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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是從池中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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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腹中,暖暖的一團正在緩緩地往下滑動。越過會陰,在門中稍作滯留之後,便直向著尾閭直衝而上。如蟻在輕輕噬齧。他不管了,只在有意無意之間承託著那團熱。緩緩地呼著,緩緩地著,氣息,似有若無。

突然,尾閭一震。氣當即如決堤之洪水,洶湧而往上衝著,只在玉枕關稍作逗留,便直衝泥丸宮。暖一至泥丸宮,氣機再也沒有開始的時候那麼暢了,它簡直如江河之水遇上防洪之堤,洪水拍岸,卻無法衝破堤壩。

它們不斷地在鼓盪,迴旋,前面的不去,後面的卻又衝上來,此刻的雲亮可難受極了,頭兒似沉非沉,似痛非痛,似癢非癢,說不清的滋味。

雖然如此,雲亮的毅力確實是驚人的。他舌抵上顎,目視上蒼,不急,不忙,不驚,不亂。強忍著那難受。努力地堅持著,堅持!再堅持!突然,在他的腦海中“轟”地一聲,暖傾瀉。過人中。渡鵲橋。滿目金光。一片清涼,終於,雲亮達到了大多數武人連門也窺探不了的境界,他打通生死玄關了!期間,早己收功外出的芸娘,已經是第三次悄悄地來探視他了,倚著門閭,她忍著呼,靜靜地看著他,只見她的神在不斷地變化著。

似興奮,似希冀,也似嘆息。那也難怪。她本是魔教中人,雖非正室,但鄴恨天到底是她的丈夫。三年前,在她的腦子裡的,全部是服仇兩個字。所以她十多年來不斷地用自己的體為鄴興雲增強功力,鞠躬盡瘁,好讓他能夠早一天練成神功,好讓他早一點為父親和母親報仇,為魔教在正一戰中死去的兄弟報仇。

只是她完全沒有預料到,到頭來卻讓他一掌打下懸崖,幾乎置她於死地,而云亮,卻是魔教的大仇人之徒,他一身兼修了“一劍”徐英傑的“無敵一劍”又承襲了“儒尊”袁天生的“七煞掌”當時,要不是“一劍”、“儒尊”、“道尊”聯袂而來,她的丈夫“魔尊”是絕對不會自殺的,要是鄴恨天不自殺“魔教”也絕對不會瓦解。

看著雲亮,她的心理真的很複雜。因為她知道,只要雲亮一踏入江湖,魔教絕不會放過他,他也肯定不會放過魔教!他們是死敵。那時。即使鄴興雲有多大的道行,有通天的本領。

也不管他有多大的陰謀\,芸娘知道,魔教始終會在雲亮的劍上煙消雲散!二十多年前,魔教在雲亮的父輩的手中蒼惶逃竄。二十多年後,魔教將會在雲亮的劍下完全消失。這已經是鐵定的事實。為什麼?莫非真的是:不能勝正?!

自從芸娘到天地幽府後,她的人生觀已經受到天地上人的神的染,再沒有恨。現在,她已經不恨鄴興雲的狠毒,但她卻在為他有命運\而悲哀。芸娘在想什麼?雲亮自然不會知道,此刻他還在運\著氣。

一般來說,從通關始,再行三十六週天,便可以收功了,現在,雲亮的真氣已經運\行至第三十週天。

突然,他覺察到自己的氣機又在發生著異常的變化,隨著真氣的循環運\轉,他只覺得絲絲的清涼,似有若無地從他的孔、他的湧泉湧入,腹中那一熱一冷的現象也像在不斷地相互換著,置變著。

本來是如水一般的氣漸漸竟再次變為有形之物,在他的體內越轉,越快。一圈。又一圈。外界的氣越湧越多地進入他的體內。

“轟!”雲亮的身體再次一陣劇震。無限強大的氣已經滲入到他的奇經八脈中。

又是更強烈的蟲爬、蟻咬!又是令人無法承受的難受!雲亮忍著,一呼。一。每一次,他的呼的頻率已經變得無限的漫長。他呼的聲音已經越來越低,這時候,就算你走到他的身邊,恐怕你也聽不到他的呼聲了。

氣機在他的體內竄突著,升騰著,他完全料不到自己的意念已經進入了虛幻的境界。在無限的虛幻中,他彷彿看到了什麼。也彷彿聽到了什麼。是什麼呢?他想看,但總也看不到。他也想聽。

只是,同樣沒有聽得見,人是好奇的,越是難辦的事,他越想去辦。於是,他的心境不再寧靜了,他的意念,己經遊移於那一點點令他心動的東西去了,終於,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他的過去。他看到了自己正跪在武當山的主事廳中,那是他的師兄青山被害,他跪在主持人天雄子的面前,求他為青山報仇。

但天雄子卻以他不尊主持為由,要處死他。他看到了天機子為了救他,竟不惜用匕首扎向自己的大腿,在血光的飛濺中,請求師弟天雄子放過他。

“天雄子,你本不配當主持。”雲亮在大叫著。

“你剛愎自用,本容不下半點的異見,你不是主持人的料。”

“哼,終有一天,我會給你一點顏。”彷彿中,他揹著長劍。

正在魔教的門人的戲中,被他們關到地牢中去。在地牢中,小尼姑妙嫦因為他不肯跟他合,結果,魔教的人用刀,在他的面前活生生地把妙嫦的兩剜了下來。

彷彿中,他又重回到無名中,面對著小晶棺,看著躺在時而的那個美麗的女人,心裡有說不出的親切,也有說不清的悲痛。

徐美娘是誰,她不只是徐英傑那死去的女兒嗎?為什麼我每次見到她的遺容,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的覺?

