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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用哪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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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這位常年病弱的三夫人能不能得公子的寵愛,能不能護住她…芳俏振了振神,小聲道:“夫人,嘗一嘗繁娘做的甜湯吧。”林熹睜了睜眸子。

而後坐直身體,伸手接過湯碗,她如今不僅不排斥吃東西,甚至還喜歡一多餐,想養的胖一點,再胖一點。

才嚐了幾口,丫鬟芳菲蹬蹬蹬的跑了回來,一張圓臉被太陽曬的發紅,全是汗。芳俏上前一步,緊張的詢問:“…都回來了?”林熹也跟著看過去。芳菲沒打采的搖搖頭,原來趙斐直接被元帝帶進了皇宮。老夫人與侯夫人皆為誥命之身,徐皇后親自派人把她們接上了鳳輦。芳俏一聽,隱隱鬆了口氣。芳菲抱怨:“熱死了,都是人,擠都擠不到前頭。”她眼珠子一轉拿起蒲扇:“夫人,奴給您扇風。”芳俏瞪眼斥道:“放下!夫人不能吹風!”芳菲擦了擦額角的汗,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了蒲扇。芳俏:“怪誰?讓你不要去,你自己貪玩非要出去看熱鬧。”芳菲垂著頭不敢頂嘴。芳俏好一頓斥責後,才攆走她。

最後心事重重的嘆了口氣。一碗紅棗蓮子羹已經見底,芳俏還在愣神,反常的模樣引來林熹的側目,只可惜,她從來不喜追問丫鬟的心事或者家事。

好在芳俏很快調整好心情,收了湯碗和調羹,福了個身,退了出去。偌大的屋子裡又恢復了安靜。

漸漸褪去灼熱,傍晚的餘熱,被夜風吹散。已經過了宮門關閉的時辰,大殿之內還飄揚著管絃絲竹之音,正是大理寺卿的嫡女正在獻藝。

大殿最上首坐著九五至尊元帝,臺階之下皇后為左,貴妃為右,正殿左右兩側擺了足有三十張矮桌,朝臣攜家眷按品級入座,互相敬著酒,欣賞才藝,倒也其樂融融。

趙蘊受至高禮遇,位於左上第一桌。一路風塵僕僕,還未來得及洗簌一番就直接被拉進了宮宴,高束於頭頂的黑髮散了幾絲,凌亂的垂在耳側,因為宮規,身上的銀甲和刀劍已經全部卸下,彷彿那股血染的狠戾也跟著卸掉了,元帝的問話。

他一一斟酌回答,姿態不亢不卑,沉穩內斂。老侯爺與趙斐繼續對視幾眼,默默慨,幼子幼弟終於長大了。

還是位於趙蘊下首的現首輔,徐皇后的爹大著膽子婉言提醒了一句:“陛下,已經戌時一刻了,您明早還要上朝…”元帝頰邊已經泛紅,醉醺醺的擺手一笑,恰巧此時,大理寺卿薛守成之女獻藝結束。元帝又喚趙蘊,意有所指:“愛卿,此曲如何?”薛守成之女已經羞紅了雙頰。趙蘊面平靜,起身跪地,背脊直:“回陛下,臣自小被父兄教導著習武,已經是一個人,聽不懂絃樂也看不懂字畫。”元帝聞言略有不悅,好在只是一瞬,嘆道:“孤這些年賞盡你金銀珠寶,高官厚祿,唯獨漏賞一樣東西。

就是這天下的美人!愛卿年近三十,仍無子承歡膝下,孤甚為憂心,今,孤為愛卿擇了二十位美人,你一併帶回去吧。”天子賞賜,豈容一再拒絕?趙蘊把到嘴邊的拒絕嚥了回去,磕頭謝恩。元帝開心大笑,一場宮宴,就此結束。

回到侯府已經戌時三刻左右,老夫人與周氏皆有些醉意,站都站不穩,幾個丫鬟們一擁而上,細心的將她二人扶回了院子。

老侯爺與趙斐遲遲未動,定定的望著趙蘊。趙蘊無奈一笑,討饒:“爹,大哥,都這麼晚了,有什麼話明再訓好不好?”此番作態倒與記憶中的幼子重疊了,老侯爺眼一熱,驟然轉身就走。趙斐也是一臉動容,拍了拍他的肩,無聲的離開。

侯府在周氏的掌管之下已經修繕了數回,趙蘊本找不到前往自己院子的路,他停在一彎拱門之前,尋丫鬟或者小廝引路。適時的,一抹提燈的身影落在他的眼裡,他還未開口,那個身影直奔他而來。

“公子!”丫鬟髮髻,含淚的眸子,眼的臉型。趙蘊想了想:“知月?”知月嗚咽一聲,撲在他腳下痛哭。

“公子,奴可盼到您回來了…”趙蘊退後一步,雙手負後,淡淡的道:“先起來。”知月哎了一聲,還在噎噎的,提燈為趙蘊引路,自作主張將他引往了前院書房方向。趙蘊眉蹙了蹙,壓抑著不悅:“夫人宿在何處?”知月睜圓了眼睛:“公子,三夫人的病數年不見好,奴怕她將病氣過給您—哎,公子,您去哪呀?公子…”男人高大的身影坐在沿,晦澀的目光凝在女子睡的容顏上。

