陳府的人,楊存心裡大概有了個底。換好了衣裳之後,楊存就隨著他一起出門。城中的繁華地帶,白天的杭州城車水馬龍,到處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馬車一路搖晃停在一家名為高濟堂的藥鋪前面,楊存剛下馬車的時候,一直等在門外的時敬天馬上就上來,恭敬的想行禮,楊存馬上一擺手,時敬天也知道人多眼雜,所以只含糊的行了個禮而已。

“公爺,這位是師弟白木恩!”時敬天趕緊指著旁邊略顯緊張的中年人介紹一下。

“草民白木恩見過公爺。”白木恩模樣清瘦,屬於那種扔到人群裡就找不到的類型,所以楊存一時還真對他沒什麼印象。

一邊噓寒問暖一邊朝藥店內走去,小小的店面後頭卻別有幹坤,藥店後頭是兩個寬敞的大院子,一個堆滿草藥,有弟子們忙碌著研磨剁切,往內一走,卻是一個顯得稍微清靜一些的宅院。

不過依舊散發著濃郁的藥味。院內是數間簡約而又樸素的小房子,白木恩引著兩人來到其中一間,小聲的說:“人就在裡頭。”

“你們先下去吧。”楊存揮了揮手,時敬天和白木恩一看,馬上識趣的告退一?楊存走上前去,輕輕敲了一下大白天卻依舊緊閉的大門,門裡沉寂一會兒,突然響起一陣沙啞而又低沉的聲音,聲音裡充滿警戒:“誰?”

“敬國公楊存。”楊存閉著眼,已經聽出這是蕭九的聲音。屋內安靜一下,良久以後,隨著一聲幽幽的嘆息,老舊的門“嘎”的一下打開了。

蓬頭垢面的蕭九此時依舊穿著破爛的麻衣,出滿臉苦笑,打開門以後看了看眼前的楊存,無奈的說:“公爺,沒想到是您駕臨了。”

“不請我進屋嗎?”楊存笑呵呵的問了一句,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請進。”蕭九猶豫一下,眼看楊存身邊並無其他人跟隨,還是讓了讓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小屋內還算寬敞,不過窗戶上卻蓋著厚厚的黑布,幾乎隔絕所有的光線了,屋子裡的東西簡單,不過生活用品也很齊全。

除了一張桌子和躺著他兒子的以外,這大夏天的屋子中間居然生著一堆火,火焰讓屋內的溫度變得奇高無比,但也隱隱讓屋子裡充滿一陣說不出的清香。

“請坐。”蕭九和楊存面對面坐下,楊存沉默一下,看了看依舊躺在病上沒有言語的孩子,輕聲的問:“孩子怎麼樣了?”

“唉…”蕭九的眼眶頓時有點發紅:“還是高燒不斷,我已經拜訪城內的名醫,雖然誰都說能保住孩子的命,可…可現在只是稍微有點起而已,也不知道他的眼睛能不能治好。”頓時又是一陣沉默,楊存低頭沉一下,壓低聲音問:“你身邊的那個大內高手呢?”

“他出去了。”蕭九搖著頭說:“自從進城以後,他就沒和我們在一起,雖然三不五時就會來一次,不過他似乎還有別的事要做,只是這傢伙在這裡的手下似乎不少,門口始終有盯哨的人,可能公爺前來的消息這會兒已經有人稟報給他。”

“我知道。”楊存冷笑一聲,眼裡已經隱隱有點陰冷了。***此時,高濟堂門口,四、五個神鬼祟的小販剛頭接耳完,還沒等他們走開,二十幾名青年壯漢已經悄悄將他們圍了起來,其中一個原本賣花瓶的男子剛鑽到旁邊的巷子內,身後猛然就有四、五個大漢冒出來。

用布條堵住他的嘴,麻袋一裝,丟到了旁邊一輛看似運送夜香的馬車上。丟到大桶裡,並將蓋子蓋緊之後,趕車的青年不由得疑惑的問:“師兄,咱們這綁的是誰啊?平裡師父不是不讓咱們幹這些旁門左道的營生嗎?這麼這會兒又讓咱們幹這檔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