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一章習慣冷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跟紀峰說:“打就打了吧,公安局抓你了?”他說沒有。

我說那你怕什麼,他說我不是怕他,我是怕我們段長,一連兩天都睡不著覺。

我打了個呵欠,只說了一句話,大發白就踏踏實實的回家去睡覺了。我說你別瞎擔心了,你們段長貪汙受賄,我哥跟你們段長的老婆是同學,昨天我跟我哥打電話的時候聽說檢察院正在查你們段長,說話他就監獄裡邊待著去了。

其實我在騙他,我本不瞭解任何關於段長的最近和將來。我哥也不可能知道段長的現任老婆姓甚名誰。

我哥比我大五歲,他兩歲大的時候就被我父母給送到了唐山老家,一直跟我爺爺一起生活,他沒上過大學,也不願意離開唐山,這些年自己做生意,賺了不少錢。雖然,我們並沒有在一起生活和成長的經歷,可是我們的情依然非常好,並不像大多數不跟父母在一起生活的孩子那樣對親情淡漠,我哥對我的父母十分孝順,他從小就這樣。就像我的父母孝順我的爺爺一樣。但是現在,我們家跟我哥的關係顯得有些尷尬,自從他跟米晨靜結婚之後,我那傳統的知識分子父母拒絕承認聞鐵軍是他們的兒子,我的一輩子在大學講臺上講述人類遺傳醫學的父親大人甚至大罵他的兒子是個王八蛋,完全不以科學為依據。

聞鐵軍這個名字顯然很土氣,是我爺爺給他取的,據說是因為我們家族的家譜當中寫著,到我們這一代的時候,我們的名字中間必定得是個鐵字,也許是出於對祖宗的敬畏,我哥叫鐵軍,我堂哥叫鐵蛋,我堂妹叫鐵梅…反正他們的名字中間都按照祖宗的規定規矩的加了個鐵字,我也是,我以前叫聞鐵昕,由於上小學之後被同學取笑而叫我“聞鐵鍁”我以不上學而要挾著我父母給我改了名字,去掉了中間的鐵字。

現在的唐山發展很迅速,完全變成了一個發展當中的現代化都市,我是出生在這裡的,大地震那年。有好幾回我去唐山看望爺爺,我嚷嚷著叫聞鐵軍帶我去我們小的時候經常玩鬧的街心公園還有黃昏的馬路上去看一看,每次回來都到失望,因為那些唯一的記錄下了我和我哥哥童年腳印的地方早已不復存在。時光逝,唐山這個承受過巨大災難的城市跟首都北京一樣在飛速的發展,我和聞鐵軍的童年時光就像那些陳舊的,轟然倒地的舊樓房一樣,隨著推土機的轟鳴聲一起永遠的消失了。對此,聞鐵軍總到無限的傷,而我,總是會用手指頭拍打著聞鐵軍的臉蛋,無可奈何似的對他慨嘆:“小子,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你不能不承認,我的確是看起來比我哥成、世故,或者換句話說,我比我哥更滑頭,我想,唯一的解釋就是因為我在城市裡成長的緣故,城市不僅給了我豐碩的物質與神生活,也把我打造成了一個滑頭,不折不扣的。

5、在我現在居住的這棟樓房裡,到處都是事兒媽。他們都是我父母的同事,以前他們在一起工作的時候每個人都披著知識分子的華美外衣成天為了雞蒜皮的瑣事鉤心鬥角,現在他們退休了,又擔任了彼此的壞事宣傳員的角,成裡巴望著誰家出點什麼麻煩事,好為他們茶餘飯後找些樂趣。

遲大志曾經對著我說過一句深刻的話:知識分子最他媽不是東西。我舉雙手同意。

6、早晨六點多鐘,在我睡得正美的時候,我媽來了。

她和我爸就住在我的樓邊兒上,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是我父母的單位前年補貼給他們的,用我父親的話說,是他們倆用大半輩子吃粉筆灰吃出來的。

我媽拿她的鑰匙開了門,先關了空調,然後把我的被子給掀到了地上,嘴裡嚷嚷著“你開著空調還蓋著棉被,到底是冷還是熱啊!”我抱著枕頭看了她一眼,就勢從上滾到地板的被子上,把枕頭墊在腦袋下面繼續睡。

“你別睡了,起來收拾收拾去上班。”她搶過我的枕頭扔回上開始教訓我“國家把你們培養了這麼多年,你們就用這個工作態度回報社會?我跟你爸在你這個年紀工作起來簡直是…”

“媽,你跟我爸在我這個年紀好像還在農村勞動吧。”我無可奈何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又倒在上。

“是啊…在農村…同樣是年輕人,我們在這個時間已經扛著鋤頭活躍在田間地頭了,你拿著國家的工資連辦公室都不去…你起來,你起來,聽見沒有,我打你了你再不起來…”我一骨碌爬了起來。

見我坐了起來,她開始跟我進行了一次深刻的談話,真叫我意想不到,居然是關於我的私生活不檢點問題。

“今兒早晨我出去買早點,你對門的劉老師跟我說昨天晚上紀峰睡在了你這,天亮了才回去?”她極度警惕的觀察我的表情,想看出來點什麼。

我沒接她的話題,重複了一遍遲大志的語錄,我囁喏著說了一句:“知識分子最他媽不是東西。”

“你說什麼?”老太太揚手就要打我。

“我說對門劉老師最他媽不是東西,滿腦子男娼女盜,給你們知識分子抹黑。”

“是不是真的?”

“不是。”我一邊起身到廁所去一邊刷牙一邊把昨晚的情形從頭到尾的給她敘述了一遍。

我媽聽了以後將信將疑,叮囑我“你們現在都是大人了,不可以再像小時候那樣同吃同睡,鄰居說閒話…你哥可夠讓我們不省心的了,你可不能像他那樣…”羅嗦了半天之後她又到廚房檢查了一通,給我煮了兩個雞蛋,看著我換了衣服吃了雞蛋收拾了東西出門,為了督促我養成節約的美德,杜絕我打車上班的惡習,她一直把我送上了到單位公共汽車之後才溜溜達達的往回走。

公共汽車往前開了一站地,我就跳了下來,也像我媽那樣溜溜達達的往回走,回家,接著睡。我到自己最近嚴重的缺乏睡眠。

7、晚上七點多鐘,遲大志給我打來電話。

“聞鐵鍁,你死哪去了?”

“你姑我在家睡呢。”

“出來吧!”

“幹嘛?”說著話我從上爬了起來,用右手睡腫了的眼睛“遲大志你小子成天跟野耗子似的東竄西竄最近忙什麼呢!”我有一個月沒見他了。

“你出來吧,出來就知道了。”他顯得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