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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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下,經過這麼多年,連遺忘一分都沒有,忘不了,不能不愛,縱使萬劫不復也會如飛蛾撲火…
再短暫也是一償宿願…
他真是天殺的愚蠢,她不都說了?出征前那夜她還喚他敕烈不是嗎?自己在新婚之夜不也懷疑她長得和陽陽很神似,在偷看她和菲菲說話時,不也覺她和愛與嘟嘟說話的陽陽幾乎相同?
仇恨讓人失去了該有的理智,並矇蔽了事實真相。
此時,沈廣疾步走入,見著他們個個神情怪異,於是道:“原來你們都知道小姐被劫之事了?”
“什麼?陽陽被劫?”眾人異口同聲。目光駭然的投向他。
“是啊,隨小姐回去的獵鷹,帶來尤木須的親筆書信,說小姐應到京中求和的安德王子所請而前往行館,不料竟受安德王子挾捋,帶回伊蘭國去了啊!”沈廣拿出那封信道。
“拿來我看看!”敕烈和沈宇海同時伸手搶。
一個不小心,信撕成了兩半。
“哎呀…”幾個人趕忙恢復鎮定,商議起救人的行動。
☆☆☆順利救出昭陽的敕烈,站在吊臺前,奉可汗之命執行吊死伊蘭國王儲安德。
“我們是安達,你教我如何送你這一程?”敕烈難過的看著他。
“別說得如此情深義重,你們蒙古滅了我國,殺了我的父王和子民,你我早已不再是安達。”安德回道。
“安德王子,王子自你們伊蘭國挑釁我大蒙起,便多次求我們可汗,也寫了多封議和書給你們,如今伊蘭國戰敗,怎怨得王子不念安達情義?再說,你以卑鄙手段騙安達之以求逆轉戰情,這又怎麼說呢?”尤木須不服氣的反駁道。
“木須,不得無禮羞辱我安達。”敕烈阻止他說下去,向安德開口:“兩國爭戰,兵不厭詐,陽陽之事,我還是謝你對她的善待。只是你不覺得當年你為挑起我仇恨明人之情而勾結逃亡的明惠帝,害死青龍號上與我們朝夕相處的上百條無辜的命,太過無情了嗎?”
“對他們是無情,但對你我的友誼,我卻是太有情,否則你今怎會是蒙古鎮邦大將軍?”安德有些動容的道。他從未想過當年一心想借此助敕烈返回蒙古的舉止,反而造成了他們今的訣別。
兩人都不想起他們在伊德號上肝膽相照的美好過往,也明白彼此身分的無奈,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所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這一戰我已打過,我毫無怨尤,也可無愧的投向天主的懷抱了。”安德苦澀地道。他抬頭望向敕烈,死意甚堅,“你既然念在我們是安達,就別再擔誤我上路的時辰,快快給我個解脫吧!”敕烈難捨的紅了眼眶,啞聲問道:“可有安達能為你做的事?”
“你就離開這吊臺,讓你我都輕鬆些吧!”安德決然的閉上眼。
敕烈含淚難過的轉過身離去,結束他此生唯一的安達關係。
遠遠站著的昭陽擔心的上前,她體貼的扶著身子有些搖晃的他。她深知重情重義的他此時是何等痛苦,於是開口勸道:“安德一向熱中家國大業,如今國破家毀,他生又有何歡?也許死亡是他最好的解脫。”敕烈不輕彈的男兒淚泛出眼眶,哽聲道:“沒錯,昨夜我私下放走他時,他也是這麼告訴我。”昭陽陪他走著,為平撫他傷痛的心,她轉移話題道:“對了,我剛接獲爹的來信,說當害你的那個蒙面歹徒已俯首認罪,國師和王后在罪證確鑿下,為保兀達王兄王儲之位,一個已服毒身亡,一個自請離開出家修行。我想,黑風崖之事,應已如你所願的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後應沒有人敢再做出傷害你的事了。”
“陽陽…”敕烈動於她的知心,不在眾目暌睽之下擁住她。
“我一生從未停止我對身為蒙古王子身分的怨恨,而今,我卻真心謝這個身分,它讓我遇見你——沈昭陽,娶了你——朱月陽,愛上你——我的陽陽。”
“烈!”昭陽動的淚不由自主的滑下,她終於知道被愛的甜有多教人眩。
☆☆☆敕烈和昭陽返回將軍府後,米娃娜由於罪證確鑿,承認了她一手策劃暖心湖馬群之事,因此在可汗旨意下,忿然回哈哈那去。
自此哈樂閣成了過往雲煙,而將軍府一向緊肅嚴冷的氣氛,變得融洽溫馨。
時光匆匆過去,秋季的虹羚賽已到來。
而為早達成和敕烈的約定,取得虹羚請可汗讓他們離開王朝的昭陽,終於到了驗收的時候。
第一天的馭馬、箭兩關中,成績斐然者為一向被人看好的米娃娜、火英靈、努愛等人。
昭陽則令人意外的以她自創的飛馬方式,取得了馭馬的第三名,拿到了她自己有些失望的第一虹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