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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往事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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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血戰之下,總算沒有叫敵人稱心如願,來犯的敵人,死的死,傷的傷,現場一片狼藉!

左人龍功成身退,江海楓和婁雲鵬仍然返回石磯寺內。第二天天還未明,江海楓就起身了,他翻越過叢嶺,潛下懸崖絕壑,去找尋師弟秦桐的屍體。

主要的,他要從屍體身上,拿回兩件東西,一是師門鎮山之寶,那口“子夜綠珠”劍,另一件則是本門的信符“青玉令”這兩件東西既然佩戴在秦桐的身上,一定可以由他屍身上取回來的。

可是江海楓找遍了整個的澗谷,卻不見秦桐的屍身,這令他大驚異!

谷底有幾條小徑,是通往附近人家的,海楓猜測,秦桐可能沒死,已向這些附近人家求救,再不然,就是為人救去了。

他內心真有一種說不出的覺,既覺得憤怒,卻也有一些釋然。

因為他畢竟不忍心親自手刃這個同門習藝的師弟,現在既知道他還沒有死,內心就安定了一些!

可是他一定要找到他,他暗自思忖道:“我要把他由師父那裡偷的東西留下來;然後再毀了他的武功,才能放他活命,否則這廝必定還會為害人間,不改前惡!”主意打定,就順著一條小徑趟了下去,他走了十幾步,發現道邊有一些血跡,另有一件撕碎的紅上衣!

海楓不由心中一動,他拿起了那件上衣,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已經斷定這件衣服是秦桐所穿的。

只見衣服上沾滿了鮮血,腥氣撲鼻,衣服已破爛不堪,顯然是一路滾下磨擦所致。衣襟處,已整個的撕去,猜測是秦桐撕下包裹傷處的。

有了這些跡像,海楓更可斷定秦桐沒有死;而且傷勢並不足以致命。

他順著這條小路走下去,面見有一個農人正在倚鋤坐地,滿臉愁容,看見江海楓,就抬起頭來,很驚奇的打量著海楓。因為他不知道海楓是從哪裡來的,眼前是一個死角,峭壁幹雲,那麼,這人是從哪裡下來的?

海楓見他如此情狀,就停步笑道:“你不用奇怪,我是一個獵人,因我一個同伴一同來此狩獵,不慎失足落下,至今下落不明,我一路攀繩而下,是來找他的。”那老農這才點了點頭,冷冷一笑,用很難懂的本地話道:“不錯!你那同伴傷很重,我看見他了。”海楓心中一動,忙問:“真的?你見他往何處去了?”老農側著眸子道:“今天天剛明,我看見一個人光著上身,滿身是血,提著一把寶劍,在地上爬!”海楓大喜道:“不錯,就是他!”農人停了一下道:“我問那人怎麼回事,他說他是從山上掉下來的,我看他摔得不輕,就扶他到我家歇歇;可是這狗孃養的!”說到此,瞪大了眼道:“我家裡的兩個女人好心給他把傷包好了,上好了藥;可是他卻趁我不在之際,一拳把我女人打倒,我女兒想叫,也被他不知怎麼一下子,就給定住了,不能動,也不能說話…”海楓不由“噢”了一聲,臉一紅,道:“會有這種事?”農夫哼哼冷笑道:“怎麼沒有?你來的正好,你既是他的朋友,他做出這種事,你不能不問!”說罷,一丟鋤頭,就要來抓江海楓的膀子。

海楓退後一步,冷笑道:“你不能這樣,那人雖是我的同伴;可是我們也不是什麼好朋友,你先不要忙,把話說清楚!”農人跺了一下腳,啞著嗓子叫道:“還有什麼好說的,孃的,這年頭人心全變了,變得沒有一點人味啦!”他睜著一雙赤紅的眼睛道:“那小子定住了我女兒還不說,在我們家翻箱倒櫃,把我們兩口子辛苦血汗存下的一些金銀元寶全給拿走了,老天爺…我們往後可怎麼活呀!”說著,張開大嘴竟哭了起來!

江海楓不由呆住了,他緊緊地咬住牙,道:“好畜生,當真是賊天生!”那農夫哭了幾聲,止住後,又罵道:“我去報官,狗孃養的一個差吏說,那強盜既由山上過來的,就歸富陽縣管,把我攆了出來,我還能上富陽去告狀嗎?到了富陽不用說,照樣不管用…”說著拚命地跺腳,一面還用手用力地扯自己的幾鬍子,血都淌下來了。

海楓見狀不忍道:“老人家你這是何苦?不痛麼?”老農一面扯鬍子,一面涕淚淚道:“我還知道痛?恨不得一頭撞死了才好!”說著就向一旁的大石衝過去,海楓見狀大急,身形一縱,已到了他面前,伸手把他攔住道:“這是何苦?好死不如賴活,你死了以後,你家裡的人怎麼辦?”那農人睜大了眼睛,打量著海楓道:“原來你也會功夫?要不然你怎麼能一跳這麼遠?”海楓原無意顯身手,聞言只得笑著點點頭道:“我會一點,你不要急,那個搶你東西的人,我一定能把他捉住,叫他還你的東西!”農夫一聽這話,不由神一振,一把拉住江海楓道:“這是真的?”海楓點了點頭,道:“當然是真的,只是你不能亂來,我到你家去看看!”農人哭喪著臉道:“我女兒玉花,現在還不能動彈!你能治麼?”海楓聞言冷笑道:“還不快去,晚了,你女兒怕就沒命了!”農人一聽這話,拉著海楓就跑,繞過了一個魚塘,前面有幾間瓦房,用大石塊砌的牆;還有一片黃土打麥場子,場子裡還養著不少的雞。

