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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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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們在位者築夢和鞏固政局所做之事,我並不需與他們共舞,我相信世人皆是真主的子民。”他的眼中透著無奈。

昭陽似懂非懂,只直覺他反戰,便應是個好人。她聽爹和廣叔說過,戰亂是最可悲的人間煉獄,因此她痛恨戰事。

“你快躺下泡著,早早把繩子割開,才好上歇息。”敕烈提醒並要求道。

“嗯。”昭陽允道,躺回他懷裡,動於他的陪伴。

“對了,安德王子他沒事了吧?”她忽然想到這件事。

“已安然無事了,他也已明白你是無心之過,決定讓你回去。”

“真的?”她一笑,高興得眼眸發亮,“那你明一早便去青龍號找我爹,好不好?”

“好,快躺下吧!否則泡到明這棉膠繩還捆著你呢!”

“說得也是,若讓我爹見著你們這麼綁我、待我,不把你們碎屍萬段才怪!”昭陽認真的說。

敕烈對她的狂妄口氣莞爾一笑。

此刻,兩人之間一股暖暖的情意,正在海水波濤中蔓延著,好一會兒後,疲累的兩人才在寂靜的星夜下,不知不覺的睡去。

☆☆☆昭陽無故失蹤,沈宇海立刻派人四處尋找,只找到她遺落在市集的錦囊。

沈夫人一見到昭陽的隨身之物,生怕女兒讓人口販子擄了去,擔憂的昏過去。

就在青龍號上大夥憂心如焚之際,情況忽地逆轉,在大夫為沈夫人把脈後,沈宇海才知愛已有近三個月的身孕,接著出乎意料的收到伊蘭國安德王子的書函,最後順利接回他苦覓良久的愛女。

與伊蘭國誤會冰釋後,為讓有孕的沈夫人回海南島臨盆,本向西航的青龍號翌便轉舵向東返航。

青龍號一路領著原本計劃前往中國的安德王子富麗堂皇的伊德號,歷經一段子的航行,匆匆送走了炎夏,再涼秋,在中秋前幾到達中國海域。

青龍號一隅的艙房內,書案前有隻小手正握著筆賣力揮舞,小小編貝般的牙齒咬著下,彎彎的眉因專注而微擰。已經累得呵欠連連的人兒拼命著眼睛,模樣可愛得令人有些心疼。

“語言是很重要的,否則海上、陸地往來頻繁後,人和人之間的誤會將帶來不必要的爭戰,所以要廣習各地語言。而所謂人如其字,因此人要寫得一手好字——呵…”昭陽嬌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睏意,複誦著敕烈對她說過的話。

她累得伸展一下身子,腮頰不知何時染上了一道墨汁,從角一路滑到眼角。

她拎著筆順手托起下巴,看著端坐案前執筆抄經的李陶兒,不心生欽羨。芳齡十七,知書達禮,慧質蘭心,還通醫藥,而那細白的膚,更讓麥芽膚的她羨煞。

“小姐,瓦公子快進來了。”去拿點心的小鈴子兩手空空,跑得上氣接不著下氣的嚷道。

“敕烈哥哥來了?”昭陽趕忙拉回心神,並自椅子上彈跳起,“快!陶兒姊,幫我把這些難看的字給扔了,你寫的放在這。還有小鈴子,你快快去沏茶…不,先幫我把那些書收拾收拾!”三人六手,忙成一團,硬是把一室雜亂的紙張和書本得不見綜影。

“哇!”昭陽再度緊張的嚷道:“還有內室上,快!快去把那些小船和小刀收到箱子裡,可千萬別讓敕烈哥哥看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隨即三人奔進內室,是一陣手忙腳亂。

忽地,一句話制止她們忙亂的身影。

“你們在忙什麼?”剛踏進房門的敕烈到不尋常,於是問道。

“喔,沒…沒什麼。”三人驚詫的低呼出聲。

很快的,她們紛紛蹦回椅子,執書或執筆,擺出一副好不怡然自得的神情。

敕烈揚眉,他一向不愛強人所難,對她們個個臉紅氣,反著拿書或倒著握筆的怪異表現不打算多問,然而當他將視線落在昭陽的小臉上時,不對那道黑墨髮噱。

小鈴子見狀,探頭後噗哧一聲笑出來,最後,連一向守禮的陶兒也忍俊不住的笑出聲。

“你們呵呵呵的笑什麼?我的臉怎麼了嗎?”昭陽骨碌碌的轉著大眼不解地問。

“小姐,你果然是寫得一手‘眉飛舞’的好字啊!你瞧你一臉的…哈哈哈…”小鈴子笑得彎下了

昭陽倏地起身,兩手捧著臉,驚慌的往內室的銅鏡奔去。

“啊,我不要見人了,丟死人了啦!陶兒姊!哇…”昭陽顧不得閨女的形象號嚷著。

“小鈴子,還不快端盆水來替小姐把臉拭淨。”陶兒邊吩咐,邊走往內室安撫昭陽。

“是。”小鈴子笑著回道,旋即轉身,忽地看見沈宇海的身形出現在房門口,她才趕忙斂住笑,“堡主。”

“去忙你的吧。”沈宇海揮了一下大手,越過小鈴子,朝向他行禮的敕烈點頭示意後,便對女兒寵溺的道:“陽陽,姑娘家怎好在瓦公子面前撒野逞潑呢?”