“你是誰?”他熱淚滿面,大聲地問著。

“是我的孃親嗎?”

“孃親…”他在叫喚著,呼喊著,在他的叫喚中聲,棺中人緩緩地爬起來。

原來,她不是徐美娘,竟是芸娘。芸娘慢慢地向著他走過來,一邊走,一邊把身上的衣服脫下,與此同時,十五婢也一身光,在己經一絲不掛的芸孃的後面,以極其蕩的姿勢在舞,在扭。光中,他的心跳了,亂了。

慾火在他的心中冉冉上升。

“師傅,我要…”

紅,我要你…”呼聲已經開始渾濁。雲亮體內的氣機開始在胡亂竄突著,很明顯,他要走火入魔了,眼看著一個曠世奇材就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叮…”一聲金罄的響聲遠遠地從天際傳來,一直敲到他的心裡去。如暮鼓晨鐘,他當即清醒了。

連忙收斂起心神,內視丹田,平穩著自己的呼。於是,幻像不再出現。他體內的氣機再次被納入經脈中。

漸漸地,氣越來越快,體內的氣在迅速循經運\轉,外面的氣也如大般迅速湧進他的體內。

就在一剎那間,他的內心如雷鳴般地一響。他覺先是劇烈地一震,然後,一切歸於祥和。彷彿之間,他已經進入了一個更加不可思議的世界,他覺得自己是天,覺得自己是地,他氣時,他覺得宇宙漸漸地被收入到他的體內。

他呼氣時,宇宙從他的身體內往外延伸,他變成了宇宙的一粒微塵。他是天地!天地是他!大周天!這不是通過大周天時的覺,又是什麼!

想不到一個年僅十九歲的少年竟有如此福緣,不但突破自己的生死玄關,更加達到了天人之境,抵住心魔的干擾,自然而然地通過了大周天的大限!(注:當然,要不是雲亮的一連串奇遇,他也是無法做得到。

螫龍丹為螫龍內練之,螫龍在地底潛居千年,丹始成種,再服食華千年,丹始成。得了螫龍凡,無疑己平空添加了須修行千年才能得到的功力。

大金丹更是天材地寶,是當年天地老人集千年怪蟒,萬年神黿,和天山神獸的內丹於一爐,再加上用了三年時間於窮山絕嶺上辛苦蒐集而得來的珍異藥材,配合鉛汞之類,又花了三年時間才練成的靈藥,傳聞上人只服食了三粒,已經脫胎換骨,白穿越高山而飛昇。

上人飛昇之後,留下三十八丸,為了調和螫龍丹,芸娘在他墜崖時已經據天地上人在書中的說明,喂他服食了三粒。此二者,凡人若得其一,已經視若神靈,更何況雲亮一人便獨得二物!)正是:一飲一啄,莫非前定。絲毫不由得半點的人為!這一切成就,雲亮並不知道。三天了,整整三天,他還在練功。芸娘在看著,她在抹著冷汗。十五婢在看著,她們也在抹著冷汗。她們都是武人,所以,她們都知道走火入魔之後的嚴重惡果。

當時,要不是芸娘及時敲響了金罄,把雲亮驚醒過來,她們真的不敢想像現在的結果又會是什麼的一種樣子。雲亮體內排出的氣已經大變:它從紅白分明,慢慢地紅白融,現在竟變成了透明。

在變,雲亮的身體也在變,只是,當室內的氣體變成透明的時候,他的身體卻變成一團紫,然後漸漸恢復原狀,雖然她們都不清楚雲亮為什麼會如此,也不清楚雲亮達到了什麼境界。

但她們都不約而同地有了預:他已經達到了幾乎沒有人達到的境界!***轉眼,三個月過去了,在這三個月之中,外,只有一個字,靜!

石室中,依舊,褥也依舊,但人已經不再。四周一片悄然,即使走路,十五婢也要躡著手腳,悄悄地走。即使有事要商量,她們也只有捂著嘴巴,悄悄地說。

因為,雲亮和芸娘正在閉關。冷啊,今天確實是冷!雖說中無月,但它有一個好處:不管夏秋冬,山的氣溫總是如此的,不冷。

也不熱,反正是冬暖夏涼,但今天卻恰恰相反,外,時下正是炎夏,但在這裡,卻正在結冰,無論你走到那裡,總看見一的冰凌,若不是懷裡揣著暖玉,十五婢真的本無法在這裡走動。

正因為這樣,十五婢每天練的功課,也不得不停下來了,冷氣,是從池中發出的,因為池水已經全部結成了冰。為什麼以前一年到頭,水溫宜人的水池竟會在眼下的炎夏時節結成冰的?真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