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悵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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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無情如此輕易的解決了紀無憂,眼下就算硬是派著這幾人上場,又能消耗多少洛無情的內力,使得自己有把握戰勝他?而如果就這樣放棄了第一步計劃,直接執行第二步計劃,內功飽滿的洛無情又要多少酒才能灌醉他?
習武之人皆知,通常內功越強之人越難以喝醉,如果需要甚至還可以使內勁將酒氣出體外,達到千杯不醉的狀況。如今洛無情一身深厚的內力尚在,想灌醉他勢必難度要增加數倍以上。
如今阮齡中有些陷入騎虎難下,不知如何是好的窘境之中,不往一同制至定這個連環計的父親望去,卻震驚的發現了阮環宇藏在驚訝背後的一絲懼怕。
一股可怕的想法出現在阮齡中的腦海,卻又被他立即否定而驅逐。不可能!父親不可能是在害怕這個小子,他一定是因為別的事情!
阮齡中強迫自己的眼神移開,不再去想此節,眼神不由自主的漂向了冷雨疏…冷雨疏此刻的臉部表情已回覆了冰霜美人的樣子,但她看向洛無情的眼神中卻出一股攝人的光芒,阮齡中覺得有點悉。
忽然想起,那似乎和自己或者其他的男人,看向冷雨疏時的眼神,非常的神似…一股強烈的憤恨與忌妒的心情從心底深處升起,很快的蓋過了阮齡中腦中所有複雜的思緒,他覺得自己應該要做些什麼,不,是一定得要做些什麼…
阮齡中忽然想起,父親在書房簡略提過,當初冷傲天大鬧聖山的前因後果,以至於造成近年來武當和雪山兩派,被其他名門正派與聖門聯合排擠的局面…阮齡中靈光一閃,他忽然想起一事,這事連他自己都忘記了,自然是沒向任何人提起過。
但是按照爹在書房中對冷傲天那件事情的描述,此事或許是一個殺手鐧,再不濟也能使他們師徒間產生一定的隔閡…
阮齡中主意已定,強裝出笑容起身說道:“洛師弟還真不愧是冷大俠的閉門高徒,武功遠超在下許多,自嘆不及啊…卻不知師弟如此深厚的內功,是傳自冷大俠呢,還是其實是源自聖門呢?”冷傲天與洛無情等人聞言眉頭一皺,旁邊的阮環宇連忙喝道:“中兒,不得胡言亂語!
洛少俠的武功自然是源自於冷大俠所傳,又跟聖門有何關係。”冷傲天卻是左手一擺,說道:“我想聽聽阮公子此話之中,有何涵意,不妨明言即可。”阮齡中對冷傲天抱拳笑道:“還請冷大俠莫怪小侄出言莽撞,小子只是方才剛剛想起,之前與洛師弟一道追蹤賊任萬劍時,曾與洛師弟聊過幾句,洛師弟目前失去了記憶,應當是不記得了。
但是當初聊到洛師弟的家世出處時,洛師弟曾經代過,他是當今聖主夫人的侄子,算起來還與我們青城派有所淵源呢!只是當初小侄心急冷姑娘的安危,便沒有放在心上,直到此時才想起,還望洛師弟莫怪我未盡早告知才好。”冷傲天聞言心中大訝,瞟了洛無情一眼,又對阮齡中確認道:“你說,無情是飄雪的侄子?”阮齡中點頭道:“洛師弟當初是如此說過,不過也僅只寥寥一句話罷了,當初小侄也只是聽過便算,沒有深入細問。”冷傲天聞言點頭,心中暗自沉:“對了。
他也姓洛…飄雪的侄子…不會真是飄雲和他所生的吧?
