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兩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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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輕塵這話的言外之意,沈云溪自是聽得清楚,所以,當下她便緋紅了臉頰。
只是,心中卻對他一陣腹誹,就算她什麼話也不說,今晚她恐怕也沒有好覺睡了。
但,她嘴上卻說著:“難道你我說了讓王爺滿意的話,王爺就讓小女子好枕一晚了嗎?”
“…”鳳輕塵想了想,很認真的說道:“這個,本王似乎很難做到。”說完,他便低頭吻上她的,不再給她話語的機會。
雖然,常言道:長夜漫漫。可是之於他來說,卻是長夜太短…
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而且,這段時間總是有其他人其他事來攪合他們的事,鬧得他們這般偷偷摸摸。
其實,若不是考慮著沈云溪在葉婉儀身前的尷尬處境,他也不會依著她的話,這般偷摸的到她房裡來。
而沈云溪亦是沒有抗拒,乖巧得回應著他…
然後,這後半夜便是一室旎了。
第二天,沈云溪醒來的時候,鳳輕塵還在睡,沒有離開。
這麼多次以來,第一次睜開眼就能看見他還在身邊。
她角彎彎,伸手用力的攬住他的身,剛抱住,頭頂便響起他低沉的聲音:“這麼熱情,難道昨晚還不夠,還想來一場晨運嗎?”沈云溪輕捶了下鳳輕塵的膛,抬頭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又靠在他的膛上,說道:“就向這樣抱抱你。以前,醒來的時候身邊總是沒有人…”她言語中的控訴之意,鳳輕塵聽得分明,但他沒有說什麼,低垂了眼眸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一眼,緊了緊攬著她肩膀的手。
兩人在上膩歪了一會兒後方才起了。
因為要在葉婉儀面前假裝冷戰的樣子,所以,鳳輕塵說好的早膳就只有在沈云溪的內室裡吃,又因為時間和其他關係,吃得就比較簡單。
用完早膳之後,鳳輕塵便趁著葉婉儀還沒發現之前離開了碎玉軒。
對此,沈云溪雖覺得有些心悶,但到底什麼也沒有說。
在鳳輕塵離開沒多久之後,沈云溪便去了雙兒房間,因為皇太后的病已經處於康復後期階段,所以她不必每天都進宮,將必要事情代給崔御醫,讓他處理就好。
至於蘇憐蓉那邊,沒有鳳臨燁的傳召,所以她也就不去招惹蘇憐蓉這個麻煩人物。
在她的心中,這蘇家沒有一個人是好相處的。其中,當初蘇憐蓉更甚。
雙兒的學習能力很強,在經過沈云溪點撥之下,很快就掌握住了箇中要領。
在雙兒房間呆了一個早上,吃過午膳後,沈云溪便回房間休息了。
只是,沒休息多會兒,隱約的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她糊糊的醒來,一邊坐起身,一邊說道:“進來吧。”隨後,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推開,抬眼,就見巧玉跨門走了進來,她問道:“有什麼事嗎?”巧玉輕點點頭,說道:“嗯,景公子來了,這會兒正在廳裡等著王妃呢。”景公子?
…
景軒嗎?
沈云溪皺了皺眉,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招呼景公子,我梳洗一番就出來。”
“是,王妃。”巧玉領命離去。
景軒會來找她,十之**與相思有關了。其實,那從德源酒坊出來之後沈云溪就想回來之後找機會問問景軒。
但卻沒想到會被葉婉儀倆母女打亂了她原有的計劃,若不是今他找上門來,這事她怕是又要耽擱好一陣子了。
沈云溪以最快的速度梳洗一番後就來到了大廳。
聽見腳步聲,景軒自茶杯中抬起頭來,放下茶杯後站起,謙和有禮的對沈云溪道:“王嫂。”沈云溪笑笑,說道:“景軒你不必多禮,坐下吧。”說著,她在離他較近的座位坐下。
剛坐定,巧玉就端了茶放在她的身前,然後退守在一旁。
沈云溪輕啜一口,抬頭對景軒問道:“今天來找我,可是為了長相思?”景軒指腹輕輕的摩擦著茶杯,聽了她的話,停下動作,說道:“是,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沒等到王嫂親自傳話我便過來了。”沈云溪瞭然的點點頭,然後景軒又繼續說道:“所以,不知道王嫂可有幫我問過她的意見?她又可願意見我?”這話,景軒說得有些急切,還隱隱的能讀出幾分緊張來。
沈云溪望著他,調侃著道:“只是不知道是這酒重要,還是那人重要了?”景軒一怔,對沈云溪這話到驚奇“王嫂這意思我有些不明白。”沈云溪放下手中的茶杯,想了想,對景軒說道:“我這麼說吧,你的意思我已經明明確確的轉達給她,但是她拒絕了你的提議。”
“為什麼?”景軒問。
“她說,在京都她本沒有來多長時間,沒有認識的人,更何況是你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她只想好好的經營酒坊,至於其他事其他人,她無暇顧及。希望你能理解。”沈云溪回道,說的話是當相思的那番說辭。
“是嗎?”景軒有些落寂的問道。
沈云溪點點頭“是。”看著景軒濃郁的眼,沈云溪又問道:“景軒,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嗎?”
“重要,非常重要!”景軒堅定的點頭說道:“所以,王嫂你能不能幫幫我,告訴她在哪裡,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只遠遠的看一眼,確定她是不是我要找的人,行嗎?”沈云溪皺眉,問道:“既然重要,為什麼你連她在哪裡都不知道?”景軒有些苦惱的低垂了眼說道:“我們之間的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他沉沉的嘆了口氣,語氣近乎哀求的對沈云溪說道:“王嫂,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行嗎?”沈云溪抿頭,看著他,此時此時的他不是那整連在花叢中的景大公子,而是一位情受挫的普通男人。
然後,她回想起她告訴相思有人想見她時候的緊張神情,她問道:“我可不可以知道她的名字叫什麼?”這一點,似乎是一直以來他們都忽略的問題。
他們從來只想著見面,卻從沒問過那人的名字。興許,人在遇上自己在意的事情時就往往會忽略了最基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