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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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靖斯討厭她討厭極了,尤其是她曾經讓他那麼難堪過,該怎麼保住自己在納蘭家的地位?
本來還期待新婚之夜的那一次意外,能讓她幸運懷上靖斯的孩子,如此一來,孩子起碼能保住她,讓她在納蘭家還有立足之地,想不到等了又等,兩個月過去了,一點受孕的跡象也沒有,她萬念俱灰,暗想是不是該嘗試著去求靖斯,去打破這一個僵局,去盡力忘記靖斯那一夜呼叫的名字,不要讓嫉妒噬她的理智,還有她的一生!
她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想不到,靖斯曾經深情呼喊過的名字竟然出現了,出現在她的身邊,而且就要成為靖斯的妾了!
她被濃濃的妒意蝕痛五臟六腑,千愁萬恨一齊湧入心頭,那麼倉皇的,她什麼都還沒有得到,就全都失去了。
她扯下繡架上的那幅鴛鴦戲水,怨怒地瞪視著,她奮力一扯,想把它狠狠扯爛,可是她的力氣怎敵得過絲綢的堅韌,任憑她如何用力撕扯,綢布仍然紋風不動,她憤恨未消,抓起剪刀瘋狂地亂剪,把那對鴛鴦剪得支離破碎才罷手!
她的心,也隨著那對鴛鴦碎成片片了!
她癱軟地跌坐在上,眼淚急遽地落下來,她很害怕,端一定能輕而易舉取代她的地位,將來,是不是看見靖斯深情凝望端的眼眸,她也必須假裝不在乎?
永遠活在無邊無際的痛苦和怨恨當中?她痛恨端,恨得牙癢癢,恨迸了骨髓裡!
夜闌人靜,銀盤似的月亮高掛在漆黑的夜空上,婉兒呆望得出神,明天,太陽一出來,端就要進門了,身為靖斯的元配夫人,還得向侍妾大禮跪拜接她進門,這樣奇恥大辱,叫她怎能忍受!
黑夜變得猙獰可怖了!
婉兒腦中飛快轉過一個念頭,邊不由自主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她將兩薄被剪成因長條,把其中三條結在一起,打成了死結,她搬來一張高凳子,把結好的被子拋上屋樑,深深進一口氣,緩緩的,把脖子套進圈圈裡,她跪起腳尖,用力踢開高凳子,死亡的手瞬間掐緊了她的頸子。她的雙足在半空中掙扎亂蹬。髮髻釵環因痛苦的顫抖而滾落,魂飛魄散那一刻,她要靖斯和端的大喜之成為她…盧婉兒的忌!
納蘭府中熱鬧非凡,紅燭彩燈佈置得喜氣洋洋,鑼鼓哨吶奏出的喜樂響遍整個府邸,就在人人都忙得暈頭轉向之時。一聲淒厲的尖叫聲驟然劃破一片喜氣之聲!
眾人紛紛循聲趕至,猛一抬頭,看見直掛在半空中已氣絕多時的盧婉兒,空氣頓時凝結成冰,納蘭德敘、夫人和靖斯趕到時,被這駭人的景象嚇得魂飛魄散,靖斯馬上撲上去抱下婉兒,見她的臉已經脹得紫黑,靖斯驚恐地探探她的鼻息,當他確定婉兒已經氣絕時,天地瞬間在他眼前崩然塌陷了!
納蘭夫人爆出驚逃詔地的一聲哭喊!這一哭,讓整個府里人人驚慌失措,陷入一片混亂當中!
納蘭德敘膽戰心驚,七魂嚇走了六魄,再過不久,端公主就要進門了,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眾人驚駭議論著,紛紛都說是未過門的端公主死元配夫人,一逕將罪過推到端頭上。
靖斯五內俱焚,憤怒如火狂燒,燒痛他的口!他痛恨婉兒用這種方式結束她的生命,難道她選在這一天尋死,就只為了報復他嗎?
納蘭夫人撫著婉兒的屍身嘶力竭地哭泣,靖斯心亂如麻,理智已被焚燒殆盡了,只有納蘭德敘還算冷靜的主持著大局,他必須在端入府之前妥善安排好這一切才行。
納蘭德敘嚴厲囑咐中上下人等,不許將婉兒上吊的事傳揚出去,尤其務必瞞住端公主,喜樂照奏、喜宴照擺,要當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靖斯的腔燃著一團怒火,筋與血管的脈絡都因憤怒而隆起!他騎著赤雷狂奔出府,直奔向幾十裡的一處榆林,如身負重傷的獸,借帖狂嘶來洩忿。
端獨坐在新房中。因她不算正室,不必披著紅紗巾等新郎揭開,所以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新房中的一切。
燭焰燦燦,燈火通明,這情景,與地平時所夢見的幾乎一模一樣,得償所願的甜心情。讓她心慌意亂極了,她幾乎沒有察覺到府中過分寂靜的氣氛,只是靜靜體會著甜美愉悅的心情,靜靜等著納蘭靖斯到來,等著他將自己輕輕擁人壯碩結實的膛裡,沉睡其中,不願醒來,門輕輕被推開了,靖斯大步跨進來“砰”的一聲,用力將門關上。
端沒有留意到他憤怒異常的眼神和臉,逕自朝他嫣然一笑。
靖斯兩、三步就走到她面前,修長的手掌用力扳起她尖瘦的下巴,力道大得就要捏砰她的骨頭了,端笑容斂去,在近得幾乎息相聞的距離中,她已經發現靖斯的眼神大不對勁了,他冷冰冰的目光,彷彿想殺了她一樣!
