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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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抱著她上樓。
拾級而上規律的節奏喚醒了半昏睡中的楚楚。
“海安…我好睏喔…”楚楚直覺靠向那安全呵護的膛,嗯,海安的味道好聞得緊。夢裡以為自己回到了遙遠的那片荒原。
“誰是海安!”安穩的膛突然不見了,她的身子頓失重心落在一團軟綿綿的東西上。
憤怒的言語如刀刃劃過霧,她略微清醒,費力的掀起眼睫。
朦攏中只看見一團陰影俯下身,陰影四周燃著憤怒高張的黑焰直撲向自己。
“你十八歲時就會勾引男人,這些年想必功力進許多,連鬼冢曜司都不能免疫…說,你到底有多少男人?”
“我…沒…”惑於這男人強索答案的姿態。
“沒有…沒有男人…”
“說謊!那你口口聲聲喊的海安是誰?”他指責。
好累…她好想睡,可這個男人好吵,一直在她耳邊不停的問東問西,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才會放了她,楚楚只好閉眼很努力的回答他。
“海安…就是…海安…”這麼兇,哇!她不要玩了啦。
翻個身子,決定將那惱人的問題拋諸腦後,不過三秒鐘,她已經沉酣入眠見周公去也,沒有注意到背後那原閃著怒意接著轉而詫異、啼笑皆非的表情。還沒睜開眼,惱人的頭痛先來報到,喚醒楚楚。
腦袋裡像有個小人不停敲打,整得她頭痛裂。
這一晚她睡得並不好,睡夢中她已經夠難受的了,偏偏夢中還有一個兇惡的男人像個冷麵判官不停的不停的審問著她一大堆問題,擺明不教她好過。
深一口氣,她睜開一隻眼,確定沒問題,她又睜開一隻眼。
當楚楚試著起身,真正的挑戰才剛開始。才動一下,頭便狂野的痛了起來。
她扶著頭,強抑下一陣呻。這時突然不識相的傳來一陣敲門聲。
“不管你是誰,有點慈悲心留我一個人孤獨的死去。”她撫頭低喃。要命的頭昏!連呼都痛。
門被推開,楚楚覷眯起眼,向凌亦倫笑
的目光。
“我猜你該醒了,所以給你帶了點東西上來。”他將托盤放在頭櫃上。
“拜託饒了我吧,我現在聞到任何食物的味道就會吐出來。”
“不是食物,是解酒的良方。”凌亦倫還是笑咪咪的,好像看到楚楚這一面讓他很開心。
“在一個垂死的人面前出那種瀟灑的笑容是不道德的。”她呻
的語調又逗笑了他。
“快喝下去,保證你會覺得好多了。”他甚至殷勤地將杯子端到楚楚的眼前。
楚楚蹙眉看著那杯黑不啦嘰的體,正在猶豫不決時,她腦中的小矮人又開始不安分的舉起鋤頭開墾起來。
要命!這一刻不管這是什麼索命毒鴆,只要止住她的偏頭痛,她都心甘情願的下去。
於是她接過那杯可疑的解酒茶,捏緊鼻子囫圇下肚。
“縱慾過度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凌亦倫不忘落井下石,換來楚楚憤怒的一瞥。
“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你有點同情心行不行?”一定要說得這麼…實在嗎?嗯,不過頭中的小矮人好像停止作怪了,看來這傢伙的解酒良方還真有些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