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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剛說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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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到這裡,海棠已經掀起棉被,只輕輕一抖,便見一件青衫,夾在棉被之中,被抖了出來,她口中尖叫道:“副幫主,在這裡了。”她抖開青衫,伸手朝右手衣袖一指,說道:“就是這件,這裡有一個小,就是方才被我袖箭打穿的。”芍藥怒形放,哼道:“凌兄說得不錯,這惡賊果然想栽你的贓,這件事,非查個水落石出不可,咱們出去。”轉身往外就走。海棠一手拿著“森羅令”一手搭著青衫,跟著芍藥身後走出。

冷朝宗滿以為搜出贓物,副幫主一定會下令先制住凌君毅再說,但此時聽她口氣,似有袒護凌君毅之意。

心中暗暗一怔,要知這位副幫主是太上面前的紅人,他哪敢魯莽出手?當下緩緩放下雙手,陰聲說道:“總座,這…該怎麼辦?”凌君毅淡然一笑,道:“東西既已在兄弟房裡搜出,其餘房艙,就不用再搜了,咱們出去再說。”冷朝宗心中暗道:“這小子倒是鎮定得很。”凌君毅跨出房門,大家已經看到從總護花使者房中,搜出“森羅令”那件青衫。廳上所有的人,全都看得聳然動容!有的人暗暗搖頭,有的人看到凌君毅,目光之中已經出仇怒之

海棠正在拿著兩件東西,把搜查經過,向幫主報告。百花幫主徐徐說道:“會有這等事?”玉蘭接口道:“屬下覺得總使者不可能是這種人。”芍藥道:“三妹說得對,這一定有人故意栽贓陷害。”百花幫主道:“咱們應該聽聽總使者的意見。”當然,她們姐妹自然知道凌君毅的底細,只是此時是在眾人面前,自然不能出神

海棠接口道:“總使者曾說他房中窗戶開,賊人栽他的販,但屬下覺得看到的修長背影,可能就是他,屬下方才因無證無據不敢直說出來。

至於窗戶開,固然可能有人穿窗進入他房裡,佈置贓物。但也可以說他從樓上飄身飛落,穿窗迴轉房中,藏好東西,再開門出來。因為時間緊迫,來不及關窗,也許故意敞開窗戶,萬一被人發現,可以誘稱有人栽贓。

依屬下之見,此事應該稟報太上,聽太上發落才是。”芍藥怒聲哼道:“但搜查房間,是凌兄提出來的,他在房中藏了東西,豈有故意教人去搜之理?”海棠不敢和她頂撞,只是說道:“副幫主說得也是,但這兩件東西,明明就是從他房裡搜出來的,總是事實。”百花幫主目光一抬,朝凌君毅望來,說道:“總使者,賤妾想聽聽你的意見。”凌君毅只覺全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他依然神從容,滿灑一笑道:“是非曲直,必有公理。

在下覺得海棠姑娘說得不錯,兩件東西既在在下房中抄出,在下自然嫌疑最大,還是稟明太上,由太上發落的好。”芍藥聽得暗暗焦急,死命地盯了他一眼,心想:“事情若不查個明白,就報到太上那裡去,你還有命?”心頭一急,忍不住道:“大姐,我覺得這件事分明有人嫁禍,咱們應該查個水落石出,再向太上察報不遲。”百花幫主一時竟然拿不定主意,望望玉蘭,問道:“三妹,你覺得如何?”玉蘭沉了下,才道:“屬下覺得總使者所待看法,極為正確。此事顯系賤人嫁禍,太上聖明豈會不孽?把事實經過,呈報太上,正是澄清此事的最好方法。”百花幫主點頭道:“那就這樣吧,二妹,總使者,咱們見太上去。”隨著話聲,已經站起身來。芍藥雖然心中一百個不願意,但也不能明袒凌君毅,只得撅著小嘴,跟隨大姐身後走去。玉蘭朝凌君毅抬抬手道:“總使者請。”凌君毅瀟灑一笑,舉步走去。

