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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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有什麼呢?
不可能僅僅是因為內部紛爭吧?關於這點,可以從四人殊死逃亡中大體可知,也可以從四人作了美軍的俘虜,至現在中央情報局還在繼續尋找什麼這一事中得到證實。
——是細菌武器嗎?
想象力在這裡又擱淺了。
要是細菌武器,而且四人掌握了這一秘密,那三十餘年後這血腥殺人案件的出現,是可以想象的。
原田進入了車站。
這堵牆依然擋在面前,想象終歸是想象,連只鱗半爪的證據也沒有。姑且認為上述的推理都是事實,也不可能翻越這堵牆。倘若找不到研究所的殘生者,那就毫無辦法將想象變為事實。活著的人只有島中和中岡,但誰也無法從他們口中掏出證詞。
知道實情的四人,已不在人間了。
原田乘坐上地鐵。
返回新宿的,不到四點。
出了車站,原田向旅館走去。
突然,注意到了誰的視線。原田轉頭一看,在後面的人群中,就有上午見到的那個男子。任憑那男子身體如何變化,卻不能變相,在他的周圍浮泛著孤寂。
全身的肌都縮緊了,那男子如同高效粘一樣貼在皮膚上,讓人難受。他宛如毒蛇那樣潛藏著,紋絲不動地等待著原田從資料室出來。
——是殺氣?
是這樣的,那男子毫不隱諱自己的存在,當原田注意到他時,已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又站在自己的背後了。這就是作為行兇者的異樣行為。可以看出,在這異樣中,包含著自信和冷酷的殺意。
“好,要是這樣…”原田嘴裡嘟噥著。
一定要決一雌雄!
原田見到的是繁茂的推理枝葉,繁茂得遮掩了枝幹,核心的枝幹則不能見到。而且也無法能再見到,已緊緊地封閉了。如果說現在能做什麼,那就是襲擊這個行兇者。倘若他招供了指使者,那就有證據了。
有了證據——仍然同以前一樣,要復仇。殺人兇手自不待言,還有主謀,要用自己的手殺死他們。
——幹、幹!
他強烈意識到要採用非常手段。不用非常手段,是不能對付對手的。最好是作出一副調查擱淺的模樣,這樣反而可省去麻煩。倘若能得到他的自白,便可一舉成功。
原田走向旅館。
峰岸五郎在旅館的走廊上。原田默默地進了房間,峰岸也往來了。
“到新宿暑去,所以順便來看看。”峰岸惦念著原田的事。
“那個女人,就是芝村葉子的事,知道了嗎?”原田問。
“那個女人以前叫川田宏,是來組內一個成員的子。那個川田宏今年二月六去向不明,二月二十重新在東京出現。芝村是本姓①。上京之後,隨即就住在那裡。”①本姓就是女子在結婚前所使用的姓。在本,女子結婚後都要改隨夫姓。
“這是怎麼回事?”
“恐怕,芝村葉子是作為人身供品獻上來的,丈夫被殺了吧。這是可以想象的。中岡是施者,普通的女子不能滿足。即便是用錢買的,要是過份待,就會逃跑。來組看中了葉子,於是便除掉了她的丈夫。這個供品,是作為組織獻上的,葉於若是背叛了,則要被殺,若有同夥也要被殺。可能威脅過她,不僅是本人,連親屬也要被殺。”
“那麼,代價呢?”
“從中岡作運輸大臣時起,來組就飛黃騰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