…
記得當初他死在我掌上時,正是他雨飄雲兩人成親之,但是否倆人成親前就有過夫之實,當初我也未曾細問過…”冷傲天沉半晌,心中已有計較,當下對阮齡中再次說道:“承蒙阮公子告知此事,冷某不甚。”又轉過頭起身對阮環宇抱拳道:“謝阮掌門盛宴款待,冷某在此謝過,此時夜已濃,在下與幾個徒兒也酒足飯飽,就此先行退席了,禮數不周之處,還望阮掌門莫怪。”阮環宇連忙說道:“哪裡哪裡,是在下招待不周才對。”兩人客套了一番,冷傲天抱拳轉身,帶著洛無情等人下去,洛無情默默的跟在冷傲天身後,其他人則是回到了各自的廂房之中。
冷傲天讓洛無情坐下,自己則是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洛無情對此有些受寵若驚的連忙起身,冷傲天卻是擺手阻止了他。冷傲天喝了口茶,又沉思了一會,才緩緩開口說道:“此事的緣由,還得從當初正道圍攻聖門一事說起。
當初的聖門,在正道的眼中,被視為派,也不是如今聖門這一個稱呼,而是叫做魔門…”冷傲天徐徐將往事對洛無情一一道來,從正道圍攻聖門開始,到洛石洪殺死青雲道長,自己又大鬧聖門,將洛石洪斃於掌下的經過,從頭至尾,清清楚楚的說了一遍。
“所以,如果阮齡中說的屬實的話,你很有可能就是洛石洪和歐陽飄雲的兒子,而我,就是你的殺父仇人。”冷傲天最後淡淡的說道。
洛無情聞言連忙起身,對著冷傲天雙膝跪下後說道:“師父,您對我有救命與傳業大恩,弟子無論如何都不會…”洛無情話說一半,卻被冷傲天擺手打斷,說道:“無情,你先別急。”冷傲天淡淡的看著洛無情說道:“這些子,你應該知道我的個。如果我真的是你的殺父仇人,你還認我為師,是為不孝。
我冷傲天是絕對不會收一個不孝的人當徒弟的。”洛無情此時也逐漸冷靜下來,忽然想起一事說道:“師父,我覺得您應該不是殺死我爹的人。”冷傲天訝道:“何出此言?”洛無情回答道:“因為在我僅有的少數記憶之中,是有著兒時與父親相處的片段記憶的,如果當時父親真的死在您的掌下,那為何我後來又會見過我爹,以至於還記得他的樣子呢?”冷傲天沉半晌,點頭說道:“如此說來,此事尚有值得推敲之處…可惜你目前記憶還未完全恢復,也不知道何時才會恢復…”冷傲天又道:“為今之計,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去一趟聖山,查明真相,詢問出當初的事實到底是如何。”洛無情應了聲“是”之後,方才起身。冷傲天看著洛無情,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下去好好歇息,明一早就動身吧。”洛無情眼神恭敬的看著冷傲天說道:“一為師,終身為父。師父在上,請恕徒弟不能隨侍在側之罪,還請受徒兒一拜。”語畢,洛無情對著冷傲天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之後,方起身告退。洛無情於隔清晨天未亮前,便孤身一人離開了青城派,只留下一封書信。
姜牛在去找洛無情時發現放在桌上的信,匆匆閱讀之後便立即去找了姜曼,姐弟兩人加上冷雨疏商討了一番,三人都一致認為此事應當和昨阮齡中所提知事有關。
由於洛無情在信中只說了要去做冷傲天所代的事情,三人便連怏來到了冷傲天的房門之外。冷傲天毫不避諱的將洛無情可能的身世與事情的經過簡略的告知了三人,三人聽後不免無勝唏噓,又為洛無情的聖山之行到一些擔憂。
阮齡中得知洛無情離開之後欣喜異常,又開始了對冷雨疏頻頻獻著殷勤,纏著她不放,不料冷雨疏在重遇冷傲天之後就有些刻意疏遠阮齡中的行為,在洛無情走後不但沒有好轉,還對他更加的冷漠。