幽暗的帷帳裡,是她平穩的呼聲,趙蘊聽著聽著忽覺滿身疲憊,有一股倒在她身側睡到天荒地老的衝動。

他不止一次的幻想過,再相見,林熹會有什麼反應,可真的沒想到是這樣子的漠視,徹徹底底的無視,他在抓心撓肝,心緒奔湧的同時,她在無知無覺的沉入美夢。

好像他的歸來,對她來說無關痛癢。不知過了多久,趙蘊把手伸進錦鍛裡,放到了她平坦,隨著呼起伏的小腹上。如果孩子還在的話,得多大了?***掌下規律起伏的小腹驟然一停,趙蘊的心跳也跟著一停,隨即劇烈得跳躍起來,既期待又害怕,這種心情他從未有過。

漂亮恬靜的睡顏上,緊緊闔住的兩扇睫突兀的顫抖了幾下。趙蘊不自覺的屏住了呼,等了幾瞬,那對眸子卻沒有睜開…失望伴著氣怒湧上心頭。他危險的眯了眯眼,大掌上移,猛地擒住了一隻子。

“啊…”林熹渾身一僵,睜開了緊閉的雙眼,一下子就對上了趙蘊凝視她的目光,他的眸子深邃複雜,她看不懂,也有點承受不住他的注視,撇開頭:“金甲和肖榮在哪裡?”他二人除了有些小聰明和力氣外,連刀劍都不會耍,戰場兇險,他們兩還活著嗎?罩在子上的大掌徒然用力,攥的一隻子幾乎變了形,她痛呼一聲,試圖扳開子上的大手。

結果就是,手也被他攥住了,他的手掌很糙,力氣很大,攥的她手疼,子更疼,她只能示弱,含著一汪淚水:“趙蘊,好疼…”趙蘊眉眼微動,緩緩的收回手。得到自由的她連忙側過身子,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躲進錦鍛裡。

趙蘊盯著她拒人千里的背脊看了看,站起身,外榻上半倚著一個守夜丫鬟在打瞌睡,趙蘊去了西廂房,往榻上一倒,闔眼沉睡。廂房門關上之後,林熹才把頭了出來。

心有餘悸的拍拍口,還留有殘麻的子,她本來已經想好,一定要跟趙蘊處好關係,可不知怎麼的。

就變成了這樣,剛才…剛才自己是不是不該拒絕他?要用身體取悅一個男人嗎?可眼下,她除了這幅身體,也沒其他的了。許是臨睡前服下的安神湯漸漸發揮藥效,林熹胡思亂想了一陣,終於扛不住睡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沉入夢鄉。

清晨,趙蘊被院子裡丫鬟的腳步聲驚醒,一早趕來的正是知月知梅與夏,雲兩個嬤嬤。四個舊僕,八隻眼睛一起含著熱淚望著他,趙蘊不免心軟。

特別是嬤嬤都五十好幾,髻間添了幾縷白絲。趙蘊一一將她們扶起,溫言詢問了兩句嬤嬤的身體,夏,雲兩個嬤嬤頓時大哭不止。趙蘊被吵的頭疼,直接命四個舊僕先下去,自己則重新回了正屋。林熹還在睡。

趙蘊看的目不轉睛,這個人白裡,跟昨夜裡好像一樣,又好像不一樣,嗯…肌膚不一樣,昨夜裡黑。現在…賽雪一般的白。

他用手虛蓋了一下她的臉,巴掌大。指尖在她小巧的下巴上連,好尖的下巴,瘦,太瘦了,他低頭看向自己收回來的手,這隻手,昨夜裡握過她的子,分明和記憶裡一手的豐盈有很大的差距,想起那個觸

他不心猿意馬起來,芳俏端著一盆水進屋,擾斷了趙蘊的遐思,她遲疑的福了個身:“可是三公子?奴婢喚芳俏,是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鬟。”趙蘊淡淡的唔了一聲:“再去備些熱水來,本將軍要沐浴更衣。”芳俏把銅盆放到木架上:“奴這就去。”林熹沒有安全,一直都是淺眠,不然也不會趙蘊手一放到她的小腹上,她就醒了。

兩人沒有降低音調的談聲,已經讓林熹有些醒了,只是意識還處於混沌狀態,惺忪睡眼往趙蘊的背影上一定,徹底清醒了。

趙蘊卻是頭也沒回的去了淨室。再出來已經換了一套灰黑的窄袖騎裝出來,身無點綴,卻英氣。丫鬟芳俏已經擺好了一桌早膳,趙蘊目光一掃,林熹卻不見人影。

芳俏:“回公子,夫人去偏房換衣了。”聞言趙蘊冷了臉,提了劍離開。芳俏追在後面:“公子,您不用早膳了嗎?”下了一個臺階,趙蘊身形似被定住了似的。芳俏抬頭一看,原來的三夫人面款款而來。

三夫人今著素羅裙,一條暗的錦帶束住了纖纖細,數年過去,依然還是弱柳扶風之姿。林熹提裙走近了些,主動道:“你要出門了?”趙蘊正道:“待用過早膳之後。”一對陌生的夫在晨曦中沉默的對坐著用膳。趙蘊在軍營裡練出來的速度,吃東西實在是快,一碗甜粥幾口就見了底。芳俏不在跟前,林熹便自己取了只空碗,親自盛了碗甜粥遞給他。

這一次,趙蘊用的很緩慢,看著她喝一口,自己才跟著喝一口,她用哪道小菜,自己也跟著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