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就一位住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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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打贏才是王道!”程宗揚拍了拍他的肩“好好當你的臣吧,別沒事就給我上課,有空多想怎樣對付別人。”秦檜道:“屬下明白。”程宗揚看了看院子“死丫頭呢?為了她的嫁妝,我可遭了大罪。”秦檜道:“紫姑娘去了雪隼傭兵團。”
“怎麼不早說!”程宗揚爬上車“老臧!知道雪隼傭兵團在哪兒嗎?”
“知道!在城北,離這兒有二十多里。”
“找個兄弟跟我去。”臧修道:“是。”秦檜躍上馬車“我陪公子去吧。”***因香竊玉晴州除了密佈的水道網,城中道路也便利至極,主道寬達十餘丈,這還是因為兩旁商戶太多,無法擴建,才保留這種規模。
道路兩側供行人通行,中間是馬車行駛的車道,雖然車水馬龍、來往繁忙,卻秩序井然。死丫頭昨晚剛偷了人家東西,今天又跑過去,到底搞什麼鬼?程宗揚一邊心裡嘀咕,一邊活動受傷的部位:“孟老大今天說,他們向晴州的陶氏錢莊借了不少錢。”
“這不奇怪。未央宮的天子昔北征匈奴也向商人借貸。”
“難怪晴州的商家富可敵國。喂,昨天你跟那個老頭說的三策,為什麼沒提上策呢?”
“我說的上策大家都知道,只不過沒人敢做就是了。”程宗揚道:“你的上策不會是搶晴州吧?”秦檜微笑道:“正是。”程宗揚道:“晴州的僱傭兵再多能有多少?六朝都有幾十萬的常備軍,多的上百萬,我就納悶為什麼大家不瓜分晴州?再怎麼說晴州也是一班商人,只靠幾個僱傭兵能撐到現在嗎?”秦檜道:“公子以為呢?”
“我問過俞子元和老敖他們,說什麼的都有。”秦檜道:“在晴州接生意的僱傭兵大體在五萬左右,純以軍事而論,要攻下晴州並不難。
無論誰攻下晴州,獲利之豐都是曠古未有,所以我才說這是上策。之所以沒有人做是因為六朝有英主而無雄主,有權臣而無強臣。”
“你越說我越糊塗了,撿明白的說。”
“先說晴州。晴州的五萬僱傭兵是那些商人仔細算過的。”秦檜道:“僱傭兵雖然是拿錢賣命的亡命之徒,但掙了錢銖也得有命去花。因此僱傭兵只能打勝仗,必敗的仗無人肯打。那些商人明白這一點,才把數量控制在五萬左右。”
“要對付這五萬僱傭兵,六朝任何一方都需要動員二十萬左右的兵。六朝雖然有帶甲之士百萬,但挑出二十萬
兵也不容易,必須以傾國之力方能必勝。
如果有人能調集二十萬兵全力攻打晴州,快則一年,慢則兩年,晴州必定失陷,但不罪而徵,無論是誰都必定受千夫所指。”程宗揚點點頭“沒錯。攻打晴州說白了就是公然搶錢,被人臭罵是一定的。”
“而且這種指責不僅來自民間,也來自朝廷,畢竟許多官吏都有晴州遊學的經歷,與晴州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除非有人一意孤行,置萬民唾罵於不顧,朝中誰不同意便罷誰的職、將領誰不同意便斬誰的首,強行出兵征伐,這樣一言九鼎的人物,在君王是雄主,在臣子則是強臣。”程宗揚摸著下巴道:“這是跟整個天下對著幹啊。這算什麼上策?下下策還差不多。”秦檜正容道:“此舉雖然不免世人譏諷,卻有萬世之利。
於己是下下策,於國是上上之策,就看誰敢於身背罵名了。”死臣說得這麼嘴響,難道他在另一個時空中冤殺岳飛也是抱著同樣想法?
程宗揚道:“如果讓你去遊說賈師憲,說不定他真讓你說動,願意背這個千古罵名呢。”秦檜笑道:“豎子不足與謀。”
“得了吧。”程宗揚道:“你少來煽動我。臣兄,我管你跟晴州的大商家有什麼仇怨,這種損己不利人的事情,打死我也不幹!”擬秦槍微笑片刻?
“侯爺隱居南荒多年,正因為那裡是晴州大商家手掌唯一伸不到的地方。”程宗揚坐起來:“殤侯不是貸了人家的錢,捲款潛逃了吧?我看你們殤侯也快趕上姓岳的,仇家滿街走。以後別說我認識那個死老頭。”秦檜一笑“敢不遵命。”程宗揚嘆口氣:“孟老大今天跟我上課,說戰爭的目的就是保存自己、消滅敵人。聽起來好像是廢話,仔細想想實在不簡單。我本來想開個店,安安穩穩過子,能保存自己就好。現在看來要想保存自己,還得把敵人消滅掉。”程宗揚敲著扶手慢慢道:“該找個機會探探黑魔海的底細。”秦檜從容道:“在下倒有一策。”程宗揚
神一振“說來聽聽。”
“公子擇好時機讓泉捕頭傳訊,告訴黑魔海東濂來的飛鳥上忍已經抵達晴州,請劍玉姬安排時間,登島拜訪。”
“然後呢?到時我直接過去,挨個給黑魔海的人點名?”
