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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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飲酒。”等點罷了菜,保羅·馬丁說:“卡梅倫小姐,你到底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
“我不想欠任何人的東西。”拉臘說“我欠了您的情,可您卻不准我還您的情。這使我不安。”
“我已經告訴過你…你不欠我什麼。”
“可是我…”
“聽說你的工程進展很順利。”
“是的。”她差點要說“這得謝您”轉念一想還是不說更好。
“你頗善自己的本行之道,對嗎?”拉臘點點頭“我希望能這樣。這世界上最振奮人心的事情,莫過於想出一個好主意,然後看著它長出鋼筋混凝土的軀幹,長成人們工作其中、生活其中的高樓大廈。從某種角度講,每座建築都是一座豐碑,不是嗎?”她的臉龐光芒四,生氣盎然。
“我看是的。是不是每一座豐碑又勵著你去創造另一座豐碑?”
“當然是的。”拉臘熱情洋溢地說“我要成為這個城市中最令人矚目的房地產開發人。”她身上有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女魅力。
保羅·馬丁微微一笑“我對此不會到意外。”
“您為什麼決定今晚到劇院來?”拉臘問。
他本來是想來告訴她,別再打擾他了。可是此時此刻坐在她身邊,離她咫尺之遠,他竟然沒有勇氣讓自己開這個口。
“我聽說演出不錯。”拉臘莞爾一笑。
“那我們就再回劇院看演出吧,保羅。”他搖了搖頭“卡梅倫小姐,我不僅結了婚,而且婚姻很牢固。我偏偏還愛著自己的太太。”
“我欽佩這一點。”拉臘說“大樓將在4月15竣工,我們要舉辦一個慶祝酒會。您能光臨嗎?”他久久地遲疑著,極力想使謝絕的話說得儘可能委婉。當他終於開口時,說出的卻是:“好的,我去。”新大樓的落成典禮應該說還是相當成功的。儘管拉臘·卡梅倫的名字還不足以引起多數新聞記者和紐約名顯要的注意,但是紐約市長的助理和《郵報》的記者都出席了儀式。
“這座大廈基本上全租出去了,”凱勒對拉臘說“不斷前來詢問的客戶還多如水。”
“好得很。”拉臘心不在焉地答道,她的心思在別的事上。她正想著保羅·馬丁,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來。從某種理由上講,這對她很重要。他是一個引人入勝的謎。他否認曾幫助過她,然而…
我正在追求一個年齡能做我父親的男人,拉臘趕緊把這些思緒從頭腦裡攆走。
她去招呼自己的客人。酒會上準備了餐前小吃和酒水,每一位客人似乎都玩得很開心。在慶祝活動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保羅·馬丁來了,整個酒會的調子立即發生了變化。工人們奉若皇親國戚般地向他問候,他們顯然對他懷有一種敬畏。
——“我是一位法人代理人,我跟工會不打道。”馬丁與出席晚會的市長助理和一些工會官員一一握手,然後向拉臘走來。
“我很高興您來了。”拉臘說。
保羅·馬丁上下左右打量著這座巨形建築,說:“祝賀你,你乾得很出。”
“謝謝您。”她放低了嗓音“我說的是心裡話。”他盯著她看,被她那副心醉神的表情逗樂了。他迅即意識到這點,馬上改變了目光。
“酒會快結束了,”拉臘說“我希望您帶我去吃晚飯。”
“我告訴過你,我只和子和孩子們一起吃晚飯。”他凝視著她的雙眸“我請你喝一杯吧。”拉臘嫣然一笑,說:“這也很好。”他們找了第三大道上的一家小酒吧。他倆談著,可過後誰也記不清談了些什麼。語言成了他倆掩飾緊張的幌子。
“談談你的身世吧,”保羅·馬丁說“你是誰?從哪兒來?你是怎麼步入這個行業的?”拉臘想起了肖恩·麥卡利斯特和他壓在自己身上的令人嫌惡的身軀。
“回上來,寶貝。這太銷魂了,我們再來一次。”
“我出生於新斯科舍的一個小鎮,”拉臘說“它叫格萊斯灣。我父親在鎮上的幾家客棧裡收房租。他去世後,我接替了他的工作。後來一位房客幫助我買了一塊地,我用那塊地皮蓋了一幢樓,就這麼開始了。”他全神貫注地聽著。
“後來,我到了芝加哥,在那兒又蓋了不少建築。我幹得還不錯,於是就來了紐約。”她笑地說“這就是我的全部故事。”至於那些痛苦的往事:她在一個毫無慈愛之心的父親身邊長大;貧窮使她蒙受了恥辱的童年;由於一貧如洗,她不得不向肖恩·麥卡利斯特出賣自己的體…這些她都隱瞞了。
彷彿看透了她的內心,保羅·馬丁說:“我敢說,這一切並不像你說的那麼輕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