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緊要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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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複誦了一遍之後,像是忽然發現什麼似的,又再次的複述著,猛然發覺了詩中的“楊柳”
“青山”
“雪柔”之詞,細細的品味其中涵意,剛褪下的嫣紅再次爬上了臉頰…
舉頭看向仍在眺望天邊的楊青山,只見他的臉上又一次出現了那種會讓人心悸,滄桑中帶著赴死味道的慘然之意的表情。
一時之間,柳雪柔心底泛起一股說不清為何的情緒,眼神呆呆的看著任萬劍的臉,不由得痴了…柳雪柔不知道,這種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心情,叫做情愫。***任萬劍既然外號“羽扇綸巾”自然中也是有點文墨的。
他將“楊青山”與“柳雪柔”這些字作入這山頌水的詩中,對不知情的柳雪柔來說或許是才情極高,且又漫無比的行為,對他自己來說卻是苦澀不已。
他真的很想把任萬劍三字作入詩中,但又有什意義?即便他如此做了,柳雪柔也不會懂。他真的很想當“楊青山”就好,永遠的…就讓任萬劍從此消失。
可是,即便他能做到,別人會給他這個機會嗎?柳雪柔徵徵的望著任萬劍,他的表情讓柳雪柔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一隻手揪住了一般,不過氣來。她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任萬劍身旁,伸出手握住了任萬劍低垂的手掌。
細聲說道:“青山哥…”細的素手覺到了男人糙的掌紋,又被厚實安定的覺所包裹著,原來是任萬劍下意識的反手握住了柳雪柔纖細的小手。任萬劍下意識的回了一聲:“嗯…”手亦同時輕輕的撫了撫,磨擦著柳雪柔如白蔥般的滑膩玉指,兩個人忽然間同時回過神來。柳雪柔在這種曖昧尷尬的氣氛中,臉紅至耳,嬌羞的垂下臻首,不敢再看任萬劍一眼,想將手出又怕過於著了痕跡,任萬劍卻適時的放開了手。
柳雪柔暗暗之餘,卻又有些失落。任萬劍收拾起自己那悵然的情懷,力求平淡而鎮靜的說道:“柳妹…我們走吧。”
“嗯。”柳雪柔輕輕應了一聲,仍有些發紅的臉微微低著,靜靜跟在任萬劍的身後,向那遙遠的天地接處走去。
於是,兩人又開始了在郊野大荒之中搜尋著冷雨疏、冷風驟倆姐弟的下落,然而,這段曲過後,兩人的關係悄然的發生了變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
也不知是誰先主動的,就彷佛水到渠成般那麼的自然一樣,兩人的手牽上了,一開始是偶爾遇到較為險峻的山道,或是湍急的溪之時。逐漸的次數多了起來。
最後卻變得非常的自然,平兩人一起行走時便會牽手並行,當然這在一般情極好的兄妹之間,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柳雪柔在隱隱約約之間,似乎也開始的查覺而意識到,自己對任萬劍的情,似乎已然超出了一般兄妹之間的情。警覺到這一點的柳雪柔,若按她往的格,必定是慧劍斬情絲,決然的獨自離去。
但是這次她似乎是有些泥足深陷了,柳雪柔無數次的在夜裡告訴自己,隔便要對青山大哥告別,然後便各自上路。卻總在第二開不了口,找不出分別的藉口。
而若要就這樣不告而別,偷偷離去,柳雪柔又幫自己找了個“失禮”、“於禮不合”的藉口結果就是隨著子一天天的過去,柳雪柔最終還是沒有獨自離去,反而是在一又一的相處之中,倆人的情越來越融洽而甜,使得柳雪柔越陷越深而無法自拔,離去的念頭亦在悄然無息之中漸次消失。
轉眼之間,倆人結伴同遊的子,已將近三個月,而此刻倆人的關係發展至今,就只剩下了那層薄薄的紙,只差沒有人去捅破罷了,尚且柳雪柔亦不知道,她的這種自欺欺人的做法使得她深深沉入了情慾的深淵之中,再也沒有辦法爬出來。