“正是。”程宗揚摸了摸下巴“你是開玩笑?還是想趁機陰掉我?”秦檜笑道:“公子取得見面時間,我便以殤侯使者的身份通知黑魔海巫宗,侯爺將參加教內兩宗大祭,邀劍玉姬在那個時候見面細談。”
“調虎離山!”程宗揚上下看了秦檜兩眼“臣兄,你很大膽嘛,敢自己去見劍玉姬。”秦檜笑道:“我當然要隨公子一同登島。”
“哈,放劍玉姬鴿子!”程宗揚笑道:“夠狡詐!”
“而且我會選一處鬧市與劍玉姬見面,到時候我不出現,由鶸翼社兄弟遠遠盯著,看黑魔海動用多少人力。
至於島上只要我們隨機應變,未必會有多少風險。運氣好的話,能趁機除掉另一位飛鳥忍者,對公子大為有利。”程宗揚搖了搖手“鬧市不好。”
“公子放心,不會惹出人命。”
“不是人命的事,是太近了。”程宗揚低笑道:“我選個見面的地方,夜影關!”秦檜撫掌大笑:“好地方!”夜影關離晴州港數百里,劍玉姬速度再快,來回也要一天時間,而且秦檜以殤侯使者身份出面,劍玉姬再託大也未必敢一個人去見面。
從這幾次手可以看出,黑魔海十幾年前被嶽鵬舉清剿過之後,能用的人手絕對不多,她再帶走幾個好手,自己冒險登島一趟也能把風險降到最低。
“唯一的問題就是那位泉捕頭。”秦檜道:“屬下雖然不明白她為何留在公子身邊,但很擔心她會走漏風聲。”泉玉姬獻出魂丹的事只有小紫知道,難怪他會擔憂,說實話,泉賤人究竟會不會反水,連自己心裡都沒底。那賤人…實在是靠不住。
趕到雪隼傭兵團所在的北城已是掌燈時分。晴州各大商家、書院大都聚處而居,比如販馬的商家大都聚集在馬王巷一帶,晴州最有名的書院集中在書院長街。唯一的例外是傭兵團。
傭兵團大都是血氣賁張的壯漢,兩家在一條街上免不了摩擦生事,再多幾家只怕會鬧翻天。因此按照不成文的慣例,各支傭兵團散居在城中。一旦有事,由晴州總商會出面召集幾個傭兵團的團長,大家聚在一處談生意。
馬車駛入銅獅巷,程宗揚一眼便看到那十幾名看似坐著長凳,實際扎著馬步的漢子,不由嘖嘖讚歎兩聲“基本功很紮實嘛。”秦檜道:“雪隼傭兵團規模只算中等,但兩位團長薛延山和石之隼手面闊、情大,在晴州也是數得上的人物,看來名不虛傳。”程宗揚摘下繃帶,活動一下手腳,準備下車。秦檜指了指面孔,笑道:“我去吧。”程宗揚這才想起自己臉上還捱了孟老大一記狠的,眼眶瘀青未褪,雖然手腳利落多了,但一下車免不了讓人看笑話。
“叫上死丫頭就走,別讓她惹出事來。”
“是。”秦檜下車走過去客氣地拱拱手,與那些漢子談笑風生地談幾句,然後回來道:“敖潤和兩位團長去總商會談生意上的事,這會兒還沒回來。”程宗揚也不在意,問道?
“月丫頭呢?”
“月姑娘的房間昨天失火,暫時搬到外面的客棧。”不等程宗揚吩咐,秦檜就報了客棧的名稱方位,馬車隨即轉向,轆轆向客棧駛去。程宗揚從揹包裡翻出那副煙茶水晶製成的墨鏡戴在臉上,得意洋洋地說:“怎麼樣?不錯吧。”秦檜一怔,笑道:“倒是遮住了。不過公子戴上這個能看到嗎?”程宗揚運足目力,看了看周圍“還行。”那間客棧離雪隼傭兵團隔了兩條街,再往外便是城郊。天已晚,店小二正在油燈下記帳,猛然見到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闖進來,不由嚇了一跳。
程宗揚聲大氣地說道:“我是雪隼傭兵團的!月副隊長住在哪個房間?”店小二趕緊道:“兵爺,雪隼團是小店的老主顧,掌櫃的
代,專門給月隊長安排到後院樓上,就她一位住戶,裡裡外外安靜得很。”程宗揚問明位置,自己去了後院。秦檜過來一邊與店小二攀談,一邊留意周圍動靜。晴州人煙稠密,建築大都是兩三層的小樓,這裡雖然靠近城郊也不例外。
院中靜悄悄,只有樓上一扇軒窗隱約透出燈光,也不知道死丫頭是不是在房間裡。如果只有月丫頭一個人,自己這麼去敲門說不定又會被當成賊。程宗揚心裡一動,一縷真氣透入竅陰
找到那個魂影。
魂影痕跡比平常淡了許多,看來泉賤人還留在城南,沒有跟小紫一道出來,程宗揚順便往魂影上幹了一記。兩天沒碰這個賤人,自己還真有點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