一個白頭髮的老婆婆,正在場子裡邊走邊哭,是小腳不說,還是八字腳。

見了二人,口裡直唸佛道:“阿彌陀佛,郎中可來了!”那農人擺手道:“別瞎說,人家不是郎中!”老太婆一怔道:“不是來治病的?玉花可是要死了!”海楓急於要救人,哪有工夫跟老太太說話,自己推門進了房子,只覺得房中一股汗臭。

他也顧不得這些,見堂屋邊一間臥房,門前懸有白布的簾子,他就掀簾而進,一個老媽媽忽然走上前來道:“咦!你這人那…”土炕上倒著一個大姑娘,兩手緊抓,面青紫,那個老媽媽也不知是她什麼人,手裡拿著笆蕉大扇子,正在給她扇扇子。

海楓一指姑娘道:“我是來給她治病的!”老媽媽嘴裡唸了一聲佛,這時那個農夫和老太太也都進來了,嘴裡說:“你快給玉花看看吧!”海楓過去撥開那姑娘眼皮看了一下,不由打了一個寒戰,心說好狠的東西!

只見玉花整個眼珠,已現出一片烏黑的顏,分明是傷中肝脾,在點法中來說,這是“死”之一。

老農眼巴巴地道:“還有救麼?”海楓哼了一聲,道:“試試看吧!”當時就叫兩個女人把那姑娘扶得坐起來,江海楓兩手按在姑娘兩邊肋上,用本門獨特的解手法,霍地向正中一擠!

只聞得那姑娘口中尖叫了一聲“哇”地噴出了一口血來。

兩個老太太嚇壞了,一起鬼叫了起來,大聲嚷道:“哎喲!吐血了!”那個農夫臉上霍然變,過來就要抓海楓的領子,海楓知道他們是誤會了,就怒聲道:“不要胡來!我是救你女兒的命!這口血她不吐出來就活不了,現在已不妨事了!”那農夫先還不信,見女兒有了呻之聲,這才將信又疑的鬆開了手。

江海楓真有些氣笑不得,當下又在玉花兩肩上各捏了一把,對那個老太太道:“你們家裡有生薑沒有,快沏一碗姜水,給她灌下去,叫她睡一覺,明天就能下地了!”老太太連連作揖道:“有!有!你真是活神仙,阿彌陀佛,這可就好了。”說著拐著一雙小腳,匆匆出房而去。

海楓來到堂屋,農夫獻上了一碗開水,皺著眉道:“玉花雖是活了,大爺,你還是得想辦法,把那個小賊找著。要不然,我們一家還是不能活!”另一個女人也大聲的道:“那個狗賊,還搶了我們一匹馬,騎著走了!”農夫一驚道:“我怎麼不知道?為什麼不早說?”兩個人又咭咭呱呱說了一陣子,江海楓是一句也聽不懂!後來農夫才對江海楓道:“他騎了馬,是想要逃的!”又道:“大爺,你要去拿他,最好是趁這個時候去,因為那小子身上有傷,他一定逃不遠!”海楓點了點頭問道:“他傷在何處?”那個老太太門牙都掉了,說話直跑氣,連說帶比道:“這裡…這裡…這裡還有!”又摸頭又摸,最後比了一下腿,海楓點了點頭,就由身上取出了一小包銀子道:“這裡面大概還有十兩銀子,雖然數目不多,也夠你們生活兩個月的,你們留下用吧!”農夫還不大好意思,那個老女人卻在一邊道:“收下吧,人家是好心,我們把錢找回來再還給他也是一樣!”農夫這才幹恩萬謝的收了下來,江海楓別過他們,沿路繞出去,他倒不急於去找秦桐,因為他知道秦桐必定是早就逃遠了,這時候想要去找他可不容易,還是先回去再說!

返回“石磯寺”婁雲鵬站在門前,一見他回來,就冷笑道:“別進來了,咱們被趕出來了,你快去提東西吧!”海楓怔了一下道:“怎麼回事?”鐵掌黑鷹哼了一聲道:“還會有什麼事?還不就是昨天晚上鬧了一下給鬧壞了嗎?老方丈硬說是咱們行為不檢,才致招來了外敵,你說氣不氣人?”江海楓笑道:“這也不能怪他,既然如此,我們就下山吧!”說著就進入房內,把東西略為收拾了一下,婁雲鵬招來了兩個小和尚,叫他們幫著提東西。

江海楓仍然去向老方丈道謝,可是老方丈卻是垂簾不理,海楓只得退出,同婁雲鵬一起下了北高峰。

這附近寺院如林,要依著婁雲鵬,還想另找一家廟住進去,江海楓卻反對道:“算了,咱們住一家客棧吧!”海楓身上雖沒了錢,可是婁雲鵬卻多得是,兩個人就在西湖附近一家叫做“藕香居”的客棧裡住了下來。這“藕香居”倒是真正的名符其實,三面臨水,值此盛夏,荷花遍開,清風由湖上吹過,在清晨或是傍晚,都能聞到一陣陣沁人的清香!

二人仍是分住兩間房,因為海楓喜靜。