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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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緊張卻嘴硬的新郎聽來像是尖叫的聲音，其實只是小小的驚呼。因此當他突然停下來時，莉緹到既緊張又難堪。她睜開眼睛。他的眼神陰鬱，臉部僵硬。

“怎麼了？”她問。

“我做錯了什麼？”

“我有沒有痛你？”難堪消失，莉緹搖頭。

“我太急了，”他嘎聲說。

“你還沒有準備好。”

“我不知道該期待什麼，”她承認。

“我吃了一驚。”她改變姿勢，微微曲起膝蓋。他猛一口氣。體內的奇怪覺也使她倒了口氣。

他在她體內的部分不僅碩大，而且好像自有其生命，散放出一波波熱。

“哦。”她輕聲說。

“我並不知道。”他的表情柔和起來。她的肌也開始放鬆，逐漸適應他的大小。

他沒有真正痛她。起初是有點刺痛，接著她到一種不舒服的摩擦和緊繃。她現在比較舒服了…至少在身體上。

“我好笨，”她說。

“我以為我有問題，容不下你。”

“你的身體沒有問題。”他在她體內移動，她的呼再度卡住。

是的，她的身體毫無問題，跟他在一起，她不覺得自己像巨人，但她有把握的只有她的身體。她不是貴族小姐，連半個都不是。她的血管並沒有著柏家的血，她不再確定自己是誰，是什麼樣的人。

他低下頭。

“莉緹。”

“我討厭不知所措。”他的嘴覆蓋住她的。她用手指纏住他的頭髮。她渴望他，這一點她涸葡定。她陶醉在他惡的味道里，嗅聞著他肌膚的氣息。

她已經學會如何親吻他，如何停止思考和倘佯在覺裡。她已經知道讓自制散失、由渴望取而代之有多麼容易。她已經知道渴望越掘越深，像一把匕首刺入心臟。

此刻的她充滿渴望，雖然他已經在她體內，成為她的一部分。她渴望，因為她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知道不該奢望他會改變。她知道她的渴望將遠超過他所能給予的。

她又開始注意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愛撫，往下移到兩人結合之處。他像之前替她做好準備那樣‮摩撫‬她。但這一次，他也在她體內，手指的‮摩撫‬和顫動的內在熱使她扭動起來。渴望隨即擴散，似脈搏在她體內跳動。

她覺到他在退出，忍不住懇求:“不要，等一下。”她的指甲戳進他的肩膀，不讓他離開。她手掌下的肌糾結繃緊如鞭繩，他往內衝刺。愉悅衝擊著全身細胞。

“天啊！”她倒一口氣。

“我的天啊！”他再度衝刺，這一次她本能地上去。渴望升高，混合著歡愉，似湧入的暖熱水席捲她。另一次衝刺來臨，她拱身相。一次又一次，愉悅猛烈打擊著懷疑和絕望，直到它們破裂散碎。

她在這時屈服，身體、心靈、意志，全部屈服於他。她緊抓著他汗溼的肌膚，與他隨節奏一起搖擺，節奏越來越快速，越來越狂野，就像賽車時襲擊他們的狂風暴雨。

這一次，高同樣來得出其不意。她聽到他發出動物般的低吼，覺到他的手指抓住她的部把她抬起來。她覺到最後一次的猛烈衝刺…白熾的喜悅席捲而至，一波接著一波，直到她像爆炸的星體破裂散碎，然後被黑暗籠罩。

事後，她震驚地躺了許久，久久無法言語，腦中一片空白。

當她終於勉強睜開眼睛時，眼前是他的綠眸。她還來不及看出它們的表情，他眨眨眼，轉開了視線。他小心翼翼退出她的身體，翻身仰臥，默默盯著天花板。

她也沉默了片刻，告訴自己，到孤單寂寞和遭到厭棄是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