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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決定不再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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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方芳高興地對溫宛說:“阿譽多關心你啊,他急急匆匆去辦點事,也不忘打個電話來問你怎麼樣了。”溫宛沉默,她不想去凌家,但轉念一想,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怎麼著也得當面而且鄭重地作個代吧。

一路上,方芳解釋今天選照片的事,她為凌譽說了一大堆好話,同時保證沈欣會出現在店裡純屬偶然,那間店子產權不是沈家的,而店主與沈欣只是朋友關係。

最後還要溫宛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凌譽,為此舉了一堆關於夫相處互相包容的實例來佐證。

溫宛只是淡笑表示自己的態度。

車子到了凌宅偏院停下,阿秋早就等在了明亮的路燈下,先與方芳打了招呼,然後拉開車門請溫宛下車,方芳讓她先進去裡面歇歇,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不遲。

溫宛順從地下了車,告別凌夫人,跟著阿秋走入客廳裡,那件打碎的青花瓷依然還在,突然想起訂婚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阿秋,那個少爺說骨灰是誰的骨灰?”阿秋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好像想到什麼,猛地笑起來:“那是少爺喜歡的藝術品,碎掉後一直不捨得丟掉,裝在裡面,一直管叫它骨灰!”

“那怎麼會有灰呢?”溫宛有些不好意思。

“因為它就是草木灰製成啊!難不成少以為是人的骨灰?”溫宛覺得自己好傻,笑了笑,轉移話題:“你們的少爺幾時會回來?”阿秋送上一杯熱茶,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去主臥鋪去了,溫宛喝了半杯茶,覺困得眼皮都打架了,還沒見凌譽回來,便站起身走向側臥,路過主臥,那個她住了三年的地方,忍不住停下來,推開門走了進去。

阿秋跟她打了聲招呼,走了出去。

裡面的裝修與擺設與之前一模一樣,潔白的牆壁配上黑系的傢俬用具,顯得凝重冷寂,心情不好時,更讓人覺沉重與壓抑。

拉開衣櫃,裡面全是男士的衣物,而她記得重生前的三年時間裡,他很少踏入主臥,衣櫃裡的衣物都是她的,他與她從來就沒有什麼集,現在也不敢奢望集了。

嘆了一口氣,溫宛關上衣櫃門,轉身退出房間。

大門口,阿秋手裡提著兩個大袋子,而凌譽也提了兩個沉重的袋子,看到主臥門口發呆的溫宛,他一改之前冷若冰霜,俊臉笑得溫暖和煦。

阿秋嘴快:“少,少爺說了,這裡面的東西都是給你買的,看看,好沉啊!”她羨慕地將兩個袋子放在地上歇了歇,同時很誇張地甩了甩手。

溫宛扁了扁嘴,她不敢奢望凌譽會給她買東西,就是買了,那也是被迫的,一定有隱情。

又打了一個哈欠,溫宛說累極了,走向客臥,而凌譽淡淡地出聲:“為什麼不看看給你買的東西?這是我專門買給你的!”特意討好,非即盜。

停下腳步,溫宛慢慢回頭,看到男人有些模糊的笑臉,她又打了一個哈欠,眼淚溢滿了眼眶,實在累得沒神應付他了,挑釁也好,討好也罷,還是睡覺最大,她指指客臥:“謝謝了,但不需要,明天有事跟你說,現在,我必須睡覺了!”說完,她拐進客臥,摁亮房間的燈,看了一眼整潔的客臥,上用品調淺些,看上去亮得刺眼。

邊坐下來,用手輕輕撫摸單人枕與淺藍的被套與罩,在過去的三年裡,這裡是他睡的,今天等於她與他換房睡,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也算了卻與他共枕眠的夢想吧!

溫宛嘴角掀起,一抹苦澀的笑意了出來。

房門口,凌譽雙手叉,將溫宛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皺了皺眉,轉身無聲地離開。

“少爺,喝杯茶吧!”阿秋殷勤送上一杯茶。

凌譽接過茶,聞一聞味道,並不是他喜歡的茶葉泡的,正想問,阿秋先說了:“太太說,這茶有凝神益氣的功效,喝完後可以改善睡眠質量!”

“是嗎?那倒要試試了!”凌譽剛想讓她拿走,聽了後,又喝了起來。

阿秋站在他身邊,等他喝完後才接過杯子,問他還要不要,看到凌譽搖頭,她詭秘地一笑,轉身離開了。

凌譽又站了一會兒,覺得頭一沉,一個哈欠衝口而出,好像突然間就累了。

想了想,他走進主臥,拿出手機,猶豫了一會兒才撥通電話,一開口就說:“欣,對不起了…”——清晨,一抹陽光透過窗簾打在主臥大上,因為光亮刺眼,溫宛不安地皺了皺眉,覺全身痠痛得厲害,嚶嚀著轉身避過光亮,不想“咣”一聲撞到了額頭。

“嘶!”她倒氣,摸上額頭,睜開了眼睛,一個放大的男人臉在她面前很是招搖。

正是凌譽,他側身面對著她,濃眉緊蹙,稜角分明的嘴抿成一條線,兩人蓋著的被子只蓋著他的上半身,出帶著幾道傷痕的肌,強壯的手臂隨意地搭在被面上,無論怎麼看,都是引人眼球的美男圖。

溫宛看得痴了。

口一涼,她才後知後覺地收回目光,突然揭起蓋在身上的被子,全身一絲不掛,而且潔白的肌膚上遍佈吻痕,下身那鈍痛再次提醒她發生了什麼事。

抬頭望望四周,沉重的黑系告訴她,她現在正躺在凌譽的主臥上,而且與他發生了關係,看看彼此身上的印痕就可以推測,之前上演的情戲是多麼地烈。

怎麼會這樣?她明明記得自己進了客房,緬懷了一會兒過往,然後忍不住瞌睡,關門上鎖,隨便洗刷了一遍,脫掉外套,躺在上不到三分鐘就睡了過去。

當然,她做了一夜的夢,夢見與凌譽顛鸞倒鳳情大戰三百回合,不過,這種夢又不是第一次做過,自從她喜歡上他後,常常會做這種讓她羞澀不已的夢,第二天醒來,什麼事都沒有了。

以往,那是她難以啟齒的夢,而現在,一切是真的!

沒有欣喜,也沒有憎恨,她慢慢退離凌譽,悄悄地下,一腳踩上下隨意丟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撿起,小心地穿在身上。

完後,將屬於凌譽的衣服撿起,搭在沙發扶手上,然後站在邊,深深地看了一眼讓她愛得發瘋的男人,心裡默默地說:“別了,凌譽,以後我決定不再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