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若憑一人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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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亮弟的心。姐姐我並沒有什麼事，只是…”紅躊躇著，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好。

“姐就說嘛。”

“要是我說出來，弟你千萬別怪我才好！”

“怎麼會！”

“不知為什麼，我總有種預，我老是覺得一劍爺爺已經不在這裡了。”

“你說什麼？”雲亮的心一沉“你在說什麼？”

“你別急嘛。”紅小聲說道“我只是預而己，又不是真的。”

“那肯定是你的胡思亂想了。”雲亮笑著道。

“要不，我們打個賭，怎麼樣？”紅也笑了。

“別賭了，你輸定。”

“我也希望如此，但我倒願意跟你賭一賭。”

“不過，要是真的賭，我們也應該有個彩頭吧？”雲亮促狹地道。

“好，要是你輸了，我只有一個要求。”紅看著他道。

“好，我跟你賭。”雲亮道“說！”

“要是你輸了的話，不能過於難過。”

“那有什麼嘛。”雲亮看著她，兩眼的目光開始有點的。

“要是我真的輸了，我，願賭服輸，不過，要是姐你輸了呢？”乜斜著看了他一眼，紅笑了。

“隨你說吧。”

“真的嗎？”雲亮兩眼的氣更濃。

“嘻嘻嘻，看你，又是一個小狼的模樣。”紅道“我知道，你又在動歪唸了。”

“那你賭不賭？”

“賭，就賭吧。”雖然紅說得快，但她的臉上有點發紅。

然而，她卻並沒有退縮“你在打我的嘴巴和眼的主意吧？”她看了看如珠跟芳華她們離自己還有幾步，她們正在談論起什麼來了，所以，她放心地說道:“小狼，如果我真的輸了，我就為你吹簫，你要怎麼幹我的眼，就怎麼幹，這一次，我不拒絕你。”哇噻！太好了，說真的，自從芸娘讓雲亮幹了一回眼之後，以後，只要他們一起玩，包括芸娘在內，每一次都要上她們一回，只不過，就紅他無法到手。

每一次，當雲亮把她的慾火挑旺之後，本來馬上上馬，但紅總是用手把自己的眼捂著，不肯讓他動上一動。今天，她竟然自己親口答應了。

一下子，雲亮的眼前出現了紅那兩團白白的，軟軟的，滑不留手的肌，就在那兩團白的中間，淺淺地呈現出一個時張時合，佈滿著褶皺的小孔，那小孔，雲亮一直無法到手。

這一次…哈哈，想不到今天紅那麼快，而且，還搭上自己意想不到的彩頭。興奮的餘波，仍在雲亮的心中盪漾，但不知怎的，他的心卻在開始下沉，一種令他驚惶的覺漸漸從他的心底升起，而且越來越強烈。令他的身體在作軟，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竟一絲的力氣也沒有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也會有這種覺？”雲亮在問自己“難道，紅姐的話是真的嗎？爺爺真不在無名谷中了嗎？”一路上，雲亮不斷地自己問著自己。

終於，雲亮得到答案了，他輸了！在山之中，就在雲亮生活了八年的地方，一切儼然如故，所有的東西仍然整整有條地放在那裡，拾掇得整整齊齊，只是，人卻不見了，不但是一劍，就算一劍的孫女的靈柩，也一起失蹤了。

雲亮手裡攥著一顆龍眼大少，碧綠可愛，清香撲鼻的藥丸，跌坐在地上，不言，不語，只有兩的淚水“嘩啦嘩啦”的直淌下來。

四女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一個能夠止住滿腔的熱淚。如珠動了動嘴，剛想過去勸一勸雲亮，但卻為紅用眼神阻住了，讓他發洩吧。八年的恩情，八年的濡沫與共，豈是一兩句話就能夠打動的！

只有讓他充分發洩之後，他的心裡才會好過一點，女人，心總是仔細的。紅向著其她人打了個眼，悄悄地退了出去，看看有什麼可吃的東西去了。

四位姑娘的離開，雲亮完全不知道，在他的腦海中，在他的眼前，盡是一劍的慈容和笑貌。這裡，本來是用來停放一劍的孫女英孃的靈柩的地方。以前，每天，英娘就躺在這裡。寂寞，孤獨地躺在這裡。外人都說，英娘己死，但他們都錯了。

其實，英娘並沒有真正的死去，她的口還有餘溫，更何況一劍在她的口上放上了一塊溫玉，她的身體始終是軟的，並沒有人死去那般的僵硬，但可惜，她卻沒有生命，只能靜靜地躺在這裡，和寂寞、孤獨作伴。

每一天，一劍除了督促雲亮練劍之外，常常坐在孫女的靈柩前，定時功力輸進她的體內，維持她的生機不息。

也定時用內力替孫女作全身的按摩，以保孫女的肌的鬆軟。閒來，他就孤獨地坐著，寂寞著，有時，他會整天只對著靈柩。沉默不語，有時他會對著靈柩中的孫女，口中不斷地呢喃，他在說些什麼，就連雲亮也不知道。

