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幕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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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展昭拍了拍那黑袍營的肩膀道。兄弟,今天還有誰在陵中?這黑袍營馬上就明白了他話的意思道。陸大人,今天潘慶大人在,龍大人有事請假了。
陸展昭看著他點了點頭道。那麻煩你待我去見潘慶好嗎?黑袍營笑道。大人說笑了,這裡是你的地盤啊,你想去那就去那。
呵呵呵呵!陸展昭也笑了,然後回頭看著張月辰他們道。月辰你們現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回。張月辰點了點頭,在她身旁的朱慈襄道。師傅慢走。陸展昭看著她笑了笑,在看了周小樓和樹搖風一眼,轉過身隨著那黑袍營往神道上面走去。
黑袍營帶著陸展昭來到了半山的營地,幾幢雅素的平房稀稀落落的看著陸展昭。黑袍營把他領到了最中間的那平房門口,敲了兩下門,然後推開了們道。陸大人請。陸展昭笑著點點頭走了進去,抬眼看去,只見屋裡窗前一人正做著凳上看著書。陸展昭見他看的入神,悄悄地走過去。
潘慶覺有人,不覺放下書抬眼,愣了一下然後欣喜的站起聲來抱拳道。哎呀!陸大人!陸展昭看著他笑道。潘兄難道棄文從武了?
擺了擺手,潘慶無奈的笑了笑道。哪裡啊!唉…潘慶嘆了一口看著窗外道。在這安靜的地方,習武我覺有些不和諧了,倒不如看書,以後老了退休了,也許還能誤人子弟一番也未嘗不可。
哈哈哈哈!陸展昭哈哈大笑。跟著進來的黑袍營也跟著笑道。陸大人,在這清水衙門,就好比小隱隱於山,我們早已沒了往的氣神了。
潘慶笑罵著打了一下打的肩膀道。就你會說!去,拿兩壺酒來,我和陸大人久未見了,今要一醉方休!
陸展昭心中有事,但看潘慶說的誠懇也不好拒絕。黑袍營抱拳道。好嘞!說罷笑呵呵的走出了平房。
屋裡只剩下陸展昭和潘慶兩個人。看著潘慶的神態和剛才的那番話,陸展昭覺得他好像變了。潘慶見陸展昭還站著,忙找了把椅子搬到窗前道。陸大人請坐。
陸展昭看著他也不客氣坐了下去,二人就坐在窗前。潘慶擺著手中的書笑道。陸大人,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怎麼也不通知我們一聲。
啊!陸展昭歉意的笑道。我才回應天沒一個禮拜,這不今天才上任。潘慶哦了一聲驚奇的道。陸大人莫非又升遷了?
陸展昭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升遷是有一些了,不過…說著指向自己的頭道。今天去眉山縣上任差點腦袋沒掉了。
什麼!潘慶一聽眉山縣騰地站了起來急道。陸大人是誰推薦的你!陸展昭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收拾,覺外面沒人這才小聲的道。皇上。
一聽這倆字,潘慶皺著眉又坐了回去,半響,才看著陸展昭道。陸大人,那皇上就沒再說什麼嗎?
陸展昭搖了搖頭道。沒有。潘慶從牙縫裡出了一口氣,看著他道。這可棘手了,那幫人可不是好惹的。
一聽這話,陸展昭心裡收住的那股火又從新騰了起來。看著潘慶道。潘兄我實話和你說,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一件事!
看著陸展昭的臉,潘慶忙擺手制止他說話,然後站起來來回在屋中走了幾圈,忽然又回到凳子上看著陸展昭道。陸大人你是想…說著,潘慶用手劃了一下脖子。
陸展昭點點頭小聲的道。我想借用黑袍營絞殺他們!潘慶雖然心裡已經想到了但聽從陸展昭嘴中說出來還是吃驚不小。
沉默良久,潘慶再次說道。陸大人,我看這事還要從長計議的好。陸展昭皺著眉道。潘兄你這是…。
擺了擺手,潘慶道。陸大人,雖然我口上敬畏你為大人,但是…。。說到此,潘慶看著他,忽然又是一陣無奈的笑容。他再次站了起來,揹著手看著窗外,雖然還是壯年,但在陸展昭眼裡他看窗外的神態就像是垂暮的老人一樣。也就在這時候,那黑袍營抱著兩壇酒進了屋,把酒放在了地上看著二人道。兩位大人,酒我是送來了,如果沒有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潘慶看著他點了點頭。陸展昭則道了聲。多謝。
黑袍營抱了抱拳,慢慢退了出去,把門輕輕地帶上,然後徑直往山下走去。潘慶一手一隻酒罈,把它們放在書桌上,拔開泥封。陸大人!我這裡可沒有碗!我們今天就用它喝了!我先喝為敬!
說著,潘慶捧著酒罈大喝了一口,陸展昭見他這般模樣喝酒笑著拿起酒罈道。既然這樣我就捨命陪君子!二人對著喝了幾大口,然後同時方下了酒罈,相視哈哈大笑。
潘慶摸了摸嘴角的酒,帶著一絲酒意道。陸兄!我想在就不叫你陸大人了!陸展昭擺手笑道。你早就應該這樣叫!
哈哈!潘慶笑道。我當差這麼多年了!人情冷暖的也都看的多了!說著,他手指向窗外道。那些自命為國之棟樑的傢伙都是些什麼東西!陸展昭聽他說話有些離譜,忙拿起酒罈道。潘兄,喝酒!
