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站徐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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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徐守成邊上的一名水手,叫做王麻子,他手中銀光一閃,多了一個亮銀盒子,赫然竟是“森羅令”朝秦得廣請示道:“秦護法,你要小的殺徐守成,究竟要殺哪一個?”秦得廣坐在那裡,頭上已經有了汗水,但並未作聲。那水手望望假徐守成,忽然揚了揚手中銀盒,笑了笑道:“朋友難道還看不出來麼?此時再不束手就縛,還要我服伺你麼?”假扮徐守成的人看出情形不對,驀地雙足一頓,轉身就走。那水手大笑道:“我沒用“森羅令”打你,是為了要留活口,你想逃可沒這般容易。”徐守成一見假扮自己的賊黨,轉身想逃,口中大喝一聲:“賊子,你往哪裡走?”正待縱身撲起:那水手大笑道:“徐兄不用追了,他逃不走的。”話聲末落,果見那假冒徐守成的人才一轉身,暗中已有兩道人影,疾掠而出,沉喝道:“朋友站住,你不用走了。”徐守成認得那攔住假冒自己賊人的兩人,卻是許廷臣船上的兩個水手,心中正在暗暗驚異!
只見先前那個水手把銀盒往懷中一揣,鏘的一聲從身邊出一柄細長長劍,叫道:“宋兄、張兄,咱們早已約定好了的,這人該由兄第對付…”身影一僕之勢,已然飛竄出去兩三丈遠,一下欺到對方身側,說道:“朋友請亮兵刃。”徐守成看得聳然動容道:“會是公孫護法。”只聽站在秦得廣身後的那個水手,清朗地笑道:“不錯,他是公孫護法,徐兄只管坐下來,現在可以安心喝酒了。”徐守成聽得又是一怔,慌忙抱拳躬身,驚奇的道:“你老是…是總使者!”那叫李黑狗的水手已經伸手抹去臉上易容物藥,微微一笑道:“兄弟正是凌君毅。”徐守成呆得一呆,驚喜地道:“果然是總座,今晚若非總座喬裝超來,屬下只怕難逃毒手了。”說假扮王麻子的公孫相長劍出路,一個“狼形步”欺到假徐守成身側,那假徐守成反應極快,揮手就是一劍,朝公孫相刺去。此人拔劍攻敵,出乎奇快,顯然劍上造旨極深。公孫相大笑道:“來得好。”火花一閃,兩支長劍,已經撞在一起,發出鏘然劍嗚!兩人各自覺得手腕一震,後退了一步。
公孫相橫裡移步,長劍一旋,第二劍搶先出手反擊過去。假徐守成卻也絲毫不慢,身形同時轉了過來,振腕發劍,又是一聲金鐵鳴,把公孫相刺去的長劍,震盪開去。
公孫相大笑一聲道:“閣下既然要假扮徐兄,怎麼連武當劍法都沒學會?”說話之時,劍光如練,接連刺出三劍。假徐守成一言不發,揮劍還擊,以攻還攻,同時還擊三劍。
兩人立時展開了一場烈絕倫的惡鬥,但見白芒閃動,兩條人影,盤旋錯。全被劍光環繞,無法分辨敵我。這真是一場罕見的搏鬥,除了飛閃如電的劍光之外,還不時傳出陣陣金鐵嗚之聲。公孫相“天狼劍法”劍走偏門,回頭發劍,令人防不勝防,原是十分惡毒的劍法。但假徐守成出手奇快,劍發如風。
劍劍都指襲死,同樣是十分惡毒的招數。兩人這一場惡鬥,當真是兇險百出,著著都是殺招,只要誰稍一疏忽,就得當場濺血,不死也是重傷。
一時看徐守成和方才攔住假徐守成去路的兩個水手,莫不聳然動容,內心中的緊張,不在動手的兩人之下。
徐守成看看被制住道、坐在地上的秦得廣、許廷臣兩人,心中暗道:“令晚若非總護花使者和公孫相適時現身,先制住了他們兩人,後果當真不堪設想,只不知總護花使者是如何得知他們陰謀的?”心念轉動,不覺對這位外貌俊美,武功高強的總護花使者,生出無比的欽佩之心,忍不住回頭朝凌君毅望去。
只見凌君毅目光注視著搏鬥的兩人,但臉含微笑,一手端著酒碗,就輕喝,狀極悠閒,生似公孫相已經穩勝券!