他只是知道，一劍的心是沉重的。他記不了:當自己跪在他的面前，第一次叫他爺爺時，老人熱淚盈眶地把他一把抱在懷裡，至今，他還記得，老人的懷裡，是多麼的溫暖！

他忘不了:當他伴著老人坐在靈柩前，靜靜地看著靈柩中那如花似玉的容顏時，心中總會不由自主地把她當作自己的媽媽。

他忘不了:在這裡，他曾無數次對自己說過，就算是踏遍千山萬水，他也要為姑姑（英娘）找到靈藥，讓姑姑在無邊的睡眠中甦醒過來。今天，他真的找到靈藥了。

然而，當自己興沖沖地趕到這裡來的時候，姑姑和爺爺卻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無邊的思憶，仿如鞭子，緊縛著心，心已經在滴血。一開始，雲亮還只不過是輕輕地啜泣著，但無法控制自己，想愈深，悲愈重，最後啜泣慢慢地變成了哀嚎，他放聲大哭起來。

“爺爺，亮兒回來看你了，你在那裡，為什麼不來見亮兒！”

“姑姑，你看看，亮兒找到靈藥了，你在那裡…”

“爺爺…”

“姑姑…”＊＊＊“紅姐，我們怎麼辦？”聽著外面的哭聲，四位姑娘躲在廚房中，也是淚滿臉。她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雖然，雲亮剛才已經答應過自己。

但紅知道，此刻，她無法制止他。她知道，當一個人的壓抑太多，總有限度，如果壓抑一旦超過了自己所能承受的極限時，平所積壓的就會爆發！她能令那種爆發停止嗎？不能！

但是，如果不讓雲亮止住悲傷的話，那他也很容易傷身。能不制止他嗎？也不行？紅和如珠左右為難，就算是芳華和慧華，雖說今天才相識他。

但不知怎的，她們也有種他的事就是自己的事的覺，她們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悲傷，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憂慮，但她們更無辦法！紅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廚房的角落，一時本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

牆角，放著一大堆黃、山藥等食物。顯然，是一劍當時吃不完，留了下來的。她無意識地走了過去，拿起一塊黃，把皮輕輕地剝著，突然，她兩眼一亮，連忙叫道:“你們看…”三個姑娘一起奔了過來，大家茫然地看起紅手中的食物來，一時無法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然後，如珠兩腿輕輕地顫抖了起來，她一把拉著紅，另一手拉著芳華道:“快，找亮弟去。”在小房間中，雲亮還在哭，忘情地大哭著，眼看著，快要哭昏過去了“弟，弟，先別難受。”如珠輕輕地摟著雲亮，口中無比溫柔地說道:“你先看一看，這是什麼！”果然，雲亮的情緒慢慢地受到控制了，他呆呆地看著紅手中的黃，一時，無法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只是呆呆地，寞然地看著她。

“別急，你再看一看嘛，看一看這黃有什麼不同。”紅柔柔地勸著。

雲亮又呆然地兩眼看著黃，突然，他的身子顫抖了起來，越來越厲害，他一把摟著紅，大聲道:“爺爺沒有死，一劍爺爺沒有死呀！”是的，一劍沒有死，因為從黃看，鮮得很，只輕輕地剝了皮，便有水份彷彿要滲出，這種情況，如果是一塊放得太久的食物，是斷斷不會出現的。

而且，看它的模樣，這黃被採來的時候，最多不會超過五天。五天！也就是說，五天前，一劍曾經到過這裡來。他把黃放在這裡，因為他也在等雲亮回來！太好了！山，馬上恢復了一片歡樂！

現在，大家才十分有興趣地跟著雲亮，四處把山了一遍。說真的，想不到外面看來這小小的山，裡面竟是別有天，不但睡的，吃的地方方便，就算是沖洗、方便，也可以在裡面進行。怪不得一劍能夠在這裡一呆多年了！

當大家把吃的東西準備好之後，重回大廳，把自己從外面帶來的食物，和一劍留下的食物湊在一起，吃起來覺得特別的香。

“咦？”如珠一聲驚呼，急急地放下手中的飯菜，走到牆上，兩手用力一抹，立即，牆上出現了很多文字。

“呀！”眾人也走了過去，仔細地看了起來。

牆上，好像是大力金剛指寫的，有那麼幾句:忿折名劍埋深谷，猶幸光大賴半徒。噩耗忽折英雄膽，蒼天豈知淚模糊！在一旁，還有大大的一個“恨”字。另外，零零散散地寫著:“拜！”

“知道了，江湖劫運將起，好好待貞娘，潛心合修吧！老夫壯志己沉，當幾內攜英兒另覓潛修之地，賢契無須再來矣。”顯然，那“拜”字是別人的筆跡，而後面卻是一劍的回答。

“我的天，一聖就是一聖，多麼厲害的武功！”如珠看著牆壁，突然驚歎道。

“但，稍有功力的人，也可以在這土牆上寫出這種的字來呀，珠姐何發此嘆！”芳花有點不解地說道。

“如果只論牆上的字，那確實看不出什麼來。”紅也說道:“但，若憑一人一劍，盡屠外面魔教那麼多人，可不是一般功力就能辦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