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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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自己的親生骨,放到育幼院門口的地上之前,皇甫昱谷突然用力扯下衣領上的一枚釦環,連同寫有嬰孩生辰八字及名字的紙條,一同放進包裹住嬰孩的被服裡。
他凝眼看著孤單的躺於地的無緣兒子——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坐上了皇甫家族的掌舵位置,他會來帶回兒子的。
仰起頭,皇甫昱谷看向天上那閃閃發亮,仿似在為他多餘的宣誓到可笑的夜星。
黑沉的夜,就似他黑沉的心。
飄雨了。
那自黑夜幕緩飄而下的絲絲夜雨,隨著輕輕吹起的冷冷夜風,輕飄搖曳在這淒冷的黑夜裡。
風,好冷;雨,好寒。
那打在孩兒粉臉頰上的冷風寒雨,漸漸凍僵了他原有的溫暖。
冷風,呼呼地再次吹過。
它吹落樹枝上的泛黃葉片,吹起了遍地落葉,也漸漸吹冷了孩兒原有的體溫。
寒雨,繼續的下;冷風,不停的吹…
**熱夏的午後,晴空萬里豔陽高照,燥熱的夏風徐徐吹入喧囂市區的一角。
悶熱的空氣、悶熱的空間,揚起四周圍觀人群悶熱而躁動的心情。他們為那個被街頭不良分子所圍困住的少年而心情躁動。
那是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孩。若非他頸項喉結突出,美麗將會是他的代名詞。
遭人圍堵,神情冷鬱的男孩,有著一雙讓旁人不忍移開視線的深邃藍眸。
那一雙藍眸,就像此時清澈而無雲的美麗天空一樣,沒有一絲雜質與情緒。
他的眼,藍得深邃而人,卻也藍得冷冽而無情。
男孩慵懶地叼菸倚牆而立,不甚在意地梭巡過旁人表情。其實,他並不以為在這時候,會有人對他伸出援手,因為——人,就是這樣。只要事不關己,往往不願伸出援手,而對於這樣的冷漠人,他早已習慣。
只是,即使沒有路人的協助,現在這等陣仗對他來說,本就不算什麼。因為,這些年來,為了捍衛自己的一切,打架對他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
瞟一眼將他圈圍於中,同為離家逃學的一群少年,男孩伸手拿下叼於嘴上的煙,搖了搖頭。
他認得他們其中幾人。因為,在到這鎮上的第一天,他就意外碰上了想強行向他收取保護費的幾個不良分子。
只可惜,他這人當時什麼都沒有,就是有一副好身手;他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別人保護。所以,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已經輕鬆地將他們全數撂倒。而今天,他們會再找上他,想也知道,是為了討回所謂的面子。
面對他們的不知天高地厚,男孩除了嘆息之外,就是同情了。
因為,放過他們一次,並不代表他還會再放過他們第二次;而敢惹他二次,他就要讓對方——永遠記住他。
這時,男孩突然笑了起來。直到今天,他已經數不清,到底有多少手下敗將牢牢地記住他了。
但他確定,在這世上至少還有兩個人直至目前為止,始終不想記起他這個人。
那就是——生他的那一對男女。那一對生下他,卻將他視同垃圾置之不理,棄他離去的狠心男女。瞬間,一抹陰沉的笑,揚上他緊抿的角。
總有一天,他會要他們兩人忘不了他這個兒子的。
總有一天,他會找上門去的。
抬起左手,男孩緊緊地捏握住讓他當成項鍊,而垂掛於前的那一顆金釦環。瞬間,一股恨意蒙上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