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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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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覺自己有留下他的蠢動,她不羞得臉幾乎要貼上前,不安的輕後支吾的小聲問:“妾身是想問…王子不就寢嗎?”他有些訝然,心想他或許應趁此機會趕走她,收回這唯一能讓他好眠的地方,但念及自己殘忍的打斷她的香甜好覺,他又不心軟,“你睡吧!我雖貪戀我的紫檀木,但我一向不習於與人共枕,我還是上書齋睡上一覺好了。”他的話讓昭陽一呆,她忽地張大眸子。

不會吧?是她聽錯了嗎?他說他一向不習於與人共枕,那也包括米娃娜嗎?

訝異和濃濃的欣喜情緒竄上心頭,她毫無遲疑的抬起頭,對敕烈將離去的背影急喚道:“王子請留步。”他轉回身,帶著不可思議的眼光望著她。

昭陽心底的喜悅漫過咽喉,體貼的說:“這會兒書房的炕上定是冰冷得難以入睡。王子長年在外征戰,營帳內打盹雖說是習以為常,宿更是常有的事,但今夜好不容易風塵僕僕趕回來,該在房裡安穩的睡上一覺才是。”敕烈蹙眉不語,掙扎是否該留下。

她見他佇立在原地,隨時會拂袖而去的幕樣,一時心急的央求道:“我保證絕不會吵著你,我會在書案那兒安安靜靜的看書,你就安心的在這睡一宿,好不好?”敕烈沒回答她,對她沒有以妾身、王子相稱有些驚訝,打量起她來。

他發覺,她這有些孩子氣的認真模樣極為可愛,也很適合她。

這會兒昭陽更緊張了,她急忙再道:“要不這樣好了,我先去喜兒那,房間留給你,你便可不受打擾的好好歇息了。”語畢,她匆匆抱起仙子布偶,一副生恐動作慢了些他便會離去的幕樣,急急忙忙跨出步。

“站住。”敕烈開口止住她的腳步,“外面風雪這麼大,你這麼跑出去,是想生病嗎?”他語氣裡含著滿滿的責怪,卻有種說不出的關懷。

他對她見到他總像耗子見到貓般的驚懼模樣到極不是滋味,沒好氣的掃了她一眼後,將身上披風脫下遞給她,“披著吧!”

“謝王子,妾身告退。”昭陽欣然又動的接過披風,心底一股暖緩緩出。她披上披風,含笑步出房門。

☆☆☆由於敕烈是一路自哈哈那策馬歸來,所以直至翌午時過後方自睡夢中醒來。

他半掀起眸子,惺忪的看著這一室喜紅的新房,一張甜睡模樣的笑顏浮上心頭,讓他角揚起柔情的弧度,大手不自覺輕觸昨夜被咬的

正當他陷入思量時,房門被人踹了開來,隨著嘈雜的怒罵聲和勸阻聲,米娃娜怒氣衝衝的出現在他面前,一臉不肯信服的質問道:“你真的在這待了一宿?”敕烈不語,連正眼都不瞧她,逕自起身著衣。

“你…你真是太過分了。”米娃娜氣得把鞭子往眼前的几案使力揮去。

“別撒野,你知道我一向不喜人擅入我的房間,更厭惡人在我面前發潑叫囂。”敕烈目光冷沉的答告道。

“那個該死的孫公主呢?她進出你的房,還上了你的,你怎麼說?”米娃娜咄咄問道。

敕烈停下著衣的動作。他最氣恨輕忽他的話和不守規矩之人,她如此沒有分寸的問,更以低俗的字眼說他的王子妃,孰可容忍?

他臉一沉,殺人般的目光投向她,冷冷的說:“也許是總管沒和你說過,若讓我再聽到府裡有關明朝孫公主之類的稱呼,我定嚴懲不恕。”

“你…”米娃娜深知他言出必行的嚴厲作風,強忍怒氣咬牙道:“好,不進你的房半步,謹遵你訂下的規矩。”語畢,她氣炸的轉身就走。她誓言要將那晦氣的女人徹底解決,讓她沒有機會再接近烈龍!

敕烈看著米娃娜怒氣沖天的背影離去,不有些煩躁,一種說不上是憤怒抑或擔憂的挫敗無力,開始深深纏繞著他。

他不耐煩的張望了一下向來只有他一人獨處的房間,在一室喜紅下,竟有種令他不可思議的冷清

這房間看似沒什麼改變,卻讓人覺得好像少了一抹該在這兒的倩影。

他懊惱的踱到堆滿了書畫字帖的案前,順手拿起昭陽的畫作,他隨口誦出畫上提的詩,“夕懷空意,人誰?飛沉理自隔,何所吾誠?”畫中孤舟追明月,細水環重山,她夕所懷為何?思鄉?抑或心恐和親使命難成?

敕烈不對桌上其他的畫作有興趣,興起窺探她內心的好奇,他坐上椅子,翻起她那疊筆工細膩、字跡娟秀的字畫。

“重帷深下莫愁堂,臥後清宵細細長,神女生涯原是夢,小泵居處本無郎。風波不信菱枝弱,月誰教桂葉香,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一篇路遇情人別有所愛的懺恨情愛之作,曲折中傳達出雖失去所愛,卻仍讓死心眼的她選擇痴愛下去。

“真愚傻。”敕烈下了一個評論,放下一幅圓月、桂柳相映下,竹亭帷幔飄揚的畫。

他一手取、一手收的慢慢看著她那疊近百張的詩畫,不讚賞她竟如此才華洋溢。

她的世界是那麼多彩多姿,海洋的深奧、藍天的寬廣,陸上海里、天南地北、中原西域、天上人間全然羅概。

他一一將她的畫、詩和信手短箋細細品味,深深臆想,逐漸明白,她看似簡約單調的山水景物、花鳥樹影之間,全是為不能成就一份情而苦的情緒,抒發她內心的情意。

她的心早有所屬的臆測出現在腦海中,忽然有種無可奈何的失落向他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