心頭暗暗覺得奇怪,再轉臉望去、場中兩人,依然雙劍翻飛,練電掣,四五丈方圓,盡是動的寒芒,自己本看不出勝負的跡象來。這時兩人惡鬥已在百招以上,仍是個勝負難分之局。
突聽公孫相大喝一聲,手中長劍一緊,疾攻三招,只聽兩人中間響起一聲震懾心神的金鐵狂鳴。假徐守成手中長劍,立被落。公孫相長劍一指,朝他前點去,朗笑道:“閣下黔驢技窮,難道還不肯束手就擒麼?”假徐守成疾快的腹一,後退兩步,厲聲道:“鹿死誰手,未可逆料。”
“打!”突然縱身躍起,朝斜刺裡飛身撲起。原來他自知身處絕境,除了公孫相之外,還有兩個假扮水手的敵人,攔住自己後路,因此橫閃而出,企圖飛身逃走。
公孫相看他左手揚處,並未打出什麼暗器,已然料到他想乘機逃走,口中朗笑一聲道:“閣下想走,只怕沒有這般容易。”右手一抖,長劍脫手飛出“叮”的一聲,在地上,人已快如離弦之箭,長身掠起,空攔截。假徐守成怒吼一聲:“下去。”揮手一掌,朝面飛來的公孫相擊來。
公孫相飛身縱起之時早有準備,同樣劈出一掌,著擊出。兩人身在半空,硬拼一招,雙掌接,發出蓬然輕震,雙雙震落實地。
公孫相雙腳才一落地,左腳突然朝前跨出一大步,上身一撲之際,已經欺到假徐守成身側。振腕一指朝假徐守成左“笑”上點去。假徐守成使了一招“龍尾揮風”反擊而出。公孫相身形一側,施展“狼形步”一下竄到了假徐守成右首,左手閃電抓出,一把扣住了他的右腕脈門。
他這一下,當真身法奇快,出手如電!假徐守成要待化解,已是不及,口中大吼一聲,左手握拳,奮力朝公孫相面前搗去,右手五指一翻,也抓住了公孫相的手腕。
公孫相右手一翻,施展擒拿手法,反扣他左手。兩人各有一隻手互相扣握,另一隻手,卻互作近身搏鬥,忽掌忽指,各以極快手法,企圖制服對方。攻拒之間,轉眼工夫。
各人都以妙手法,接連變換了十幾個招式。假徐守成終究人單勢孤,急於脫身,口由大喝一聲,飛起右腳,朝公孫相小腹蹬來。
公孫相右手正和對方纏搏,無法分手,心中忽然一動,機不可失,左手五指突然一鬆,放開假徐守成的手腕,同時用力一翻,也掙脫了對方緊握的五指,駢指如戟,疾快朝他蹬來的腳上點落。
這下雙方緊握的五指同時鬆開,假徐守成心頭暗喜,只要對方放開五指,自己還有逃走的希望。哪知就在此時,突覺右腳“陰谷”上一麻,身不由己的身子往右一傾。
高手過招,有不得半點疏忽。他身子一傾之際,公孫相左手已經閃電般點中了他肋間兩處大,砰然一聲,跌倒地下。
公孫相傲然一笑,俯身從地上拾起長劍,返劍入鞘,一把抓起假守成的身子,大步走到凌君毅面前,把假徐守成往地上一擲,拱拱手,笑道:“屬下幸未辱命。”凌君毅點頭道:“兄弟早知公外兄可以手到擒來,故而早已斟了一碗酒在此,替公孫兄慶功。”公孫相道:“多謝總座。”俯身從地上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凌君毅抬目道:“來,宋兄、張兄大家坐下來,咱們痛飲幾杯。”公孫相說道:“總座不是不喜喝酒的麼?”凌君毅點頭道:“不錯,兄弟是不善飲酒,平時一杯亦醉,一石亦醉。但今晚難得這位秦兄替咱們準備了好酒好菜,又是地當李太自捉月騎鯨之處,自該好好喝上幾碗了。”說話之時,大家已經在凌君毅的下首,圍著坐下。
