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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敢推林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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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熹無言的撥開他的手。陸星辰跟在她後面,把玩她的發鬏:“你不對勁啊,是不是惦記著花燈節?

喂,林熹,你求求我,或許我就帶你一塊去賞燈了…”易蘭突地擠到中間,將陸星辰與林熹左右分開:“我會帶著林熹一道去賞燈的。”陸星辰無趣的撇撇嘴,領著侍讀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易蘭與林熹一路沉默走到府門口,一人入轎,一人入馬車,各自回府。林苗早就放課了。

正等著她,許是閒著無事,拿著陣線擺,她的繡活不錯,筆袋上的竹葉一節一節的繡的很好看。林熹忍下了滿心的厭煩,彎起角,甜甜的道:“姐姐。”林思聞聲,歡喜道:“妹妹回來了。”她放下繡活,自丫鬟手裡接來盒子,裡面正是玉嬤嬤挑的兩支金簪:“妹妹,不要再送這些給姐姐了,姐姐如今的首飾都用不完!”林熹坐到塌上,丫鬟們捧著棗茶。

她接了過來,先喝了一口,方道:“玉嬤嬤的眼光太差了,金簪土裡土氣,姐姐戴上不合適,這樣,姐姐與熹兒一道挑選。”林思連連搖頭:“我不要!”林熹放下手裡的杯子,笑道:“不都是給姐姐挑的,過幾就是一年一度的花燈節,聽說往年京城懸滿了上萬只彩燈,美不勝收不說,還能看到雜耍,舞龍舞獅…”林思的眼睛聽得亮了起來,林熹眼底笑意加深:“如此,熹兒與陳家幾位姐姐說好了,要一起去賞燈的,姐姐你幫我一起來挑首飾和衣服,幫熹兒掌掌眼,熹兒到底穿什麼好看呢?”她話音剛落,丫鬟們就機靈的捧來了幾套新制的衣裳。林熹指著其中一套:“姐姐,這個粉紅的怎麼樣?”林思羨慕的點點頭:“好看。”她答完便絞起了手指,表情躊躇:“熹兒,姐姐也想去看花燈,姐姐從來沒看過花燈…”林熹一臉為難:“啊?可是父親不喜姐姐出府見人呢…”提到這個林思就黯然神傷,她心中五味雜,落寞的垂下了頭。

林熹當沒看到,快快樂樂的換上一身粉紅的裙褂,丫鬟們替她梳了個雙髻,配上桃花簪做點綴,整個人盛開的鮮花般可人。

她興奮的在林思面前轉圈:“姐姐,這身怎麼樣?好不好看?”林思眼都紅了,捉住林熹的手,懇切道:“熹兒,你就帶上姐姐吧,姐姐也想去看花燈。”

“啊?這…”林熹糾結的苦起臉。林思怕林熹拒絕,繼續道:“咱們可以偷偷出府,然後早些回來,這樣,爹爹就不會知道了。”***“哇…好漂亮!”八歲大的小女孩被花燈住了眼睛,一轉身,伴隨左右的妹妹已經不見了,兩名壯醜陋的大漢進了她。人洶湧,誰會在意是否多一個人,或者少一個人呢?

月光的銀輝將貓兒衚衕的一條巷子照得透亮,這條巷子直通兩條街,右邊的盡頭是一片暗樓,左邊的盡頭是花燈街。

在外人眼裡從來不曾有過集的兩個孩子在此處短暫的碰了面,各自背過身,一人向左,一人向右。

“林熹,你會後悔嗎?”陸金走了兩步,停下了腳步。

若是後悔,現在還來得及。林熹眉目未動,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緩步走出了巷子。被萬盞彩燈籠罩著的京城,美極了,與林熹行單影只不同,大多是男女手執一盞花燈結伴而行,或是一夫一牽著子女快樂出行。每走十步必有一小攤位,賣羊面,包子,糖葫蘆,雪梨。

甚至連刀劍都捧出來叫賣。林熹抬起頭,順著大人們肩膀漏出來的縫隙看向巍巍皇城。肩被大力的拍了一下,她低呼一聲。

陸星辰語氣有些惱:“林熹,你可知道本世子等了你多久!”林熹轉過一張驚慌失措的小臉,捉住陸星辰的手:“世子哥哥,我姐姐不見了。”

“什麼?”陸星辰被手裡軟綿綿的觸引走了心神,本斥責她的話全忘了。

“熹妹妹!是熹妹妹!”陳寒霜四姐妹還有易蘭,陸晨曦等大隊伍圍了過來。元問天先囔囔:“林熹,不是說好了在繁樓見嗎?你可知我們等了你多久?”林熹徹底紅了眼:“求各位哥哥姐姐幫熹兒尋人,我與家姐失散了!”陳寒霜急道:“什麼?你帶哪家小姐出來啦?”她左右看了看:“你的丫鬟呢?”林熹搖著頭,淚珠滾落:“我們是偷偷出門的,並未帶丫鬟。”陸星辰兇惡的道:“哭什麼!我們現在就分開找!馬上就給你找出來!不許哭了!”易蘭走了過來,分開林熹與陸星辰握的手,把林熹的雙手捉住,細問:“那小姐穿的是什麼顏的衣裳?你說清楚些她的長相,這樣我們才好分散開尋找。”陸星辰瞪了易蘭一眼。