端驚恐得伸出手抵住他的膛,怨聲問:“靖斯,你喝醉了嗎?”靖斯冷笑著說:“臣今天一滴酒也沒有喝,公主若不信,臣可以向公主證明臣一點也沒有醉!”猛然間,他狠狠地、用力地吻住她!
靖斯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住了端,她本能的掙扎、靖斯的雙手牢牢地箍住她,她本無法動彈,天地都在不停的旋轉著,她的心臟狂跳不已,沉溺在靖斯既親暱又暴的熱吻中,意亂情。
端到糊糊之際,舌尖猛然一陣刺痛,隨即嚐到了口中腥甜的血,她既驚且懼,靖斯不但咬破了她的舌尖,甚至咬破了她的嘴,痛楚有如針刺般,令她痛得無法忍受,拼盡全力推開靖斯,靖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她渾身一涼,眼前的靖斯陌生而冷酷,本不是她所愛的那個靖斯!
端微著,了刺痛的,仰起頭顫著聲音問:“納蘭靖斯,你究竟想做什麼?”靖斯又靠向她,冷傲地回答:“公主不是要我嗎?怕什麼!”話一說完,伸手就朝她的衣領用力一扯,口兩顆釦子立即飛蹦出去,他又順勢一拉,一件繡工細的軟緞旗袍硬生生被他撕裂,端抖得像片落葉,卻一點也不閃躲,她的淚在眼中轉,迫切想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待她。
靖斯溫熱的手掌覆在她光潔的肩上,眼瞳中跳躍著熊熊火花,分不清是怒火還是慾火,他的手指輕輕挑開端小肚兜上的繫帶。肚兜軟軟的滑下來,出一片小巧潔白的脯,端臉上迅速泛起一層紅暈,她不遮掩,反而投入靖斯懷裡,纖細的雙臂勾住他的頸項,靖斯全無心理準備,匆促之間,幾乎不克自持。
他一咬牙,用力扯開她的雙手,將她重重摔在上,端痛呼出聲,一邊著扭傷的手腕。一面睜大眼睛望著他,痛楚從腕間痛到心上,她啞聲問:“為什麼這麼暴?為什麼這樣待我?”
“公主費盡心機,不惜犧牲別人的幸福,不就是為了得到我嗎?”靖斯迅捷地攫住她已然扭傷的手腕,她痛得冷汗直,他卻更加重力道,咬牙切齒地說:“我就讓你知道,不計一切得到我,也不會令你快樂!”端打了一個冷顫,跌入一團不知名的黑霧中,她看出靖斯眼中的鄙夷和恨意,一顆心墜入萬丈深淵,不明自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能讓他憎恨到這種地步!她想問個清楚!
靖斯不讓她有任何開口的機會,強力將她推倒,一手壓住她的口,一手扯開自己身上的衣服,傲慢的膛、肌賁起的胳臂、偉岸的身軀,遮天蔽地立在她眼前,三道遭獸爪抓裂的傷映入她眼中,一直到現在,她才終於到害怕和恐懼,她開始奮力掙扎,拼命又踢又槌,可是,她的槌打落在靖斯堅硬如石的身上,有如雞蛋碰石頭,所有的力量全反彈回來加諸在她身上,不消多久的功夫。她的雙腕雙臂已佈滿大小瘀青了,她驚惶地求他:“靖斯,別對我大暴,求求你!”靖斯對她的哀哀請求無動忖衷,他一手握住她的,力氣大得差點捏碎她的骨頭,她痛著,大叫:“納蘭靖斯,我命你馬上放開我!”靖斯冷哼一聲說:“在這張上,你的命令對我一點也不管用了!”他痺篇她受驚的眼神,不帶一點溫柔地將她壓在身下,他身下的端,顫抖得像只驚弓之鳥,他壓抑住對她的不忍,心一橫,讓一切驚心動魄地發生了!他堵住她的,蓋住她淒厲的痛楚叫聲,她的眼淚迸出來,越是掙扎,身體越是痛得四分五裂!
血,在絲緞被上冉冉暈開,端的心,被硬生生刺開了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