玉蘭隨在他身後,海棠手上享著兩件東西,跟隨玉蘭身後,另外幾個人則跟在海棠身後,一陣風般朝第三層樓梯走去。三眼神蔡良看著幾人走遠,搖搖頭道:“咱們頭兒,會是行刺太上的黑龍會細,我就第一個不相信。”九指判官冷朝宗陰側側笑道:“人證俱全,難道還假得了?”他身為左護法,只要凌君毅出了差錯,他就可穩穩的登上總護花使者的寶座,是以幸災樂禍,惟恐凌君毅不是細。

三眼神蔡良冷笑道:“天下最笨的人,也不會搬塊石頭砸自己的腳,總座要是明知東西放在鋪上,還會提議搜房?還會領著人去搜自己的房?

他若真是刺客,從三層上飛落之時,隨手一扔,就可把東西扔到江裡去,何用再藏到鋪上?就憑這—點,顯而易見有人栽贓的了。”他自然也並不是完全幫著凌君毅說話,他是不願眼睜睜地看著總護花使者,落到冷朝宗的頭上。

與其讓冷朝宗撿個便宜,還不如讓凌君毅來當,蓋兩人勾心鬥角,已非一天之事。因為是在船上的關係,第三層自然要比第二層略小。太上住的是中艙,前面有一間起居室,放著幾把紫擅椅和一張太湖石桌面的小圓桌。

裡首一間,才是太上的臥室。起居室左首,還有兩間房,門口繡簾低垂,那是幫主、副幫主的臥室。由此看來,太上臥室的窗戶必然在船的右舷。凌君毅跨進起居室,百花幫主抬手道:“總使者請坐。”凌君毅欠身道:“屬下待罪之身,哪有坐的份兒?”正說之間,內室門簾掀處,兩名花衣使女一左一右掀起門簾,太上緩步從門內走了出來。

百花幫主、芍藥、凌君毅、玉蘭等人,一齊躬下身去,異口同聲說道:“弟子即見太上。”當然。只有凌君毅一人,是自稱“屬下”的。太上目光徐徐掠過眾人,頷首道:“很好,你們已經把刺客找到了麼?”百花幫主道:“啟察太上“森羅令”和那件青衫是找到了,只是…”太上走到上首紫擅椅上坐下,不待她說下去,就截著道:“找到了就好。”芍藥急道:“太上,那兩件東西,雖是在總使者臥室中找到的,但弟子認為極可能是賤人蓄意陷害總使者,在他臥室栽的贓。”百花幫主接口道:“弟子也覺得此事顯繫有人嫁禍,伏望太上明鑑。”太上目光一抬。徐徐說道:“此話怎說?”芍藥就把凌君毅提議搜查臥室和搜查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太上未置可否。抬目道:“海棠,你把東西拿過來,給我看看。”海棠恭敬地應了一聲“是”把銀扁盒和一件青衫一齊呈上。太上取起“森羅令”仔細察看了一陣,說道:“好歹毒的東西,果然是他們仿製的,而且手工之巧,製作得和真的一般無二。”她放下銀盒,問道:“海棠,你說曾出一枚袖箭,有沒有中?”海棠躬身道:“啟察太上,青衫右袖有一個小孔。正是被弟子袖箭穿的。”太上問道:“你曾看到刺客背影,像不像凌君毅?”海棠遲疑了下,答道:“此人身法極快。弟子沒有看清他面貌,不敢亂說。但如論背影。確有幾分和總使者相似之處。”太上頷首道:“這就是了。”這話聽得百花幫主、芍藥、玉蘭三人心頭同時“咚”的一跳,忍不住異口同聲急道:“太上。”太上微一擺手,制止她們說話,目光落到凌君毅的臉上,徐徐說道:“凌君毅,你還有何說?”凌君毅神不變,朝上躬了躬身道:“屬下要說的話,方才副幫主已向太上全稟明瞭。太上聖明,是非曲直,自能明察秋毫。屬下惟太上之命是從。”太上面垂黑紗,看不出她的臉,但牡丹、芍藥、玉蘭三人,都頭如壓重鉛,幾乎有些不過氣來。太上轉臉朝海棠道:“你發現刺客,就打了一支袖箭?”海棠躬身應“是”太上又道:“那時你和他有多少距離?”海棠想了想道:“大約有三丈來遠。”太上點頭道:“很好,凌君毅,你轉過身去,朝前走一丈五尺。”百花幫主、芍藥、玉蘭等人不知太上心意如何,個個替凌君毅暗暗擔心。一丈五尺,已經到艙外去了。凌君毅依言轉身走到艙外一丈五尺來遠。太上道:“好,停,你就站在那裡。”凌君毅依言站停身子。太上又道:“現在我要海棠用袖箭你身後,你不許躲閃,只准用衣袖卷拂,知道麼?”凌君毅聽了太上“只准用衣袖卷拂”已知其意,連忙應道:“屬下省得。”太上道:“海棠,你準備了。”海棠道:“弟子遵命。”太上道:“好,他右肩。”海棠聽了太上吩咐,早已把袖箭握在掌心,太上話聲甫落,右手抬處“搭”的一聲,一支袖箭,快若星,直向凌君毅右肩去。凌君毅這回故意賣,連頭也沒回,直等袖箭快要到,右手徐舉,朝後輕輕一揮。