林熹擦擦面頰上的淚:“姐姐今穿著大紅的披風,長相與熹兒有幾分相似,也不瞞各位哥哥姐姐了。

她是熹兒的庶姐,這些年一直被我爹爹養在府外,我娘離世,才接了回來,今晚我們本是偷偷出府賞花燈,怎知一轉身,她就不見了!”此話一出,宛如投雷。

現如今的世道,就是五歲的稚子都明白,外室不是好聽的名聲。陳寒柏輕咳一聲:“你們幾個不可分散了亂走動,都回馬車上去,至於尋人…”他沉思了一下,道:“今燈會,全城加重了巡防,這樣,我們先求助巡防營,人多力量大,尋人也快,實在找不到,我們再報官!”他本就氣質穩重,又是哥哥,自然都聽他安排,幾位小姐們乖乖的上了馬車。林熹搖頭不肯:“我要找姐姐,我要找姐姐…”陸星辰拍她的頭:“好了,那你跟著我。”陳寒柏:“那麼以半個時辰為限,若尋不到人,我們分頭行事,我這裡去報官,星辰,你去林府通知林大人。”陸星辰頜首:“好。”半個時辰後,陸星辰牽著林熹拍開了林府大門。林壑乍聞林思失蹤,臉瞬間白了,斥道:“誰讓你帶她出去的!”陸星辰將林熹護在身後:“林伯伯,你息怒,這事與林熹無關!”林壑氣怒難當,前程和聲譽這兩樣在他腦子裡打轉,他猛的一拍桌子:“你是不是故意的!”林熹嚇的身子都縮了起來。

楚楚可憐的模樣叫陸星辰心軟,他攬住林熹:“莫怕。”廳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小廝揚聲:“大人,大人!小大姐回來了!

大小姐被定北侯小公子救回來了!”話音一落,趙蘊打橫抱著一個被紅披風裹緊全身的人走了進來。若林熹沒有看錯,那紅披風底下的人正瑟瑟發抖。

***趙蘊朗目如炬般掃向陸星辰攬住林熹肩膀的手,無關情愛,這是一種很自然的反應,畢竟他與林熹早有婚約,現在有男的把手擱在他未婚身上,他不可能當沒看到。

林熹反應慢了一拍,此刻才小步跑了過去,淚水洶湧而出:“姐姐,姐姐你去哪裡了?熹兒找了你好久好久…”披風裡出一對紅腫的眼睛,林思哇的一聲嚎哭起來:“妹妹…”趙蘊的肩膀處靠著林思的腦袋,膛處杵著林熹的腦袋,兩姐妹手捉住手一起嚎哭,吵的趙蘊耳朵疼。

而且因為林熹也撲上來的原因,趙蘊覺自己好像抱了兩個女娃娃,有點力不從心,便移步將林思放到椅子上。

林思發抖的小手,攥住他的衣袖一角,聲音發顫:“你別走…”趙蘊直起身,並未出衣袖,詢問面紅耳赤狀態的林壑:“世伯,事關女子名聲,不知世伯可有信得過的大夫?”林壑盯著林思說不出話來,他對這個冒出來的女兒,初時確實是愧疚的,甚至想補償她,想給予她同樣的父愛,可這些想法在他那清晨觸碰到龐明珠僵硬的屍身那一刻徹底消失殆盡。眼下因她。

他的官位與聲譽許是皆會不保,林壑立在原地,只覺得自己此刻宛如站在懸崖邊上。趙蘊不知林壑心思,貼心的道:“不若,侄兒著人回府遞個信?我娘那裡—”林壑打斷他:“無需勞動候府。”他來回踱步,想了想,喚來金管家,到後堂私語了幾句,如此,寬敞的前廳只剩四人。

林思蜷縮在椅子裡,趙蘊伴於左。林熹蹲於右。陸星辰一個人站著孤零零的,便走到了林熹旁邊。

陸星辰與趙蘊家世相當,年歲相當,沒有誰先給誰低頭的道理,一時間,前廳除了兩個女娃娃的啜泣聲,安靜的很。

“小思!小思!”苗採堂慌慌張張的連衣襟都沒繫好,出了一大片脯。

她跑過來一把推開礙事的林熹,抱住了親女痛哭,這是她身上掉下來的,是她的骨血,是她的依靠,是她的指望和籌碼。林熹無防備,被推的跪倒在趙蘊的腳邊,膝蓋重重的磕在地上。

趙蘊彎即可扶起她,可因為一隻胳膊在林思手裡,限制住了動作,只能看著陸星辰扶起了林熹,他沉著臉抿道:“多謝。”林熹站穩後,對著陸星辰扁了扁嘴,紅著眼睛小聲的道:“疼…”陸星辰本就在發怒邊緣,見著這副小可憐模樣,徹底收不住了,一腳踹的苗採堂變成狗吃屎:“狗東西!”

“哎呦。”

“娘!”苗採堂的呼痛聲與林思悽叫聲混在一起。陸星辰還想再踹一腳,被趙蘊擋住了:“住手陸星辰!這不是你威武候府,你想幹什麼!”陸星辰憤慨道:“本世子今就要好好教訓這個狗奴才!

這林府簡直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了!什麼人都敢對主子動手!”趙蘊擰著眉看了眼安靜的站在陸星辰身後的林熹,陸星辰這話沒錯,苗採堂只是妾,是個奴才,敢推林熹,確實是她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