潘慶轉過頭,笑了,捧起酒罈道。喝酒!二人有是喝了幾大口酒。酒罈中的酒此時已經沒了一半,潘慶放下酒罈道。陸兄!這麼多年了!也就是你!你能叫我一聲潘兄!我謝你,謝你。
聽他的話,陸展昭以為他喝醉了,但看他的眼神依然清澈,於是也放下酒罈道。要說我的心裡從來就沒有等級觀念那是假的!但是,我從來沒把你們當作下級,我陸展昭有今天也不是能力有多大,只是運氣好而已。
潘慶不認可的笑了笑道。陸兄謙虛!想我在孝陵這種地方都聽說了陸兄大鬧北平的事蹟,就憑這個,陸兄你實至名歸。
陸展昭苦笑的搖了搖頭,看著窗外一時心情有了些低落,他又想起了孟寧。有些事很有趣,就比如說天氣。剛才還是晴空萬里,這會天居然暗了下去,小雪稀稀落落的看是下起來。
潘慶看著陸展昭的側臉道。陸兄,我想好了。這個忙我幫定了!有倒是青史留名嘛。陸展昭聽他說幫忙,轉過頭看著他道。潘兄,公道自在人心,我們只求問心無愧就好了。
潘慶點了點頭,隨後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潘慶拉著陸展昭重新坐下,看著他問道。陸兄,你可有什麼計劃?
陸展昭看著他道。我聽說眉山縣有十戶權貴…。。潘慶一聽陸展昭如此笑著搖頭道。不是有十戶權貴,是隻有那麼十戶權貴,他們可是眉山縣的土皇帝,比戰國還戰國,十股勢力五五開,彼此佔據一半的土地。
陸展昭皺著眉,看著潘慶道。潘兄,我有個疑問。他們幾人是皇家的犯人,而那眉山縣又是皇家監獄…他們怎麼那麼囂張?
呵呵!潘慶笑道。這你陸兄就有所不知了吧!頓了頓,潘慶道。因為他們背後有那個人!聽潘慶話裡有話,陸展昭問道。什麼人?
潘慶下意識看了看窗外,這才回過頭低聲道。吳王。陸展昭一聽吳王兩個字心裡一動,仔細回憶起上午見過的那個吳王。吳王?我聽說過。他怎麼?
潘慶神秘的看著他道。說句不好聽的,皇上好謀無斷。這吳王是他的弟弟,此人心機頗深,要比皇上幹練…說到此,潘慶忽然揮了揮手道。我這人讀書還是少,我就長話短說,就是那個吳王權力不比皇上低!
哦…。陸展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忽然!陸展昭想到了朱慈襄。剛剛在城門那個領兵官說她是…。想到此,陸展昭問潘慶道。潘兄,這吳王是不是有個女兒?
點點頭,潘慶道。
“正是,她女兒是六公主,朱慈襄。”啊!陸展昭皺著眉心道。原來朱慈襄真是他的女兒。呵呵!陸展昭笑著站起身道。潘兄你看外面下雪了,我還有幾個朋友在外面等著,你陪我去接他們如何。
潘慶看著窗外的雪,然後笑道。好!陸兄的朋友一定也不同凡響,潘慶我還真想見識見識。陸展昭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道。請了,潘大人。話說得怪聲怪氣,潘安也學著他道。請了陸大人…啊。。哈哈哈哈哈。
二人有說有笑的出了平房,一路走下神道,老遠就看到張月辰他們躲在樹下避雪。見陸展昭回來了,張月辰四人了過去。潘慶一見張月辰,忙笑著抱拳道。這不是公冶長公子嗎?
張月辰抱拳冷道。潘大人玩笑了。陸展昭忙給潘慶引薦。這位是樹搖風樹前輩。潘慶一聽眼前這瘦小的老頭就是樹搖風,瞪大了眼睛抱拳道。哎呀大名鼎鼎盜聖!失禮失禮。樹搖風笑呵呵的抱拳道。潘大人…瞧你一嘴的酒味老夫就知道是同道中人,怎麼樣,有空喝幾杯?三句不離酒,這就是樹搖風。潘慶抱拳哈哈哈大笑道。好啊!晚輩一定和樹前輩一醉方休!
陸展昭笑著看著二人說話,然後又介紹張月辰。這位潘兄想必就很悉。潘慶正的看著張月辰心道。此女是江南一帶的亂黨頭目,我怎能不知,只不過我現在真真正正是個守陵的官了,這些我也管不上了。潘慶想到此抱拳道。張月辰,張姑娘。張月辰看著他,也抱拳道。月辰見過潘慶,潘大人。
陸展昭繼續介紹,指著俏皮的周小樓道。這位是周小樓,樹前輩的徒弟。周小樓咧開小嘴笑道。潘大人好。
潘慶笑容滿面的看著她也抱拳道。小樓姑娘。最後,陸展昭指著朱慈襄,還沒說話,朱慈襄開口了。潘大人,我是朱慈襄,陸大俠是我師傅。
啊!潘慶一聽說什麼!朱慈襄,似乎不相信的看著陸展昭。陸展昭笑著介紹道。潘兄,這位是吳王的女兒,小六,朱慈襄。
啊!潘慶聽陸展昭說完,忙拜道。見過六公主。守衛的那些黑袍營也紛紛拜道。見過六公主。朱慈襄笑著扶起潘慶道。潘大人不必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