“嗯——爹爹,人家哪有啊?”昭陽深委屈的轉身奔到他身前抗議。

沈宇海見著她的臉,忍不住笑著說:“你娘稱許你今兒個便起個大早練字,這一臉花貓模樣就是你練字的成果?”

“啊,連爹爹都笑話人家,”昭陽趕忙將臉回小手內,又氣又羞的踱往書案,並嚷道:“人家以後不練了啦!”不料,就在她轉身將身子丟向椅子的同時,在架上的紙張散落一地。

“你們誰都不許過來!”她尖聲道,連忙像飛蛾撲火般,跳至那些紙張前。

大夥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定住腳步,只好圍在她身旁靜觀她兩隻小手有如八爪魚般猛抓著那些紙。

沈宇海睨了一眼那些恍若飛禽走獸、鎮鬼符的字,不住蹙眉搖頭,但見到昭陽那副急得眼眶泛紅的模樣,又實難有所責難,他不捨又無奈的回望敕烈和陶兒,不知該怎麼安女兒。

敕烈在接到他求救的眼神後,趕忙化解尷尬道:“一個晌午寫了這麼多字,難怪臉上會沾到些許墨汁。”

“是啊!”陶兒亦忙圓場,並轉開話題,“對了,堡主,我聽廣叔說今早在菲汶見著嘟嘟…”

“嘟嘟在菲汶?”昭陽眼睛一亮,截過陶兒的話,欣喜的彈跳起,抱著被她成球的紙挨近沈宇海,撒嬌道:“爹爹,人家好想嘟嘟哦,可以讓我帶敕烈哥哥去看看它嗎?”沈宇海接過她懷抱裡那令她眼泛淚光的紙,點頭應允。

“爹爹最了!”烏亮的明眸因喜悅而眯起,昭陽如蝶飛似的輕吻了一下沈宇海的臉,旋即轉過身對敕烈道:“敕烈哥哥咱們走吧,我帶你去見嘟嘟,我好久沒抱它了呢!待會你見著了,一定會喜歡它的,還有,若是運氣夠好,咱們還會見著嘟嘟的家人呢!”昭陽嘰嘰喳喳的挽起敕烈的手往艙門外走去。

這就是她,一丁點的小事就足以讓她忘卻憂傷,這也是他最想擁有的。敕烈微笑著想。

☆☆☆敕烈被拉到一艘小船上,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向心花怒放、眉飛舞的昭陽問道:“嘟嘟是什麼?在哪裡?”

“不告訴你,等會你就知道,我保證你見著它後一定會想抱它、親它。”昭陽打啞謎,想給他一個驚喜。

不久,小船到達菲汶,只見昭陽將綁了貝哨的繩子套入項頸,便迫不及待的撲通一聲跳下水。

“敕烈哥哥下來啊!咱們去找嘟嘟!”她拎起事先綁在船邊的一袋小魚,眼巴巴的喚著小船上仍沒打算下水的敕烈,“怎還不快下來?你該不會是旱鴨子,不懂水吧?”敕烈對她那失望的眼神極無奈的回道:“陽陽,你可知我自小生長的蒙古,那裡除了草原附近有河外,處處都是大草原?習水對我們而言可說是不可能的,所以…”

“所以又如何?你不是說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嗎?這點距離悶口氣就到了。”她比了一下不遠處的小島。

“悶口氣就到了?我可不這麼認為。”他對濤實在有種天生的恐懼,這段與安德同行的子已讓他吃足苦頭,更不想在這空無他人的荒島附近逞強下水,否則難保不會要了他的命。

“皇天不負有心人嘛!你瞧我寫得一手鬼畫符的字,還不是猛練?我看我們還是既來之則安之,你就跳下水試試嘛!”她央求著。

“不習水貿然下水是會危及命的,怎可和讀書習字相提並論?我看你就自個兒去,我在…”

“不要,人家不依。廣叔說過,人只要一下水,吃了幾口海水後便可將水摸透。”昭陽使起子打斷他的話。

她忽地伸出小手,把彎著和她說話的敕烈狠狠地拉下水。

撲通一聲,水花四起,他毫無防備的倒栽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