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凌君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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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毅笑了笑,然後道:“瑩姐,現在我將“奇陽神功”的口訣告訴你,回頭練的時候就省勁了。不過,我還得花時間好好理解之後,咱們才能練。”花了半個時辰,凌君毅將口訣教給了玄衣羅剎,兩人這才收拾好東西出。
牆壁上的宮圖,凌君毅已經毀去,口也封死了,這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凌君毅問道:“瑩姐,你有什麼打算?”玄衣羅剎道:“我還有一件未了心事,必須回去。”凌君毅問道:“什麼心事,我能幫忙麼?”玄衣羅剎臉轉戚:“我姐姐的死因。”凌君毅道:“那我以後怎麼找你?”玄衣羅剎道:“弟弟,心願了了之後,我會來找你。我相信要想打聽出你的下落,應該很容易。”凌君毅道:“那好,姐姐你儘快辦完事情之後來找我,我這次出門,也是因為家母失蹤。”玄衣羅剎道:“弟弟…”離別總是令人傷的,玄衣羅剎的眼睛紅了。凌君毅也不好受,將玄衣羅剎摟在懷中,安道:“姐姐,咱們的好子還在後頭,來方長,眼前的分別只是短暫的。”兩人作最後的纏綿,玄衣羅剎強打起神,離開凌君毅的懷抱,哽咽著道:“弟弟…你多保重…”
“姐姐,你也多保重。”凌君毅眼睛也溼了。
“嗯。”玄衣羅剎定定地望著凌君毅,終於狠下心,轉過臉,疾馳而去。凌君毅望著背影漸漸消失,嘆了口氣,也自上路。
凌君毅一路疾奔,天大亮時,趕到穎上,入城之後,找了一家客店落腳,就在房中靜坐調息,漸漸進入忘我境界。等到醒來,已是中午時分,他要店夥送來飯萊,匆匆吃畢,換了一件長衫,佩好長劍,旋即會帳出門。
大白天,路上行人不絕,自然不能施展輕功,但是從穎上到壽縣,少說也有二百來里路程,只好買了一匹牲口代步。一路縱馬急馳,傍晚時分,趕到一處小村落,離八公山已是不遠。
路旁有一間瓦舍,挑著酒招,正是一家賣酒菜的小店。凌君毅趕了大半天路,正覺腹中飢餓,心想不如在此吃些東西,再走不遲。
當下翻身下馬,把馬匹系在路旁一株樹下,轉身朝店中走去。遠遠只見店中一個身穿土布衣褲的漢子,正在抹著桌子。敢情這時快近傍晚,行旅客商,急於趕路,不會再在路旁進食因此已經沒有什麼生意。
凌君毅走到門口,問道:“店家,還有吃的東西麼?”那漢子抬起頭來,打量了凌君毅一限,陪笑道:“東西是現成的,只是客官要進城去,就得趕快,再遲城門就要關了。”這話倒是一番好心。凌君毅道:“在下不進城。”那漢子目中閃過一絲異,道:“這裡是雙橋,再過去便沒有集鎮了,那要到哪裡去?前面可沒有宿頭了。”凌君毅已在一張桌邊坐了下來,說道:“在下還要趕路,有什麼吃的,快給我送來。”那漢子又望了凌君毅一眼,連連點頭道:“客官稍坐,小的先給你泡壺茶去。”說完,匆匆往裡行去。
