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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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靖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等陶慧君說完了，她終於抬起頭來，母女倆目光對視片刻，她又低下頭去，轉身就要回房。

走了一步，卻又停下。她回過身來看著自己的媽媽，突然鼓起勇氣，問:“媽，你也覺得我跟李謙…不合適，是嗎？”陶慧君聞言愣了一下，似乎是在訝異女兒突然的勇氣，但很快，她笑了笑，溫柔地問:“要聽真話嗎？”王靖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來，過來坐吧。”陶慧君把裙子起來，分開兩條腿，在椅子上朝後挪了挪，給王靖騰出位置來，讓女兒在自己懷中坐下，一手著她的房，一手在她的下身撫摸著，想了想如何措辭，收起臉上的笑容說:“他配不上你。”頓了頓，又說:“現在配不上，未來，更配不上！”王靖聞言不由得憤起來，忍不住問:“為什麼？哪裡配不上？”陶慧君突然又笑起來。

似乎是很喜歡看自己女兒發怒的樣子一般，略顯調皮地與回過頭來望著她的女兒對視著，兩手稍稍用力安撫著說:“別急，別急。這麼說，你是想告訴媽媽他長得很帥嗎？”王靖訝然，卻無言以對。

這當然不是李謙的全部，但是至少在當下，她心裡那個喜歡著的人，卻又有什麼可以拿來炫耀或與人對比的呢？陶慧君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接著說:“媽媽知道他長得很好看，他媽媽就很漂亮。

尤其是咱們剛搬來那時候，媽媽第一次看到她，那時候媽媽抱著你，她抱著李謙，我們在樓道里遇到，打招呼，我回來就跟你爸說，咱們對門李老師的子，真漂亮！

媽媽自認比不上她，嗯，如果單純只論相貌，媽媽承認，李謙和你，是很般配的一對。你爸爸不是也經常跑去跟他媽媽偷情？但是…有用嗎？”王靖低著頭，仍舊不說話。

她很想說，李謙不只是長得好看啊，他身上有很多優點啊，她甚至想把李謙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提高了整整一百分拿來說一說。

但是，她心裡明白，那些…沒用的。果然，陶慧君接著說:“這個世界有一個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的道理就是，長得好看的人，的確是有優勢的，他們總是能夠比別人多得到一些機會，包括一些很好的機會，但是，僅此而已。”

“現在，我們只說現在。如果你不去北京，不考電影學院，那麼媽媽認為，你可以考上全國任意一所大學，以你的聰明。

當然，還有漂亮，在畢業之後，你會有一份很好的前途。那麼，他呢？他行嗎…而如果你去北京，去考電影學院，媽媽不敢確信你一定能如願的考上。

但是媽媽知道，你有這方面的天賦，你，還有你姐姐，在未來，你們都會在各自的行業裡取得一定的成績。那麼，他呢？”陶慧君捏了捏女兒的頭“所以，現在你能告訴媽媽，你和他，般配嗎？”王靖抬起頭來，轉頭望著媽媽。

“可是，我喜歡他！”她堅定地說。

陶慧君有些訝異，顯然，她沒有料到女兒居然會直接的回答自己，而且，這是一個足以推翻一切的答案。於是，她沉默片刻，然後才說:“可以。

你可以喜歡他！但是，至少在…在你大學畢業之前，不要真的和他確定關係，給自己選擇其他人的機會，也給其他人展示自己的機會，好嗎？如果等到將來，你都大學畢業了，開始工作了，開始有了自己的事業了。

你還是堅定地認為自己仍舊喜歡他，那麼，媽媽會祝福你，好嗎？”王靖沉默片刻，終於緩緩地點點頭，然後，她轉頭與媽媽對視著“我喜歡他！我不會變！”她說。

陶慧君笑一笑，吻上了女兒的小嘴，片刻分，說:“如果未來真是如此，固執，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不過，相信媽媽，這個世界上既英俊又有能力給你更好的愛、更好的生活的男孩子，太多了。

當你走出去、當你用心去看、去觀察、去受，就會明白，所謂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並不是一句虛言。”王靖抿了抿嘴，低下頭。

母親不愧是最瞭解自己的人，就這麼一小會兒，已經將她得很是舒服，達到了一個小高。

不過身體的舒還是掩蓋不了內心的空，長久的練習讓她很好地剋制住了自己叫出來聲來的慾望。

她站起身來，俯下身扒拉開母親的衣服，在母親的兩個尖上分別啜了一口，又輕輕吻了一下母親的嘴巴，讓自己的兩個頭在母親的尖上蹭了蹭，扭頭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餐廳裡，看著女兒倔強的背影，直到房門被輕輕關上，陶慧君把溼乎乎的手指放進嘴裡了，緩緩地嘆了口氣。