這一下,不但姿勢優美,瀟灑已極,最難得的還是他拿捏得恰到好處,一點袖角,輕飄飄揚起,正好和海棠去的袖箭,個正著。

“錚”!一支純鋼袖箭,宛如擊在鐵袖之上!不僅發出“錚”然輕鳴,而且被震得反彈回來“啵”的一聲,不偏不倚,筆直釘在海棠面前三尺的船板之上。

海棠大吃一驚,急急閃身朝旁躍了開去。這一手百花幫主和芍藥等人自然又驚又喜,雖然她們已知凌君毅的功力極高,但也不清楚到底有多高。

太上滿意了,她不住的點頭,藹然笑道:“果然不愧是不通大師的傳人,你回來。”凌君毅依言定到太上面前,欠身道:“太上還有什麼吩咐?”太上和聲道:“你讓大家瞧瞧,右袖角是否被袖箭穿了?”袖箭被震得反彈回來,衣袖自然絲毫無損,一丈五尺都無法穿衣袖,三丈距離,那就更不用說了。

芍藥臉上綻起了笑容、百花幫主、玉蘭也暗自吁了口氣,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海棠俯首道:“總使者神功蓋世,那是弟子看錯人了。”事實證明,她口風也隨著轉了。太上輕“唔”了一聲,兩道光熠熠的眼神,註定凌君毅,徐徐說道:“老身若無知人之明,豈會便讓你擔任本幫總護花使者?老身既然要你擔任總護花使者,豈會隨便相信賊人栽贓嫁禍?”凌君毅方才被人栽贓,還能始保持神從容。但聽了太上這兩句話,額上不綻出汗來,一惶恐地道:“太上殊遇之恩,屬下終生難報。”這自然不是由衷言,但太上面前,非如此說不可。

太上話聲突轉嚴厲,說道:“凌君毅,老身雖然恕你無罪,但行刺老身的賊人,要你負責給我找出來,你辦得到麼?”凌君毅欠身道:“這是屬下的職責,屬下自當儘快把他抓到。”太上道:“我要你限期破案。”凌君毅道:“不知太上能給屬下多少時間?”太上舉手拍桌,怒哼道:“他膽敢向老身下手,老身豈能容他逍遙法外?我限你天亮之前,把此人抓到,否則惟你是問。”這時三更己過,離天亮不過一個多更次了。這是無頭案,連二影子也模不到的事,如何能抓得到人?這道命令,豈不是死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