凌君毅看他腳步甚是輕快,心中突然一動,暗道:“這店家雖然一身土布裝束,但走起路來,腳不揚塵,此處離八公山已近,莫要是對方的眼線?自己倒不能不防他一二。”思忖之間,那漢子已經泡了一壺茶送來,一面笑道:“客官請用茶,小店只有包子饅頭是現成的。”凌君毅點頭道:“你有什麼,就拿什麼來好了。”那漢子答應一聲,又走了進去。
凌君毅雖然口中極渴,但卻不敢立時飲用茶水。探懷取出溫婉君送給他的絲囊,取了一顆“清神丹”納入口中,然後拿起茶碗,一口唱了下去。過了一回,那漢子已端著一盤包子走出來,笑道:“客官,包子來了。”他放下盤子,目光一溜,看到凌君毅已把茶水喝乾,臉上不期而然出喜,伸手取過茶壺,又替凌君毅倒了一碗,笑道:“客官趕路辛苦,定然口渴,小店茶葉還真不錯,是本地八公山出產的老山茶,顏雖然不好看,香味卻濃,而且能生津解渴。”凌君毅聽他口氣,已知茶中果然做了手腳,但自己預先服了一顆“清神丹”不怕他搗鬼,一面點點頭道:“這茶葉果然不錯。”取過茶碗,一口又喝了下去,一面又拿起包乾,吃了起來。
那漢子看他又把一碗茶喝乾,心中更喜,一手執壺,又替他倒了一碗。片刻工夫,凌君毅已把一盤包子吃完,隨手取過茶碗,又喝了一口,抬頭向那漢子問道:“客家,一共多少…錢”
“錢”字還沒出口,忽然一手扶頭,口中“咦”了一聲道:“不對!我怎麼有些頭暈。”那漢子一直站在桌旁,聞言詭笑道:“客官大概急著趕路,有些累了。”凌君毅望著那漢子,攢攢眉道:“不對!我好端端的怎會頭暈?莫非…你…你在茶水裡做…做…了手腳?”說到最後幾個字,口齒已經不清,頭一歪,伏在桌上昏睡過去。那漢子忽然笑了起來,得意地道:“小子,等你想到,已經遲了。”這時從後面屋裡,又奔出一個漢子,問道:“這小子已經放倒了?”原先那個漢子咧嘴笑道:“兄弟比平常加上了一倍,還會不把他放倒?只是這小子確實硬朗得很,平常人只要喝一口,就會糊,他連喝了三碗,還把一盤包子都吃下肚去,七爺說他不伯劇毒。方才我真還擔心“人口”對他不管用呢。”另一個漢子道:“你留在這裡看住他,我這就趕去給七爺報訊。”說完,立即向店外走去。
他們說的話,凌君毅自然全聽到了,約自己到八公山來的,果然是那“鬼見愁”唐七爺!他哪能容得對方趕去報訊?右手屈指輕彈,一縷指風,直向剛走到店門口的漢子背後擊!那漢子剛走到門口,道就被制住,定在那裡,動彈不得。
原先那個漢子,看他走到門口,就停了下來,不由催道:“你要去跟七爺報訊,就得快走,這小子的牲口。就拴在樹下,你還等什麼?”那漢子道受制,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自然沒回答他。
原先那個漢子看他不言不動,心頭暗暗嘀咕,大聲道:“喂,崔老三,你怎麼啦?”話聲方落,忽聽耳邊響起一縷極細的聲音,說道:“崔老三中了,還是你去通知唐七爺吧。”先前那個漢子聽得大驚,舉目四顧,店堂裡只有凌君毅一人,依然伏在桌上,分明昏未醒。這說話的會是誰?心細有了蹊蹺,駭然道:“你是什麼人?”店堂裡除了自己,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哪會有人回答?