從而回到過往的那個單純、一心只愛著冷傲天的忠貞子的機會,這一,二人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鎮,所幸在鎮上還有唯一的一間小飯館,使得吃了數天干糧和野味而有些膩味的二人小小的鬆了口氣。
結果在二人點了幾道菜,椅子都還沒坐熱的時候,不知道發生多少次的劇本再次上演。想不到鎮子雖小,卻還是有惡霸的存在,其實也不過就是幾個長得比較高大結實的一般獵戶農民罷了。
幾個人仗著身強力壯,又是三五結夥,平裡在鎮上不時會欺負其他的老實人,但是也不過就是幾個不會武功的平常人。偏偏這類人都沒什麼眼力,任柳二人又是風塵僕僕,衣衫的質料雖好卻是沾了塵土,柳雪柔又因為內心的轉變,連帶著外在的氣質亦跟著轉變。
之前那聖潔凜然,冰清玉潔的高貴冷豔的氣質已褪去不少,取代而之的是一種柔弱嬌羞的小娘子的形象。結果就是幾人上前想要調戲柳雪柔,然後被任萬劍一個個直接從小飯館的門口給扔了出去。
輕鬆處理完這小曲的任萬劍回到了柳雪柔的對面坐下,本想著總算可以好好安靜的吃頓飯,不料沒吃幾口,卻見到柳雪柔皺著眉放下碗筷,捂著心口,似乎不大舒服的樣子。
任萬劍方張口問,柳雪柔已忽然起身,竄出門口。任萬劍慌忙跟了出去,只見到柳雪柔在十丈外的草叢邊彎半蹲著,發出乾嘔的聲音,也沒真吐出什麼。
任萬劍趕忙走上,伸出手輕拍著柳雪柔的後背,柔聲問道:“怎麼?又不舒服了?”同時心中尋思:“柳妹這陣子身體欠安,看起來像是受了暑熱,看樣子得去大點的城鎮找個大夫看看才行。”柳雪柔輕搖著頭,又幹嘔了兩下才直起身子,拿出絲帕抹了抹嘴,了幾口氣之後方道:“青山哥,謝謝,我不礙事。”任萬劍側過身體緊靠著柳雪柔,右手搭著她的右肩,左手握著她的左手。本沒有這麼虛弱的柳雪柔,卻是溫順的讓他摟著,攙扶著自己往飯館走回,如此親密的身體接觸似乎已是理所當然,在旁人眼中就像是一對情甚篤的小夫。
任萬劍在柳雪柔耳邊輕道:“柳妹你看你這陣子食慾不振,且稍沾葷腥便覺噁心,我看是中了暑氣,犯了熱病,我們去找個大夫瞧瞧吧。”柳雪柔聞言道:“我是真的沒事,你別瞎急了,還得抓緊找…找人呢。”說到這兩人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沉默。這似乎是兩人心中共同的心病,也正是那隔著兩人的最後一層紙,每次只要提起,便會提醒柳雪柔自己的身分。
或許也是因為這點而使得兩人即便已經如此親密了,但情侶間的擁抱,親吻這類捅明關係的舉動一直不曾發生,更別說男女之事。
如果是從前的任萬劍,早就用上了各類的手段:甜言語的哄騙,身體上接觸磨擦的愛撫,半強迫或是出其不意的親吻等等,來攻陷這眼前的美人了。
可惜任萬劍是真的情大變了,他不願絲毫勉強柳雪柔,其實他現在每都過得非常滿足,他只想這樣陪著她,待在她的身旁,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短暫的沉默過後,任萬劍看著面有些蒼白的柳雪柔,暗自咬了咬牙後終於說道:“我們也找了好一陣子了,也該去探探你們雪山和武當二派,是否對兩人的下落有什麼新的消息了。”頓了頓又道:“這離武當山也過十路程,不如先去武當問問,順便在山口的鎮上找個大夫瞧瞧如何?”任萬劍本意自然是不願做出這個提議的。
但出於對柳雪柔的關心,他自己暴身分的危險似乎比不上柳雪柔一個小小的熱病,而在任萬劍如此合理的提議之下,心中實在不願意上武當面對那人的心思,亦抵不過一個母親想要探知兒女下落的迫切心態,柳雪柔稍作猶豫,便也點頭答應了任萬劍的提議。***百花莊十里之外,是一整片半人高的芒草原。
此時正逢夕陽西斜,徐徐微風粼粼吹拂,一道靚麗的女子身影靜立於一座小土丘之上,半眯著眼望著落下的斜陽,素雅的衣衫邊上繡著朵朵牡丹,靛青的衣角隨著陣風擸擸飄揚。
一個黑衣人驀然從一旁的小樹林中竄出,幾個起落已來至女人身前。婀娜的身形與尖細的嗓音都說明了是位女子:“師父。”
“嗯。”衣靛青的女子微微點頭:“什麼情況?”