阮齡中原本以為會漸漸好轉,甚至回到之前只有兩人一起時的態度,想不到情況反而更糟。在洛無情離開後三,阮環宇突然來見冷傲天,兩人寒暄客套了一番,分別落座之後,阮環宇也不羅嗦,直接道出來意:“說來慚愧,敝派的弟子查訪了方圓數百里的範圍之內所有的城鎮,還是沒有冷公子的消息…”冷傲天對於這結果也不意外,只是淡淡的說道:“還真是麻煩貴派了。”但阮環宇卻又接著說道:“不過,尊夫人的消息,倒是僥倖得到了一些。”冷傲天聞言雙眉一軒,應道:“哦?”阮環宇知道冷傲天在等他說下文,卻轉開了話題道:“這個…冷大俠,不瞞您說,小兒齡中對令千金心儀已久,每幾乎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我這個做爹的實在看著心疼,齡中這個小子雖然說不上青年才俊。
但人品和武功還是不錯的…我這就斗膽向您提親來著,還望冷大俠可以考慮之後,給予答覆。”冷傲天有些不悅的皺眉說道:“阮掌門你的意思是,如果冷某不答應的話,你便不會將內人的消息告知在下了,是嗎?”阮環宇連忙回道:“喔,不,在下不是這個意思。
我們得到的消息是尊夫人曾經在鐵口鎮出入過,還到過一個當地大商的府中做客,我已經命人將這個洪員外請來了,此刻應該在上山的路上,一會便到。我只是想說冷大俠一但得之尊夫人的消息之後,便會動身離開,怕稍後您事忙,所以才在現在先提出此事,卻忘了先代清楚,想不到引起您的誤會,抱歉,抱歉。”冷傲天聞言臉方緩,沉道:“此事關乎雨疏的終身大事,還得等到冷某找到內人之後,問過她的意見才行,請恕冷某現在無法給您答覆,不過我答應你會慎重考慮的。”其實阮環宇等得就是這句話,他這幾察言觀,大約摸到了冷傲天的情習慣,才會故意在正好得知了柳雪柔的消息之後,在這個時刻提出親事。
阮環宇聞言喜道:“冷大俠肯考慮,阮某不甚欣喜,您看我們是不是前往大殿稍後,我看這洪員外應該也差不多要到了。”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門,還未行至大殿,已有下人來報,說是洪員外已在大殿上等候。
阮環宇同時又請人通知了冷雨疏和姜氏姐弟三人,一同來至大殿,幾人在殿上聽著洪員外的說詞,說是柳雪柔曾到他的府上做客,詢問是否見過冷家姐弟,後來卻突然有一個裝扮成小廝的武林高手。
突然對柳雪柔動手,洪員外自己亦被那小廝給點倒暈了過去,醒來時已不見二人蹤影,倒是下人看見二人一面烈的手,同時翻牆離去。冷傲天聽完洪員外的說法,皺眉思索了一番之後,便對阮環宇辭行離開,阮環宇卻藉口要阮齡中跟著冷傲天曆練,讓他繼續跟著冷傲天行動,冷傲天受了阮環宇在這事上的幫忙。
也不便拒絕,便帶著四人離開,朝著洪員外所說,二人離去的方向尋找線索。***經過了數的跋涉,任萬劍與柳雪柔二人,終於抵達了武當山的山腳之下的一個小鎮。任萬劍提議先找個大夫幫柳雪柔看看,柳雪柔卻說自己沒事,想要先上武當再說。
兩人在一間小館內用過了午膳,而這一路以來的二人同行,此時似乎到了分道揚鑣的一刻。兩人的心情似乎都有些沉重,默默的走到了鎮外通往武當山上的路旁。
任萬劍先是提醒柳雪柔,要她答應自己,一定要找個通醫術的道長看看她的身體,柳雪柔默然的點頭算是答應了,一下子兩人又沒了話說,陷入沉默之中…“柳妹…”
“青山哥…”兩人忽然同時開口,似乎有些最後的話要說。
任萬劍與柳雪柔對視一眼,再次同時說道:“你先說…”這有些心有靈犀的巧合讓兩人都笑了。
亦沖淡了一些別離的的悵惘。任萬劍笑著,眼角卻有些水霧,彷佛下定決心似的提起勇氣說道:“柳妹,我會在鎮上的旅店停留數…如果沒有他們的消息,你便下山尋我,我會繼續陪著你找尋他們的下落…如果…那你方便的話,遣人送個口信即可,不方便的話,也就算了。”柳雪柔聽完低頭“嗯”了一聲,臉上出現些許猶豫的神情,沉半晌之後方才抬起頭,眼神堅定的看著任萬劍道:“青山哥,不管如何,我三內必會親自來向你說明結果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