那漢子,壯著膽子,向空抱抱拳,大聲道:“是哪一位朋友跟在下說話,兄弟是四川唐門中人,奉唐七爺之命,在這裡辦一件事,朋友細是路過此地,井水不犯河水,就請高抬貴手。”凌君毅緩緩拾起頭來,笑道:“我可以高始貴手,但你也得實話實說。”那漢子驚駭絕,睜大眼睛,說道:“你…沒有倒?”他想逃,但不知怎的,兩條腿竟然不聽使喚起來。
凌君毅望著他,淡淡一笑道:“你方才不是說過,你們唐七爺說我不怕劇毒,在下連毒都不怕,區區藥,又如何得倒我?”那漢子就站在凌君毅桌前,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額上早綻出黃豆般汗珠來。
凌君毅道:“朋友最好安靜些,在我面前,你是逃不出三步。”那漢子果然不敢稍動半步,結結巴巴他說道:“大爺你…老是明白人,小的受人差遣,身不由己…”凌君毅:“少廢話,我問你,你們七爺人在哪裡?”那漢子道:“七爺就在八公山上。”凌君毅道:“在八公山什麼地方?”那漢子道:“在…在吳氏別業。”凌君毅道:“你們擄了什人?”那漢子道:“小的聽說是一位姑娘,是…是你大爺的妹…子。”凌君毅知道定然是方如蘋,心中想著,一面點點頭道:“好,我不難為你們,但你們必須留在此地。”話聲出口,凌空一指,點了那漢子道,說道:“你們道雖然受制,但過了子時自解。”說完,起身朝外行去,出了店門,解開結繩,翻身上馬,一路行向八公山而來。一會工夫,便已趕到八公山下,但見一條鋪著青石板的大路,甚是平整,敢情直達吳氏別業。突然,前面傳來一聲沉喝:“來人下馬。”這時天已黑,但凌君毅功力已今非昔比,舉目瞧去,只見前面不遠處,有一片樹林,樹林前面,一排站著四個身佩單刀的黑衣勁裝漢子。
稍後是一個身穿藍布長袍的老者,看上去年約五十出頭,頭戴一頂瓜皮帽,臉型瘦削,眼神充足,兩邊太陽高右鼓起。一看就知道是個內外兼修的高手,手上拿著一支兩尺長的旱菸管,神情冷漠,只是打量著凌君毅,沒作聲。
凌君毅端坐馬上,冷傲地道:“什麼事?”四名黑衣漢子中,有人開了口,說道:“你是什麼人,到哪裡去?”凌君毅道:“我是什麼人,要到哪裡去,你們管得著麼?”那說話的漢子臉一沉道:“你知道這條路通往何處?”凌君毅道:“你說呢?”那漢子道:“你沒打聽打聽清楚?”凌君毅笑道:“在下打聽清楚了才來的。”那漢子道:“這條路只通“吳氏別業””凌君毅道:“在下就是到“吳氏別業”去的。”戴瓜皮帽老者聽得不耐了,一擺手,止住那漢子再說,一面向凌君毅冷冷說道:“閣下到“吳氏別業”有何貴千?”凌君毅冷笑道:“在下去做什麼?何用問我?”瓜皮帽老者冷冷一曬道:“朋友如果不想招惹是非,我勸你還是回去的好。”凌君毅劍眉一掀,朗笑道:“這是你們唐家要招惹在下,並非在下要招惹你們唐家。”瓜皮帽老者臉微微一變,沉哼道:“你已知“吳氏別業”住的是什麼人,還敢前來惹事?”凌君毅冷笑道:“在下若是怕事,就不來了。”瓜皮帽老者臉現怒容,沉哼道:“好個狂妄小子。”說到這裡,手中旱菸管一指,向四個漢子吩咐道:“你們誰去把他拿下?”他話聲甫落,立時有兩個勁裝大漢一齊拔出單刀,一左一右大步朝凌君毅馬前走來。
到得近前,同時揚起手中單刀,喝道:“朋友,是自己下馬就縛呢?還是要等我們出手?”凌君毅依然瀟灑坐在馬上,笑道:“你們看著辦吧。”兩個勁裝漢子,因凌君毅人在馬上,古人說得好,人先馬,擒賊先擒王。兩人不約而同地單刀一掄,迅速地橫刀馬腳,口中喝道:“小子,你滾下來吧。”凌君毅劍眉陡剔,沉喝道:“我馬匹與你們何仇?”喝聲出口,手一抖馬鞭“拍”的一聲,正在右首漢子執刀的右腕之上。
那子大叫一聲,丟下鋼刀,抱著手腕,蹲下身去。只要看他痛得滿頭大汗,便知這一記捱得不輕。凌君毅一條馬鞭,打得如閃電一般,這邊堪堪下,鞭影已經到了左邊,又是“拍”的一聲,這一鞭卻捆在左首漢子肩背上。那漢子同樣地大叫一聲,單刀鬆手,一個人痛得滿地亂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