宋德生、張南強同時拭去了臉上的易容物藥。徐守成手執酒壺,替三人面前斟滿了酒。凌君毅就坐在秦得廣和許廷臣的中間,他雙手齊揚,在兩人身上輕輕一拂,解開了他們的昏。秦得廣、許廷臣身軀微微一震,候地睜開眼來。
秦得廣雙臂一動,似是想站起身來但他只掙得一掙,發覺自己四肢道還是被制,長長吁了口氣,目中厲芒閃動,喝道:“姓凌的,你待怎樣?”凌君毅淡然笑道:“秦兄醒了麼,你方才不是說過,人生能有幾回醉,先喝幾碗再說。”秦得廣怒聲道:“姓凌的,你少給我來這一套,老子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秦某是決不會皺眉的。”公孫相雙眉陡然一挑,冷聲道:“秦得廣,你再敢出言不遜,看我不割下你一隻耳朵來。”秦得廣怒哼道:“秦某事機不密,既被你們識破,除死無大事,就是割下腦袋也只有碗大一個疤,你當秦某是怕事的人?再說,秦某若是死了,自然有人會替我報仇,秦某放心得很。”凌君毅舉起酒碗,喝了幾口,偏過頭來,朝他微微一笑道:“秦兄自己都已憤事,幾個手下,又能做得了什麼事來?”秦得廣道:“我沒有手下。”凌君毅道:“秦兄指示他們在兄弟茶裡下毒的兩個人,難道不是你手下麼?”秦得廣臉微變,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凌君毅笑道:“等咱們喝完了酒,秦兄回去就知道了。”公孫相說道:“總座是說咱們船上,還有他們潛伏的黨羽?”凌君毅悠然一笑道:“自然還有。今晚如果不把秦兄逮住,再過幾天,只怕還要多呢,兄弟這總護花使者,就得讓秦兄來幹了。”宋德生道:“總座說得是,就像今晚這樣,他們若是狡計得逞,咱們船上就多了一個黨羽了。”凌君毅朝他微微一笑,道:“宋兄知道就好,但宋兄三天前巡邏回去之後,就曾替他們帶了一個回去。”宋德生聽得驀地一驚,惶然道:“屬下替他們帶回去了一個?”他回頭望望許廷臣,又道:“總座說的,就是他麼?”凌君毅道:“許兄是從花家莊院來的。”宋德生憤怒的道:“那是何樣生,許廷臣,是你害死了何祥生。”秦得廣道:“姓凌的,看來你都知道了,那是李黑狗他們說的了。”李黑狗、王麻子,就是秦得廣坐來的那條船上的兩名水手。
凌君毅又喝了口酒,笑道:“李黑狗他們,知道得有限得很,兄弟不用問他們,早就知道了。”秦得廣道:“你怎會知道的?”凌君毅左手一拂,解開他右臂道,把酒碗遞了過去,說道:“秦兄也喝一口。”秦得廣嗜酒如命,果然毫不客氣,接過酒碗,一口喝了下去,舐舐嘴角,說道:“秦某這次自以為計劃周密,不想全毀在總座手裡,兄弟算是服你了,只不知總座如何知道的?”凌君毅笑了笑道:“兄弟初來不久,自然都是秦兄告訴我的了。”秦得廣睜大雙目,大聲道:“兄弟告訴你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