“啟秉師父,如您所料,百花陣已於數前啟動,不過…”單膝跪地的黑衣女子頓了頓:“數前有一名年輕男子闖入其中…徒兒謹遵師父吩咐,不敢妄動以免打草驚蛇,目前莊內情況不明。”
“知道了。”被稱作師父的女子說道:“先下去吧。”女子低頭暗暗尋思:“看樣子耶律冰心是如我所安排一般走火入魔了,但不知那位年輕男子又是誰呢…”又想到:“這耶律冰心,是我控制聖門的一枚很重要的棋子,不容有失…”原來,這位女子便是控制了葛紀元的雲沐萍。
而接著控制住耶律冰心便是她計劃中的第二步!雲沐萍腳步一跨,身形一展,衣衫飄飄的在半空中劃過了一條美麗的弧線,往百花莊的方向而去:“哼!
耶律楚才,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枉我對你一片真情,全心全意的輔佐你,你竟然拋下我獨自離去!還把我們倆苦心經營多年的成果隨意的丟給別人!既然你如此的無情無義,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在冷風驟的努力之下,這位百花莊的“小姐”終於在前甦醒過來,而冷風驟亦在她的口中得知她的閨名,耶律冰心。冷風驟自然是不知道耶律冰心的身分和背景的,不過他也沒有探問的意思。
反倒是耶律冰心在道謝過後,自己透了一些走火入魔的原因,說是應該是誤修習了一門內功,卻沒想到這門功法會和自己原本的內功衝突,引發走火入魔的情形。
原來早在數年前,雲沐萍便藉著耶律冰心對自己這位“嫂子”的信任,把一門謊稱“駐顏功”的功法傳給了耶律冰心,實則卻是雲沐萍修改過的心法,世間本就沒有這門可以永保青的功法。
雲沐萍此舉就是為了引發耶律冰心的走火入魔,然後在出手救治的時候達到控制她的目的,就如同她控制葛紀元一般。
而耶律冰心雖然心中有些懷疑,卻也不能肯定到底自己的大嫂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害自己,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儘快的恢復過來,其他的只能留待後慢慢的調查了,而此刻冷風驟正坐在耶律冰心的對面,倆人雙掌相對。
正在做最後一次的治療,耶律冰心在這次之後便可盡除走火入魔的隱患。已進入入定狀態的兩人,汗水從臉上滴落,頭頂蒸騰著水氣,顯示出行功到了一個緊要的關頭。
心無旁鶩的二人絲毫沒有察覺到,在門外看守的四名婢女已經被偷偷潛入的雲沐萍所放倒,雲沐萍悄無聲息的打開了房門,步入房內,看著對坐著毫無防備的二人,嘴角泛起了微笑,卻不忙於出手,似乎在等著什麼機會。
終於,倆人同時吐出一口濁氣,收回雙掌,緩緩的收功。等待已久的雲沐萍同時兩指點出,分別點在兩人的“膻中”、“鳩尾”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