“真希望我看走眼了。”她喃喃地道“真希望李家小子能多一點打動我和你爸的本錢。”回到臥室，王靖有些神思不屬。赤著身子躺在上，王靖將一按摩到小中，撥通了電話。

“喂，小？有事？嗯…”

“姐，我該怎麼辦啊？”

“嗯…你等下…小你剛說什麼？”

“姐你在忙嗎？”

“沒事沒事，我只是在練習形體呢，你說吧我在聽著呢。”

“爸爸給我安排了一個相親對象，剛才媽媽跟我說，她也同意。”

“哦，下午…下午的時候，媽給我打電話說…說過了，討厭，我還在打電話你等等…呀！”

“那…我該怎麼辦？”

“你不…不願意跟…跟他在…在一起？”聲音開始夾雜著一些息。

“不願意。”

“連考察一下…考察下他的餘地都…都沒有？”

“…沒有。”

“媽媽說…那人不…不錯。”

“我也覺得他不錯。可是…”

“苦惱了？想要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不想…不想讓任何人來…來替你做主，哪怕…哪怕那個人是…是媽媽？”

“嗯。”

“那就來…來順天吧！想想…想想我跟你…跟你說過的那些話。”

“嗯…”

“對了，對門…對門那小子一直…一直都在打…

打你的主意，你…你留點神…那小子從小…從小就鬼主意多…你別…別讓他騙住了…記住…這個世界上最…最不可信的就是…就是…你慢點…講電話呢…剛說到哪了…最不可信的…

就是男人的…花言巧語…男孩子也…也一樣，”

“呃…”

“呃什麼？就…就這樣吧…等你到了…到了順天…爸媽就管…管不著了…別鬧！啊…說了在講…講電話呢…這樣還差不多…對了，至於那個…那個什麼…

我建議你…還是可以去…見一見…聊一聊的…畢竟…畢竟連媽媽都…覺得他不錯…肯定…還是有點…

過人之處…哈…如果見了還是…還是覺得不喜歡…那就別…別再搭理…哈別這麼快慢點慢點嗯…呀快到了快到了…”電話的那頭，王靖雪的話語被誘人的呻中止了，伴隨著“啪！啪！啪！”的，像是什麼在急速碰撞著的聲音，不過很快，在王靖雪悠長的呻中，這個聲音消失了，電話的那頭突然安靜了下來，過了幾秒，才重新傳出王靖雪的聲音。

“…小…小？”

“嗯…我聽著呢。”

“嗯…那就這樣，我掛了…哦，你怎麼還進來…啊，那個小，我還在練習…練習身段呢…等你…等你期末考…考完了…我回去…去接你。”

“嗯…拜拜…”

“拜…”電話掛斷，王靖無力地把手機摔到上。

“他們都…都不喜歡你啊…怎麼辦…謙…我…我…用力…”她喃喃自語地說著。

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快…發洩出來後，王靖抬手舉起手機，她點開“短信息”在積攢了足足幾百條短信的“李謙”兩個字上點了一下，想了想，輸入了“樓頂”兩個字，手指懸在發送鍵上。

猶豫了半天，卻又把兩個字都刪掉，苦惱地丟開手機，捂住了臉。片刻之後，她鬆開手，也沒有拔出按摩，就讓它這麼待在小中，翻身坐起，從桌子上拿過隨身聽，在書桌上的小書架上找到周嫫的《空想家》放進去，按下播放鍵。

“…風不是風，雲不是雲，我愛的是不是你，沒有關係，反正都是路過而已。花不是花，泥不是泥，沙漠裡跳舞的你，乍近乍離，我需要多一點運氣…”＊＊＊兩天後的晚上，王靖趴在桌子上，單手支頤，雙目無神地盯著面前的玻璃窗，和窗外對面樓層的燈光。她在發呆，對於她來說，這種發呆的時候，並不是太常見。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拿起手機，點開短信息。

但猶豫片刻，又放回去，起身在屋子裡走動起來…卻越走越覺心裡煩躁。啪啪的敲門聲響起，她站定，說:“媽？”陶慧君推門進來，面帶笑容，問:“剛才媽媽聽見，有人給你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